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無比舒暢的吳悔,漫無目的的游走在京都的繁華大街上。如今天色已黑,大街上卻依然喧鬧,找到玉佩的好心情完全沖散了對于離恨天的恐懼。到了宵禁,城門也關(guān)了,吳悔想著,應(yīng)該找個客棧住一晚明早在出城。
不過上次像這樣沒有負(fù)擔(dān)一身輕松的逛街,好像是十三年前了吧,結(jié)果那次剛逛一會兒,便在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吳晴,然后就被他無情的帶上了山。想起師兄吳晴,吳悔內(nèi)心一陣暖意,手腕上的傷疤已經(jīng)被祛痕霜修復(fù)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了,不知道師兄現(xiàn)在在血洗門過得好不好。
嘆了口氣,繼續(xù)逛街。
“姑娘,這簪子設(shè)計精巧,就適合您這樣漂亮的姑娘!”逛到一個首飾攤位前,老板極為會說話,吳悔便在攤位前站住了,接過老板拿著的簪子。
“嗯,的確很好看?!弊约荷砩喜]有任何首飾,吳晴曾經(jīng)給自己買過一些,但是吳良嫌她帶著晃得他眼睛疼,吳悔便再也沒帶過,下山時也只帶了元寶和換洗的衣服,首飾什么的都留在山上了。
“這簪子。。?!?p> “這簪子我們買下了。”吳悔剛要問這簪子多少錢,旁邊突然伸出一只纖長的手,遞給老板一塊銀子。
“六爺?”吳悔抬頭驚詫道。
“吳姑娘,我們很有緣呀。”華陸溫柔的看著吳悔,笑的一臉寵溺。
“這。。。不好讓六爺破費?!?p> “簪子很美,很配吳姑娘?!?p> 吳悔刷的一下臉就紅了。這華陸真是,臉部紅心不跳的說著這樣讓人害羞的情話,一定是情場老手呀,自己可怎么受得了!
“不試一下么?”華陸說道。
“不,不,不試了吧?!眳腔诰o張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心里一個勁兒的罵自己不爭氣,緊張啥呀!
“姑娘帶上一定很好看?!比A陸伸手將吳悔拿在手里的發(fā)簪接過,抬起手,溫柔的插進(jìn)了吳悔的發(fā)髻里?!班?,果然很美?!?p> 吳悔一時不知道他是說簪子很美還是自己很美。華陸很高,吳悔微微抬眼卻只瞧到一個完美的下顎線還有一個彎彎的嘴角。
“六。。。六爺。。。這。。。這不合規(guī)矩?!眳腔诰o張的結(jié)巴著。
“哦?”華陸微笑的看著紅了臉的吳悔。“吳姑娘還未找到住處吧,因為明天的事,京都的客棧早已住滿,在下正好訂了幾間客房,如若姑娘不介意,可以到我那去。。?!?p> 吳悔坐在床上,臉上的紅潤還沒完全褪去。剛才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華陸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著華陸就回來了,那華陸說的每個字都好像魔咒一樣迷惑著自己。。。難道他是個狐貍精么?
另一件客房內(nèi)。
“你下午。。。”華陸盯著離恨天看了一半天,終于沒忍住開口問他,卻又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
“想說什么?!彪x恨天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沒什么?!比A陸又不打算說了?;叵雱偛藕蛥腔诘漠嬅?,簡直是美妙極了。
“你把她帶回來了?”離恨天手指點了團(tuán)靈氣,彈向華陸。
華陸手指一揮,將靈氣打落在地。“嗯,安置在樓上了,明天正好帶去參加內(nèi)門大會?!?p> 離恨天在沒理會華陸,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不行不行?!眳腔趧傄惶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就都是剛才華陸為自己插發(fā)簪的畫面,還有那完美的下顎線,心臟還在撲騰撲騰的亂跳。忽的一下坐起身,吳悔趕緊在床上打起坐來,運(yùn)行著久未運(yùn)行的功法,想要沖淡這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屋子,吳悔猛地睜開雙眼。“居然不是夢!我是真的被華陸調(diào)戲了?”吳悔跳下床,走到房間角落的臉盆旁邊,就著臉盆里的水洗了把臉。經(jīng)過一宿的調(diào)息,吳悔終于恢復(fù)了平靜?!疤膳铝?,這簡直就是邪術(shù)!”
“吳姑娘昨夜休息的可好?”華陸站在吳悔屋外,她知道吳悔已經(jīng)醒了。
“六爺?!眳腔谏钗撕脦卓跉?,緩緩將門打開,對著華陸作揖。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fā)去參加內(nèi)門大會了。”
“這,我還是不去了吧?!眳腔诰芙^,去的話應(yīng)該會遇到離恨天吧。
“吳姑娘莫要擔(dān)心,一切有我在。”
又撩!又撩!吳悔內(nèi)心不停地在吶喊,華陸呀華陸,你這種撩了也不能負(fù)責(zé)人的事兒以后還是少做吧。
“吳姑娘?”見吳悔不說話,華陸又喚了一聲。
華陸的邀請,吳悔真是拒絕不了,于是還是稀里糊涂的就跟著華陸走了。到客棧樓下的時候遇上了離恨天,好像正在等華陸,看到吳悔跟著華陸走出了客棧,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吳悔一眼,并沒有表示什么。
一路無話,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內(nèi)門大會現(xiàn)場。
“這么多人?都是來參選內(nèi)門弟子的?”吳悔問道。
“不是,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
“哦,那和我一樣了?!?p> “吳姑娘可不一樣,吳姑娘是來參選的?!比A陸微笑道。
“什么?我并沒有報名呀!”
“我?guī)凸媚飯罅?。想來吳姑娘并沒有打開我給你的邀請函呀,上面寫著呢?!?p> 吳悔急忙打開邀請函,只見上面寫著:誠邀參選人吳悔參加內(nèi)門弟子選拔大會。后面還有時間和地點,右下角落了一枚宋家家徽。
“六爺,這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吳悔有些生氣。“上一次您跟我提起的時候,我貌似拒絕過您了。”
“吳姑娘莫惱?!比A陸還是那副笑容嫣嫣的模樣,好似不會生氣一般?!霸谙乱驳拇_是為吳姑娘著想,想必吳姑娘一直為不能突破一品而著急吧,若是有幸能入選御靈派內(nèi)門弟子,入門時會有一本洗髓錄,可能會幫助到姑娘?!?p> “可是!”
“閉嘴。”一直未說話的離恨天突然開口道。
“。。?!眳腔谟X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欠離恨天很多錢,他一開口,自己連再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偃旗息鼓,低下了頭,再不說話了。
華陸看了看離恨天,又看了看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吳悔,嘴角的笑容好像悄悄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