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東皇烏訣躺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昨日到底是幾點睡得來著?反正是瞧著天色都微微透亮了,才不舍地合上書睡去。
熬夜一時爽,早起火葬場啊!
都怪顧之川!
摸摸她這眼袋,要不是顧之川沒把冊子拿走,她能那么晚才睡嗎?
哎~還是顧之川好啊,身為執(zhí)教,都不用早起的。
想到執(zhí)教,東皇烏訣瞬間想起自己那塊邀請令牌了。
能讓自己享受執(zhí)教待遇的令牌,自己當初就怎么想不開,把它還回去了呢?
東皇烏訣正煩著,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小家伙,該起床了。”
東皇烏訣翻了個身,慵懶的像只沒睡醒的貓。然后面對墻,繼續(xù)發(fā)呆。
敲門聲什么的,就當沒聽到吧!
顧之川察覺到室內(nèi)的動靜,眉眼彎彎,繼續(xù)問道:“不想起床嗎?”
翻了個白眼,東皇烏訣繼續(xù)發(fā)呆。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要是想起床,自己還能在這躺著?
房內(nèi)的人還是沒回應,顧之川推門而進。
昨晚一直關注著對門動靜的他,自然是知道小家伙幾點才消停的。
但是,可以賴床,早飯可不能不吃。
他前往占卜塔的那幾日,專門留了個廚子在這里給小家伙做飯。
目的無他,就是要讓她少吃糕點,多吃主食。
可是,自己回來后,那廚子告訴自己,小家伙沒有糕點吃,整個人食欲下降,連著幾天的早飯都不吃。
還振振有詞:既然不是糕點,那自然是食之無味的。能少吃一頓,就少吃一頓吧。
那廚子拿她沒招,顧之川可有的是辦法。
正躺在床上裝死的東皇烏訣聽到有推門聲,立馬翻身而起。摸到那本小冊子,抱在懷里,再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只留了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
這還在提防著自己呢?顧之川暗暗覺得好笑。
“賴床可以,但是不能不吃早飯?!?p> 言罷,顧之川徑直走到床前,坐下。端起南瓜粥,就要給東皇烏訣喂。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喂過飯的東皇烏訣有點迷茫,眼瞅著那勺子都要碰到嘴角了。她才反應過啦,這是南瓜粥!
趕緊伸手擋住勺子,往后退了退。
“我還沒洗漱呢!”
是嗎?顧之川怎么覺得她在意的不是有沒有洗漱,而是別的呢?但是,他也不說穿。只挑了挑眉,將她的手抓過來,細心擦拭著。
小家伙剛剛伸手攔勺子的時候,有些粥撒到她手上了。
見顧之川仿佛沒有理自己的意思,東皇烏訣只好眼巴巴的看著他。
用眼神示意他,快把你罪惡的南瓜粥放下!
快點!
得嘞,東皇烏訣一遇到顧之川就是只會用眼神撒嬌的小可憐了。剛剛隔著一扇門明明囂張的不得了,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
被這樣的眼神看了一會,顧之川終于是忍不住笑,將粥放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那起床,咱們洗漱?”
“唔……”也不想起床呢!
“那就喝粥?!?p> 聞言,東皇烏訣主動將頭埋進了顧之川懷里,企圖用撒嬌擋住邪惡組織頭目顧之川對她的南瓜粥攻擊。
但是,顧之川豈是那么好糊弄的?
眼睛的余光瞄到男子的手又向南瓜粥伸去了,東皇烏訣頓時在他懷里不安分地蹭來蹭去,“不想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