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烏訣卻是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她正驚訝于小春風的熟門熟路。
面不改色地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給小廝看了一眼;然后拒絕小廝為她引路;又非常嫻熟地點了幾份糕點和果酒,便帶著東皇烏訣上摟的雅間去了。
既然小春風一副熟門熟路、老神在在的樣子,東皇烏訣自然是不能一副什么都沒見過的樣子,給她丟份兒。當下也板著臉,裝作很嚴肅、很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過,進了雅間,東皇烏訣就忍不住了,“哇!小春風,你可以??!”言罷,她對十春風擠眉弄眼一番,“這令牌是你的?”
剛剛裝了一番,覺得自己無比厲害的十春風同樣擠眉弄眼地回應,“偷的我哥哥的。”
“切~”東皇烏訣頓時沒了心思,甚至表現(xiàn)出幾分不屑,“我就說嘛,在你爹爹的看護下,你怎么可能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還能自己有個令牌。”
十春風噘嘴看著自己手里的令牌,“什么叫‘我怎么可能’?別忘了,你今天可是我?guī)нM來的?!?p> 也是。沒小春風引路,東皇烏訣估計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尋歡作樂的好地方。念及此,本來一進來就癱在軟墊上的東皇烏訣站起來,將十春風好好打量了一番。
十春風被這么看著有點緊張,“你,這么看著我作甚?”
摸了摸下巴,東皇烏訣道:“小春風,我不在的這些年里,你過得甚為肆意快活?。 ?p> 她還神秘兮兮地湊到十春風的耳邊,“經(jīng)常出沒在這種場所吧?”
十春風頓時羞紅了臉,“你胡說!我沒有!”
二樓的東皇烏訣兩人還在說笑著、吵吵鬧鬧的,頂樓奢華的房間內(nèi)卻靜得讓人窒息。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厚實的窗簾足足有三層,將外面的陽光擋得嚴嚴實實。
本是正午,這房間內(nèi)卻昏暗到暗無天日。
屋子正中央放著一個鎏金香爐,陣陣龍涎香氣從里面飄出,伴隨著團團白霧,給本就昏暗的房間,添了幾分神秘。
房間內(nèi)的照明僅憑幾顆夜明珠,仿佛是房間的主人嫌那夜明珠太亮了些,還用紗幔將它們擋住了。
在夜明珠淡淡的光芒下,依稀可見主位上半躺著一個男子。
男子周身只穿了件寬松的袍子,衣襟松散著,大片蒼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可能是常年不接觸陽光,男子的皮膚白的有些滲人,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能看見他的血管。
男子的長相極為妖艷,柳眉,紅唇,一雙丹鳳眼狠厲而多情,像極了食人血肉的妖精。
男子聽了下屬的稟報,紅唇微張,“哦?她竟然來了,那我得去瞧瞧?!?p> 語氣慵懶,聲調(diào)魅惑。
聽的那前來稟報的下屬一陣心神蕩漾,但一想到這位爺?shù)暮輩?,又是一陣心悸?p> 男子矜貴地抬起左手,旁邊候著的下屬趕緊上前,讓男子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
這才緩緩起身,男子風姿綽約地向樓下走去。
身懷異香的男子,所經(jīng)之處,香味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