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東皇來啦
東皇烏訣是什么事情都不想瞞著顧之川的,只是——
畢竟在離開國師塔的時(shí)候,國師大人也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所以她只能乖乖聽話嘍。
“原來如此?!鳖欀ㄉ斐鍪持?,點(diǎn)了點(diǎn)小家伙的額頭,道:“那我要同小家伙一起去打魔獸?!?p> 開玩笑,打魔獸這么危險(xiǎn)的事情。
自家這嬌嬌寶貝怎么能做?
那么兇狠的魔獸,肯定會嚇到他的小東西的。
以前被東皇烏訣獵殺的魔獸們:大人,您多慮了。這種事,誰嚇到誰,還不一定呢!
“唔……”東皇烏訣捏捏顧之川的臉,乖巧地應(yīng)“好?!?p> 反正她也不想和執(zhí)教大人分開,而且,執(zhí)教大人那么厲害。
有他一起,肯定能將那魔獸手到擒來。
事關(guān)鵲靈的安危,自然是勝算越大越好啦。
既然免了與小家伙的分別之苦,顧之川自然是開心了,便由著東皇烏訣那么走了。
瞧著小東西從馬車窗戶上探出頭來,給自己揮手告別的樣子,顧之川不禁軟了眼角。
“主上?!备惰つ弥槐緝宰幼邅?,雙手將冊子奉上,“這是帝都內(nèi)最新的八卦?!?p> 看了一眼那冊子,顧之川感嘆了一句,“不知道又是誰家的侍妾和主母撕起來了。”
然后,直到瞧不見東皇烏訣的影子了,才拿著那冊子進(jìn)了府。
東皇烏訣沒有直奔鐵騎營,而是先去帝都內(nèi)買了些話本子和美酒,才去的鐵騎營。
還沒到鐵騎營,就聽到里面出來傳出的,整齊劃一的,將士們的呼叫聲。
軍營特有的嚴(yán)肅作風(fēng)和鐵血豪情頓時(shí)就出來了。
搭在酒壇子泥封上的纖纖玉手,在酒壇上敲了幾下,東皇烏訣聽著那陣陣呼號聲,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自豪感。
讓車夫在軍營前停車,東皇烏訣一手拎著兩壇美酒,一手拿著話本子,悠哉悠哉地向軍營走去。
上次進(jìn)這軍營的大門,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所以,被守營的小兵攔下來的時(shí)候,東皇烏訣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反而瞧著那小兵在這樣大的太陽下,還守在門口,心中十分疼惜,想將手中的美酒分一壇給他。
小兵卻拒絕了,說什么“鐵騎營的兵,不受賄?!?p> 東皇烏訣心下覺得好笑,道:“這并非是行賄,只是見小哥在這里守門辛苦。愿贈美酒一壇,聊表心意?!?p> 小兵擦了擦額間的汗,道:“你不用做那些花里胡哨的事,還請報(bào)上身份?!?p> 這話說完,小兵的眼神卻是在東皇烏訣手上那壇美酒上掃了一眼。
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未露出什么其他神色來。
東皇琰治下一向有方,瞧著這小兵即使是個(gè)新兵,也是自控能力很強(qiáng)的。
明明渴得緊,卻連多看一眼那壇酒都不肯。
見小兵如此,東皇烏訣也不再勉強(qiáng),溫聲道:“那勞煩小哥幫我通報(bào)東皇將軍一聲,東皇烏訣求見?!?p> 神情、語氣都頗為尊重這小兵的樣子,東皇家出來的人,那向來是愛兵如子的。
雖然……
這小兵瞅著年紀(jì)要比東皇烏訣還要大些,但也抑制不住東皇烏訣對他的關(guān)切。
“東皇小姐?”小兵聽了“東皇”兩字,眼睛都直了。
他們這些兵崽子,自然是聽過統(tǒng)帥有個(gè)掌上明珠的。
但是卻沒見過東皇烏訣,心下有點(diǎn)糾結(jié)。
這若是東皇小姐,那自然是沒有讓人在這里等候的道理。
但是,若是貿(mào)然放進(jìn)去,萬一這是個(gè)假的呢?
小兵犯難了,在對東皇家的尊重和自身職責(zé)之間搖擺不定。
東皇烏訣看出小兵的為難,對他笑道:“小哥不必糾結(jié),你先去通報(bào),我在這里等著就是。勞煩小哥了?!?p> 小兵呆呆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道:東皇小姐可真好看,可真溫柔體貼,可真善解人意。
之前東皇烏訣與他說話的時(shí)候,倒是不見他心中對人有什么夸贊之詞。
這會兒冠上了東皇這一姓氏,那是一舉一動都值得贊頌了。
但是,還沒等小兵前去通報(bào),東皇翔的聲音就傳來了,“我的乖孫孫來啦~”
東皇烏訣抬眼望去,看到身著輕便鎧甲的東皇翔跟個(gè)孩子似的,向自己跑過來,頓時(shí)甜甜笑道:“爺爺~”
見東皇翔過來了,小兵趕緊雙手抱拳,行禮問好,“將軍。”
東皇翔先是將小兵扶起來,道:“免禮,免禮?!?p> 然后才看著東皇烏訣,臉上笑得褶子都開花了,“我的乖孫孫今日怎么想著來鐵騎營啦?”
東皇烏訣一邊跟東皇翔向軍營里走去,一邊哼唧道:“還好意思說?我若是不來找你們,只怕您和父親都要忘了東皇家還有這么個(gè)女兒了。”
“怎么會呢?哎呀,是爺爺不好,讓我們的寶貝疙瘩受委屈了,你放心,等會爺爺必定好好罰你父親,給你出氣?!睎|皇翔如是安慰道。
東皇烏訣無語,“爺爺不好”和“罰你父親”是怎聯(lián)系起來的?
小兵站在原處,看著那對爺孫慢慢走遠(yuǎn),心中有些可惜,早知道剛剛就接了那酒了,那可是東皇小姐賞的酒??!
只是……
揉了揉眼睛,小兵看著那被東皇翔提在手中的酒,怎么就只有一壇了?
剛剛不是兩壇嗎?
這么想著,小兵轉(zhuǎn)身,瞧見了那放在自己腳邊的酒壇子。
原來還有一壇,在這啊!
那邊小兵已經(jīng)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酒,解了渴。然后就將那酒壇子放到了不顯眼處,他心中記掛著責(zé)任,是不敢貪杯的。
這邊東皇烏訣聽著那陣陣叫好聲,又看了看這四周空曠的操練場,不禁心生稀奇,“爺爺,士兵們不操練,都去哪兒了?難不成,父親肯放他們休憩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東皇烏訣不等東皇翔回復(fù),就先自顧自地笑起來。
東皇統(tǒng)領(lǐng),那在其他事情上,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但是,唯獨(dú)在一件事情上非常小氣。
那就是——兵崽子們的休假上。
別人給手下的新兵放假,都是按天算,按周算的,我們的東皇統(tǒng)領(lǐng)可不一樣。
他啊!是按時(shí)辰算的。
每次那些新兵回家探親,跟打仗似的。
還記得早些年,還有新兵吐槽,說他們的腳程根本不是每日晨練出來的,是回家探親跑出來的!
那可不是?
就那么短短幾個(gè)時(shí)辰,腳程要是不快,怕是連飯都吃不完。
東皇翔顯然也是嫌棄自家兒子,那么大個(gè)人,在放假這種事情上摳搜的。
吐槽道:“等你父親主動給兵崽子們放假,只怕是爺爺入了土都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