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這白眼狼是分毫不顧什么親情了。自己再對她口下留情,就是自己憨了。
冷哼一聲,東皇烏訣將自己的目光從祿依雪臉上轉(zhuǎn)到自己纖長的手指上,“妹妹說的這是哪里話?”
“打感情牌?”
“先不說我什么時候會用這種伎倆,就說……”
東皇烏訣嘲諷而蔑視的眼神撞進祿依雪眼里,“你配嗎?”
祿依雪剛想還嘴,卻被東皇烏訣抬手阻止。
“噓!這聽人訓話就要有被訓的樣子,這般打斷別人,可是好沒教養(yǎng),好沒儀態(tài)。”
教養(yǎng)?
儀態(tài)?
行!她忍,但是祿依雪瞬間反應(yīng)過來,東皇烏訣說的是“聽人訓話”?可笑,她東皇烏訣也配給自己訓話?
東皇烏訣卻不管什么配不配的,將自己頭上的金釵撫了撫,今天早上被十春風鬧的昏昏沉沉的,連自己帶了什么首飾都不知道。
現(xiàn)下一摸才知,是前些日子,王皇后賞的金鳳步搖。
將步搖隨手拿了下來,東皇烏訣向祿依雪走過去,“這貴人多忘事,妹妹是什么靈體來著?”
沒給祿依雪回答的時間,東皇烏訣懟起人來,向來是只能自己說,別人一個字的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
“哦~是鳳凰?!睎|皇烏訣裝出一副恍然明悟的樣子,拿起那金鳳步搖,捏著金鳳的翅膀。
一邊慢慢掰彎,一邊盯著祿依雪的眼睛,面容帶笑,“不知道是不是這只金鳳呢?”
沒徹底掰斷,東皇烏訣便收了手,收了笑,徑直向外走去,路過祿依雪的時候,扔下一句,“火克水,不好受吧?”
站在原地的祿依雪面容猙獰,攥緊的拳頭里,指甲幾乎要戳破掌心。
“東!皇!烏!訣!”這四個字像是從她嘴里咬出來的。
“不過是個記憶都沒恢復(fù)的憨貨,你得意什么?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元神俱滅!”
那邊的祿依雪已經(jīng)氣得要死,這邊的東皇烏訣也并不好受。
“我的媽,你可千萬別壞??!我就使了一點點勁,不會的,不會的?!睎|皇烏訣心痛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金鳳步搖。
雖然剛剛她掰步搖的樣子很帥,但是她小心翼翼地想將它恢復(fù)原樣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不是吧?這么慘?”東皇烏訣苦哈哈的看著自己的步搖,這可是自己最近最喜歡的首飾了,今天就為區(qū)區(qū)一個祿依雪,折在這了?
都怪那祿依雪,不好好貓著。跑自己跟前來嘚瑟什么?瞧自己這簪子,多可憐?
東皇烏訣有個好習慣,那就是凡事能往別人身上推,絕不自己擔著。
比如上次睡覺撞到頭,再比如這只簪子。
正苦惱著,東皇烏訣突然撞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鼻子被撞的生疼先不說,自己正小心翼翼試圖復(fù)原的步搖,因為這一撞,受力過大,竟然斷了……
斷了?
斷了!
“我的簪子?。?!”要不是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東皇烏訣覺得自己能當場哭出來。
憤怒抬眼,她到要瞧瞧,是哪個憨貨,走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