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十一月在帶著絲絲涼意的微風中到來。
顏洛成功拿到了一套新的畫筆,當即便畫了一張圖,送給了付淮。
付淮還是拒絕了,但還是被顏洛的纏人能力打敗,被迫收下了。
月底的時候沈琴在家補課了,因為和徐思承的關系更近了,沈琴最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顏洛一個單身狗清晰地感知到了。
“老大,現在不是十一月嗎?怎么你過得跟春天一樣?”言外之意,你思春呢?
“滾。”
一本語文書飛向顏洛,顏洛側頭躲開,書本落到了坐在顏洛前面的李安江的背上。
猛地被書本砸了一下,李安江當即就轉頭,面色帶怒:“誰砸我?”
顏洛縮在桌子下面,不敢吱聲,而沈琴還維持著扔東西的姿勢。
“沈琴,在教室里不要扔這么危險的東西,”李安江盡職盡責,批評沈琴,話頭一轉:“還有,你能不能看準了再扔?”
“那個……班長大人,我跟顏洛鬧著玩呢。”沈琴縮回手,果斷供出顏洛。
顏洛朝她一頓齜牙咧嘴,恨不得用眼神秒殺她。
聽到顏洛的名字,李安江下意識看向顏洛的座位,顏洛從桌子下出來,坐好,笑吟吟的:“嗨,班長大人。”
李安江:“……”他罵不出口了,象征性地說了一句:“下次注意點。”接著就回頭看書了。
沈琴臉上頓時出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顏洛瞪她一眼,認真學習,不理會她。
自習課了,教室里寂靜得連窗外的風聲都聽得清楚,毫無預兆地,付淮抬起頭,看著顏洛的背影五秒,然后視線越過她,到了李安江身上,不過三秒,便埋頭思考習題。
一個小時的晚自習,在時鐘的“嘀嗒嘀嗒”聲中過去,鈴聲響起,大家才發(fā)現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已經過去。
因為連夜畫圖,顏洛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下了課便趴著桌子睡覺了。
課桌的高度其實不適合睡覺,但是大多數學生累了都會直接趴桌子睡覺,醒來便會覺得脖子酸疼,手臂也酸痛,還使不上勁,臉上還會有手臂壓出來的紅痕,躺在臉頰、太陽穴或者額頭處。
但是,此時的顏洛只想睡一會啊。
昏昏欲睡狀態(tài)中,手臂卻被人猛烈搖晃,顏洛氣極,要死噢,這么用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可是搖她手臂的人似乎不把她弄醒便不罷休,一直在使勁搖晃。
顏洛倏地睜開眼睛,剛想罵人,便聽到沈琴輕輕的一句:“小六,教室外面有人在挖你墻角哦?!?p> “啊?”
顏洛顯然還沒有睡醒,簡直就是小迷糊狀態(tài),微瞇著眼睛,小嘴吧唧吧唧的,沈琴默默移開視線,免得自己上手蹂躪她的小臉。
“啊什么???”沈琴想一巴掌拍過去,但是想著顏洛的身手,還是忍住了,說:“付淮在外面和一個女生相談甚歡?!?p> 這下顏洛聽清了,一字不落,而且就像加了揚聲器,一直輸送到耳朵,然后是神經,最后是大腦皮層。
顏洛立即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比缓笠话淹崎_沈琴,從過道疾步走出。
踉蹌幾步差點摔倒,扶住旁邊桌子才站穩(wěn)的沈琴:“……”見色忘友的女人!
教室外。
顏洛氣勢洶洶地走出來,看到付淮面前真的站著一個女生,立即就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付淮身邊,剛想說話,余光里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臉。
“是你?”顏洛吃驚地喊,然后又側頭看向付淮,見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高傲,莫名想起了詩圣那句“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
但是,顏洛并不覺得他骨子里就是一個淡漠的人,只是溫情的一面并沒有在她們面前表現。
顏洛微微一笑,盯著眼前的女生,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夜念九
今天七夕,祝所有的寶貝七夕快樂,今天三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