狠人哪!敢這樣漂在海面上。
安然回想起自己剛從空間里出來的時候看見海的驚訝。
驚的她還以為又換地了。結(jié)果看到沙灘上的骨架后,才確定吃她的那貨不知道怎么跑到海上,還被不知道啥的啥啃成骨架,棄尸海灘。
結(jié)果苦了安然這個搭順風(fēng)車的。
等她把這里徹底搜索一遍之后才發(fā)現(xiàn),更慘的是,這里是一個小型城市面積大小的孤島,周圍什么都沒有,只有無邊無盡的海水。幸好島上還有些樹木水果,以及小型的食草獸類,不然安然就只能靠空間生活了。
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她有一天晚上閑的無聊,在海邊上溜達,隱隱約約地看見水里有個極為龐大的黑影。就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黑影的范圍簡直無邊無際。當(dāng)時安然僥幸的以為是夜晚的原因,是夜色拓寬了黑影的面積。
但是昨天白天,她真切地看見了一道仿佛無邊無際額黑影。就在那淺淺的海水下面,在離海岸邊不遠的地方,就那樣靜靜地趴在海底。
從那之后,安然靠近海邊都是在白天。
而現(xiàn)在她面臨著兩個問題,一是島上資源匱乏,供她用不了多久,如果不想辦法離開,那么她就得困在島上一輩子。
二是一個能在海上漂著還沒被吃了的人,怎么著都不是個普通人,這樣一來,她的安全就成了問題。如果是個死人的話,那身上肯定有震懾其他兇獸,蠻獸的東西。這對于被困的安然來說是個寶貝。
綜合利弊,就一個結(jié)論,救!
說行動就行動。安然估算了下兩者之間的距離,正好是她游不到,而海獸夠的到的地方。
大幾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安然從地上撿起一根比較柔軟的葉子,高高舉起,估測海風(fēng)的方向,方便她待會投毒。
待確定方向后,安然立刻開始制作用作掩飾的毒藥。
淡黃色濃稠的液體,底下還微微冒著小泡。安然拿著罐子小心地挪到水邊,然后保持手臂平穩(wěn)將罐子地靠近水面,迅速將手上的黑色圓球投入罐子。
跑!
就在安然放手的那一瞬間,淡黃色液體在接觸黑色圓球之后,迅速發(fā)生劇烈反應(yīng)。一股從罐底沖出來的一道一米來高的白光,瞬間讓海邊變化學(xué)事故現(xiàn)場。
白光過后,一股灰色的氣體如同火堆上的濃煙,片刻便籠罩整個海面。
再加上海風(fēng)的加持下,濃煙一下子就罩住即將被她撿人的海面。
安然劃著一個用粗糙木板做成的木筏,腦袋上還蒙上一塊特制的面罩,在準備充分后才劃著,木筏往海里劃去。
煙霧籠罩下的海面并不能十分清晰的看到水面上的人。安然只能一邊劃一邊找。
沒經(jīng)雕琢過船槳,每次劃出只能前進一小段的距離。
“嘩!嘩!”船槳劃在水里發(fā)出輕微的水聲。安然一邊找一邊警戒。不知何時,她有一種如芒在背,被猛獸在一旁窺伺的錯覺。
是不是她看到的那只呢?
她往木筏旁邊微微探頭,灰色煙霧籠罩下的海面,海水的顏色不再是藍的透明,而是摻雜了灰色,變得有些渾濁。
看不真切。
安然加快劃動的速度,同時更加警惕四周。她覺得那個海獸就在她身下。
緊張的氣氛加上安靜的海面,安然聽著自己一下一下,越來越激烈的心跳,開始沒底了。
她從出海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了很久吧!為什么還找不到呢?
海風(fēng)又咸又濕,緊緊勒住面部的面罩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被打濕,鼻子處是熱的,其他地方是涼的。面罩微弱的咸味,加上水汽的籠罩,她有種馬上窒息的感覺,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嘩啦!”
有聲音!
安然一驚,轉(zhuǎn)頭就看見木筏尾部搭著一只手,一只被水泡了很久,發(fā)白發(fā)皺的手。
——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被黑夜籠罩的一小片區(qū)域,也帶來些許溫暖。
一個碩大的白色貝殼被一個簡易的木頭架子架在火堆上,黑色的貝肉此時正撲騰撲騰地冒著熱氣,旁邊全是被熬煮出來的湯汁,奶白濃郁,香味四溢。
安然用一雙差不多有半米的筷子,坐在火堆旁輕輕地撥弄著貝殼里的貝肉。貝肉已經(jīng)被她全部切割成嬰兒拳頭大小,此時煮熟后,正是一口一塊的好分量。
面對如此美味的貝肉大餐,安然的好心情全部都被敗光了。因為火堆的對面坐著一個容貌極為英俊的男子。但是男子被救后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道謝都不曾,全程安靜地坐著,像極了一個等待小二上菜的大爺。
安然有一絲的后悔,她要是沒救,那么至少她現(xiàn)在還能吃得下去飯。
虧死了!
不同于安然的后悔,男子表情有些呆愣愣的,就像被施了法術(shù)被定住一樣。
“誒!吃東西了!”安然試探地叫了一聲。
男子依舊呆呆地,沒有任何動作。
安然狐疑地打量,沒有表情,眼神呆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盤坐在沙灘上),還好長時間不眨眼睛。
莫非,她救的是一個傻子?
解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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