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姐姐”一個小手悄悄地戳在一個光潔的胳膊上。
“嗯?”安然看著人群圍成的圈里比試的兩人,心中有些癢。
恨不得立馬上去比試,但是全是十幾歲的小年輕讓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大齡女戰(zhàn)士有點不好意思。
“玥玥姐姐說,她昨天說錯了。你不用下去比試的?!?p> “為什么?”安然有些不解,不是都說好了的嗎?不能下場是幾個意思?
“你是客人,不用比試的?!泵缑缯V鴪A圓的眼睛天真道,“玥玥姐姐說,過會她會過來道歉的。讓我先過來阻止你?!?p> 看著場內還在比試的兩個少年,安然突然說不出她也想上場比試的想法。之前還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現在理由都沒有了。這次難道不能達成小目標嗎?安然有些糾結。
但是上場比試的念頭就像春天的野草,就算是剪斷了也能迅速再長出來,甚至比之前還要茂盛。
她該怎么合理提出這一要求,而不被人當成瘋子呢?
“穆!穆!你怎么了?”一陣惶恐的尖叫聲從人群中傳來。
瞬間周圍的人群一下子圍了過去。
出了什么事?
安然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里看去,但是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
“土,你快去叫祭祀大人過來!”人群里一個貌似領頭口的人大聲道。
一個戰(zhàn)士應聲快速跑走。
一個人離開空出來的縫隙,讓她看到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少年身上血跡很多,這一塊,那一塊的,她甚至看見了腿上的森森白骨。這得打的多狠!
血跡很多!
安然一驚,立馬跑過去。
“讓開讓開?!卑踩灰贿吪埽贿吔?,“我有止血的東西,你們讓一下?!?p> 這話一出,人群迅速打開一個缺口。
躺在地上的少年,滿臉蒼白,此時手上腿上多處地方都在流血。要不是安然親眼看見的戰(zhàn)斗,不然還以為他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不,還是被人打得。
只不過被他打的更慘。
“你快救救他!”短發(fā)少年一見到安然便跟看到救星一樣,緊緊地拉著安然的手。
“你給他吃的是青果是嗎?”
少年急切地點點頭。
麻藥吃掉了就好。
她重新檢查一遍少年的傷,除了幾處正在流血的外傷,應該還有內傷。憑借著自己以前知道的東西,迅速將幾處外傷的地方收拾干凈,斷掉的骨頭塞回去,安裝好,再在傷口上撒上藥粉。內傷則是捏著嘴塞進去幾顆黑色的丸子。
看著安然有些粗魯的動作,短發(fā)少年張張嘴,想說但是又沒說話。
褐色的藥粉,在碰到被清理干凈的傷口時,迅速附著在傷口上,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
“嘶!”
“嘶!”
“嘶!”
……
人群中傳來一陣吸氣聲。眾人的目光由盯著躺在地上的少年,變成了盯著安然和少年的傷口。
傷口在沒有流血之后,漸漸地變成了黑褐色,形成了一層像是血痂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緊緊鎖住傷口,讓血液沒有繼續(xù)流出來。
眾人的眼色瞬間便的炙熱起來。
作為戰(zhàn)士,每個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受傷事件。對于戰(zhàn)士來說,流血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血不止。流血不止不僅帶走大量的力氣,還能吸引過來嗅覺靈敏的兇獸。
每年都有一部分的戰(zhàn)士就是因為這種方式死亡。
如果他們有了這樣的藥,是不是死亡就要少了很多……
就在眾人發(fā)呆出神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fā)小辮子的老人被一個年前人背著跑過來。
“讓讓,”年輕戰(zhàn)士大喊,“祭祀來了?!?p> 眾人再次從善如流地打開一個缺口
“你給他處理的傷口?”老祭祀一被人放下便看見了小戰(zhàn)士腿上,手上的黑褐色東西。這個東西居然讓原本很嚴重的傷口開始不流血了,他不由得詢問起來。
看了一眼滿身奇怪服裝的老頭,安然疑惑地點點頭。
“你不再給他看一下?”
老祭祀打量著臉色已經不那么蒼白的小戰(zhàn)士,搖搖頭,“他用了你的東西,傷勢已經控制住了,并不需要我多做什么?!?p> “不知——”老祭祀欲言又止。這是什么東西,老祭祀默默地吞下差點說出口的話。人家已經救過他們部落的人,再提藥的事,有失他們桑部落的風度,還是等族長來問吧。
老祭祀默默地在心里想著。
“嗯?”
“你救了我們部落的戰(zhàn)士,我們想要報答你,不知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做的?”
我想跟你們的人比試。
安然默默在心里說著。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在她救過這個小戰(zhàn)士之后,他們就算跟她比試也回放水,根本不能酣暢淋漓的打。
她該怎么提出要求,又能達到目的呢?
傷口結痂了?。≌婵?!
突然一個念頭在安然腦海里炸開。
她拿起地上裝外傷藥粉和內傷藥丸子的罐子,直起身,看著面前的老祭祀道:“我剛才看貴部落的戰(zhàn)士戰(zhàn)斗得酣暢淋漓,想要跟貴部落的戰(zhàn)士比試一下?!?p> “……”老祭祀。
“……”眾人。
那你拿著這個干嘛?
“這是比試的彩頭,誰贏了就給誰!”
一時間眾人眼神炙熱得如同一輪輪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