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瑜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看得顧之川有些煩躁,他主動開口詢問道,“有事?”
“沒……”付瑜連連搖頭,而后又面容糾結(jié)地看著閉眼假寐的自家主上,猶豫著開口:“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
“那就別講了?!鳖欀ɡ淠亟^。
沒想到主上竟然如此會這樣回絕自己,付瑜梗了一下,“有的事情該說還是要說的?!?p> 顧之川嗤笑一聲,示意他繼續(xù)。
“主上近日與東皇小姐相交甚好,是否想到主神血脈的修煉天分極高,而東皇小姐是……”
“修煉奇才?!鳖欀▽⑺竺娴脑捳f了。
付瑜急切道:“主上既知道,那該及時止損,不要越陷越深才是……”
顧之川抬手,制止了付瑜剩下的話,他睜眼,冷冷地看著付瑜,“你對我的小家伙,意見很大???”
“屬下不敢。”
意識到自己惹怒了主上,付瑜慌忙地要跪下,卻被顧之川的靈力壓制著,動彈不得。
付瑜連連解釋,“主上,付瑜并無此意。付瑜只是擔心……”
“沒什么好擔心的,東皇烏訣是我認定的人,沒得商量。還有,讓江南岸盡快到星渺國來吧,歸羽沒什么好待的了?!?p> “是。”付瑜應道。
想著主上說的那句“沒得商量。”。
還沒得商量,我也不敢跟你商量?。「惰つ拐u道。
顧之川看著他的微表情,覺得好笑,“怎么?你還有想法?”
付瑜連連擺手,“沒有了,沒有?!?p> 付瑜能怎么辦?主上曾經(jīng)為找到東皇烏訣花費了多少心力,付瑜又不是不知道,這尋了十幾年的人終于找到了,竟然讓他放棄,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付瑜只是有點擔心東皇烏訣將來會和主上是對立陣營的,但是瞧著主上這沒得商量的語氣,付瑜還是選擇相信主上,他肯定有辦法將這些可能性殺死在搖籃里。
——————次日帝都之內(nèi)——————
每逢東皇烏訣和十春風要共同參加的活動,叫醒東皇烏訣的,永遠是十春風這個大嗓門。
“東皇!東皇!起床啦!”
因著今日所有的權(quán)貴都要參加這戰(zhàn)神殿下的接風宴,中央學院昨日難得的放假兩天。東皇烏訣才得以回府,美滋滋地吃了一盤小花為自己特制的糕點。顧之川這家伙,忒不厚道,明明就是用糕點將自己哄到手的,卻在自己走后,吩咐給自己做飯的廚子,不能給吃糕點,只能吃主食!
聽聽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基本就是把糕點當飯吃的東皇烏訣,竟然在學校整整三天沒吃到半塊糕點!
躺在床上,聽著外面?zhèn)鱽淼氖猴L的腳步聲,東皇烏訣煩躁的用被子蒙住頭,試圖借此來逃避十春風接下來對自己的摧殘。
說真的,東皇烏訣發(fā)誓,她,絕!對!沒!有!因為十春風那個家伙相信顧之川臨走時告訴她的,自己得了吃糕點會生病的怪病,在這三天里,一塊糕點都給自己吃而生氣。憤恨地錘了一下枕頭,她絕!對!沒!有!生!氣!
好吧,東皇烏訣放棄掙扎,她很生氣!而且生氣的不是一星半點。這種時候,十春風這個憨憨,竟然聽信別人的妄言?
十春風這個憨妮子真是氣死她了。這種一聽就是胡扯的話也信,東皇烏訣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瞧一瞧,這怎么平時還算是聰明的人,一遇到顧之川就跟個憨憨似的?
神經(jīng)大條的十春風根本沒有察覺到東皇烏訣的煩躁,快樂地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進了東皇烏訣的房間,“我的天,東皇,你可真能睡。”
她話音落下許久,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默默裝死。
幾日不見,懶床=功力見長?。?p> 十春風將她被子一掀,“小懶豬,起床啦!”
與十春風的快樂相對的,是東皇烏訣黑沉的臉。躺在床上,瞧了窗戶一眼,東皇烏訣抓狂地奪過被子,“十春風,你要不要這么夸張。你能不能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沒大亮好嗎?”
雖然十春風自己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覺得這個時候來叫東皇,有點夸張了。但是,今天是多大的日子呀!早起也是應當?shù)穆铮?p> “哎呀!”十春風坐在東皇烏訣床頭,試圖將人從床上拉起來,“我這不是因為今天能見到戰(zhàn)神而激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