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蓉蓉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回到家里,我一個人窩在房間里,玩起了手游。蓉蓉則忙里忙外的,準備午飯。對于做飯這些事,我是從不插手的。一直都是蓉蓉忙活,蓉蓉也從不叫我?guī)兔Α?p> 玩著玩著,我突然眼前一黑,打個盹。迷糊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我看見我的婧妹妹,蜷縮在一個黑黑的房間的角落里。借助那一點點的微光,我看見婧妹妹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那笑里帶風,又帶甜,又帶鹽。
似乎在對我說,哥抱我。
我不想坐在這里睡覺,我想去你家的大沙發(fā)上睡。
我不由自主的,低身抱了婧妹妹,放到我家的沙發(fā)上。
夢里,我明確的記得,我今天剛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這時就這樣把婧婧帶回家里,又好像是不太好。
就在掙扎這一些問題的時候,蓉蓉叫我吃飯的呼喚聲,將我從夢境中驚醒。
我錯愕的從房間里懶的走到餐桌前,不由得轉(zhuǎn)頭往沙發(fā)上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空空的,除了幾個靠枕,沒有別的東西。我們也不養(yǎng)寵物,更不可能有只貓或者狗在沙發(fā)上了。我放心的看著蓉蓉端上來的飯菜發(fā)呆。
我今天吃飯也是出奇的乖,平常吃點青菜,那是需要蓉蓉用點招數(shù),我才會勉強吃下了一點的。今天午飯的第一筷,我居然夾了一大片青菜到碗里來。
因為,我又一次在恍惚間,在大湯碗里看到了婧妹妹的倒影,她好像剛洗了頭一樣,頭發(fā)濕濕的閃現(xiàn)在湯碗里。神情呆滯!
青菜既然都已經(jīng)夾到碗里了,那就免為其難的吃下吧!這一口下去,竟然感覺到,青菜也沒有那么的難以下咽,居然帶著絲絲甜味。
當我再次看向湯里的時候,婧妹妹倒影不見了。難道是妹妹的影子和這青菜一起,被我吞下了肚子里嗎?難怪今天的青菜特別的好吃,有味!是甜甜的。這是初戀的味道嗎?
想著,又夾了一片放進嘴里,這一片卻是苦澀的,很苦的那種!眼中帶淚的,將這一口菜吞了下去。之后,又夾了一片牛肉放進嘴里咀嚼,仍然帶著苦澀的味道。
吃蓉蓉做的飯11年了,蓉蓉做飯向來嚴謹,放多少鹽,都要用廚房秤,秤一下的人,在做菜上,是不會出差錯的。想必是我的味蕾出了問題吧?
心中帶苦的吃完,這婚后的第一餐。我暈暈的,像喝醉酒一樣的。很少午睡的我,帶著些許睡意去廚房洗了碗。
在洗碗的時候,水籠頭的水放的嘩嘩的響,我隱約聽到有聲音竄進了廚房里,我四下環(huán)顧尋找,也沒有看到有什么會出聲的生物進來。
我又繼續(xù)洗碗,我忽然的,又感覺到,有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從后背抱了我一下。很冰很涼的靠近了我一下,又快速的放開了。
而后,又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我又驚得四處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仍是無果,廚房里什么都沒有。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碗洗好,放好!整個過程特別的小心翼翼,生怕摔了碗,引來蓉蓉的注意。心神的不寧的我,快速的逃回自己的房間,跳到床上裝睡去了。
晚飯時分,蓉蓉進來叫我說:“我下午清點了一下,還有好些婚禮上要用的東西,還沒有買齊。我們現(xiàn)在一起出去買,好不好?”
我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一個人開車去吧?”
蓉蓉說:“好吧!那我一個人去了,有決定不了的,我打電話問你?!?p> 我:“你決定就好了。不用問我的意思!你的眼光一向很好,不會錯的。要相信自己!”
蓉蓉:“好吧!那我可就真的一個人去了。你一個人在家里要乖哦!”
我:“好啦!快去吧!”
說完,蓉蓉換了身衣服,拿了車鑰匙和包,高高興興的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家里獨白。
我拿著水杯,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粗嘲l(fā)上的那個角落,那個我在中午的夢境中,將婧妹妹放在那里的角落。我的身體突然的一觸動。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有開始有點害怕,我害怕自己又會進入中午的那個夢中。繼續(xù)把那個沒有做完的夢做完。于是,我決定出去走走吧!
我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看到身邊三步之外站了一個怪小孩!還這么熱的天,就穿上了長長的羽絨服。但是下身卻光腳裸和腳。額頭前的幾縷頭發(fā),還冒著水蒸汽。
這肯定是誰家小孩淘氣,掉浴缸里了吧?肯定是家里吹風壞了,或者沒有合適的衣服換了。就這樣裹著出門了。
這個怪小孩跟著我一起進了電梯,在一樓我快步走出了電梯。怪小孩好像沒有緊跟上來。
我也只是想出去走走,漫無目的走著。又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那個怪小孩,有沒有跟來。
最后鉆進了一個商業(yè)中心,遠遠的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在吼著歌曲。它唱得什么,因為太吵,實在是也聽不清楚,我就被這個聲音吸引著,尋著這破碎的歌聲,我走進了一間酒吧里!
我找了角落里,最隱蔽,最不容易被關(guān)注到的位置,坐了下來。
酒吧里很熱鬧!可這份熱鬧卻與我無關(guān)。我只想在這里靜一靜。不一會兒,有一位穿著紅裙子的年輕女子過來搭訕。她說她是徐婧,我的婧妹妹。
確實,眉眼里很像我的婧妹妹。身材纖瘦,已經(jīng)褪去了嬰兒肥的婧妹妹,有幾分少婦的成熟美。
她再三強調(diào),她是徐婧,我的婧妹妹。
確信是她,我們開始聊天,聊了很久,很多話題。
婧妹妹說,她這幾天就住在我家隔壁,她提議說,我們一起回家?
快四十歲時,才得以重見今生摯愛,她現(xiàn)在居然是我鄰居。我得意忘形的忘記了,我今天上午剛剛和另一個女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事兒。我牽著婧妹妹的手,一起走出這間熱鬧的酒吧。
一路上,我們聊起了童年往事。我激動的,坐在廣場的臺階上,哭了起來。
秦菱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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