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蝶,”公主周萌很快便得知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回到了沈家中來,就是看到沈清蝶并沒有向往常一般,都沒有用正眼瞧自己。
沈清蝶并看到周萌來了,心里稍微的緩和了一些,但是眼神依舊是有些兇神惡煞,緩緩的低頭冷冷地說道:“公主殿下,有失遠(yuǎn)迎?!?p> 周萌看到沈清蝶這樣子,心里便是涼了幾分,她也能料想到,沈清蝶是遭遇了何等的奔潰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自然是心里難受。
她走到了沈清蝶身邊,不想要沈清蝶這樣冷漠的對待自己,就像形同陌路一般,小心的抓著沈清蝶的肩膀,柔聲說道:“清蝶妹妹,有本宮在,沒事的?!闭f著便是輕拍了拍沈清蝶的背,想讓她好受一些。
沈清蝶絲毫的沒有領(lǐng)情,她現(xiàn)在對周萌的只有些許的憤恨之情,之情的姐妹情誼老早的煙消云散了,用力一甩,便是拉開了周萌。
“公主殿下也莫要如此假惺惺的,小女萬萬想不到是如何得罪公主殿下,請不要再折磨小女了好嗎?!?p> 說著,沈清蝶便是目光炯炯的看著周萌,心里是有些遭不住,滿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沒有讓它落下來,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心中有萬種不甘,此時卻無言。
周萌此刻也是無言以對,她瞪大著眼看著沈清蝶,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竟然冤枉自己,她心里此刻也是滿滿的哀怨卻無處釋放。
她拉住了沈清蝶的手,焦急的說道:“妹妹別怕,姐姐帶你去看太醫(yī),你會沒事的,別擔(dān)心?!?p> 沈清蝶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咬緊牙關(guān),眼中滿滿的都是哀傷,帶著哭腔說道:“沒用的,阿爹已經(jīng)找過太醫(yī)了,便是中毒罷了,只不過為什么要下毒呢?”
“是墨,墨中有毒!為什么要在墨里下毒啊。”沈清蝶有些咆哮的道。
周萌大驚,也是沒有料想到沈清蝶的病會與墨有關(guān),也便是想到了自己先前送的墨錠,心里也是大致了解一二。
她心里也是沒有底,但是她不愿意沈清蝶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冤枉自己的清白才是,真誠的看著沈清蝶輕聲說道:“會沒事的,找御用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會給妹妹一個交代的?!?p> 說著便是拽起沈清蝶要往外走。
可沈清蝶心里卻是不愿意走的,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前進(jìn)半分。
周萌也是著急,這事情可不能往下拖,輕輕的安撫著沈清蝶,一邊便是說著:“妹妹沒事的,定會給你個交代的?!?p> 她立刻啟程,便是趕往京城中,想著一刻也耽擱不得。御用太醫(yī),別人請沒有用,只能自己親自去請過來,來為沈清蝶醫(yī)治了。
沈清蝶站在那半推半就著,便是看著周萌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中有萬千的情緒交雜,難以控制自己,便是跑回到了房內(nèi),小聲的哭泣。
沈菊在一旁便是一直說著好話安慰著,沈清蝶卻絲毫的沒有理會她的安慰,只是嘴中胡言亂語些什么話。
到了皇宮內(nèi),周萌不由分說,便是趕忙前往,就以公主的面子,便是將自己母妃的御用太醫(yī)給召見了來,親自來給沈清蝶診治。
太醫(yī)也是不敢怠慢,也是即刻啟程,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沈家當(dāng)中。
太醫(yī)也已經(jīng)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杏林中人,一直專程為貴妃皇帝診治,這次也是看在公主周萌的面子上,來為沈清蝶所看病。
周萌便是在床邊陪著沈清蝶,但是沈清蝶一直不愿瞧見她,只能歪著頭看著窗外。
太醫(yī)藝術(shù)精湛,不一會兒便是有了結(jié)果。
“公主殿下,先前醫(yī)者所言無誤,正是中毒所致,慢性毒素,非一刻間引起?!碧t(yī)很誠懇的地說。
周萌便是將那墨硯交予太醫(yī),有些焦慮的急忙說道:“看看這墨硯,毒是不是這里來的?!?p> 又是一番檢查,結(jié)果自然如同先前如出一轍,毒便是墨水中來,十分的混雜在一起。
沈清蝶便是冷眼旁觀,因?yàn)椴还茉趺凑f,受傷的依然是自己罷了。
周萌抓著自己的裙擺,有些不敢相信,因?yàn)樗浪]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沈清蝶的事情,而依照沈清蝶所說,這墨也的確是自己所送有關(guān)。
她轉(zhuǎn)向沈清蝶,握緊雙拳,眼睛已是通紅,有些艱難的吼叫道:“妹妹,你要相信姐姐,不可能是姐姐,萬萬不可能傷害你啊?!币贿呎f著,周萌心中也是有些奔潰了。
周萌從小,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委屈,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卻是被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給誤會了,她的苦還能向誰訴說?
沈清蝶沒有給出什么回應(yīng),只是靜靜的看著周萌。
誰又想隨意的污蔑自己最親近的朋友呢,她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會與周萌又關(guān)系,但是她卻也不敢多想,她心里已經(jīng)完全的容不下任何的欺騙了。
她也想選擇相信,但是她若是善良了,那誰來同情自己呢。
沈清蝶扭過頭去,不再看向周萌,也沒有說話。
整個房間的氣氛頃刻間凝重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時間就定格在了此刻,兩個淚人在原地苦苦的,都想要剖開自己的心看看,都是紅彤彤的才是。
這樣怪異的氛圍持續(xù)了好久,直到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一名穿著灰色褂子,頭戴紅色管帽的太監(jiān)走入,穿著十分的正式,便是有要事想要與公主說。
“奴才見過公主殿下,”先是行了個禮,再嚴(yán)肅的說道,“奴才奉皇帝之命特來接公主殿下回京?!币贿呎f著,一邊做出了請的手勢。
周萌也是有些始料未及,便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公公。
“皇上口諭,和親之事萬萬不可耽擱,還請公主殿下速速回京?!惫姷街苊炔]有要走的意思,才沉穩(wěn)的說道,絲毫的沒有給周萌什么辯駁的機(jī)會。
周萌也深知此事的重大,便是轉(zhuǎn)身抓起沈清蝶的手,好生說道:“妹妹,此事與姐姐無關(guān),一定要查明真相才行,有太醫(yī)在不會有事的?!?p> 說完,眼中的淚也干了,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看著沈清蝶,心里非常的不舍,卻也無可奈何,皇命難違,只能先行的離開了。
可太醫(yī)其實(shí)也對著毒沒什么頭緒,只是為沈清蝶開了幾副中藥,也與之前的大同小異,皆與毒無關(guān),主要是恢復(fù)身體的。
沈清蝶也是按時吃藥,吃飯,身體便是在這樣的調(diào)理中有些恢復(fù)了。
但是身體逐漸解乏,卻并不能代表沈清蝶的身體便是好轉(zhuǎn)了起來,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看到一篇烏黑正由掌心向外發(fā)散。
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也不痛也不癢,但是依然能讓沈清蝶心中感到發(fā)虛,她不知道這毒到底會怎么樣,會什么時候送自己歸西。
但是太醫(yī)皆是說,這毒不會危及性命,只不過會有什么后續(xù)的變化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為的是能進(jìn)一步搞清楚沈清蝶的狀況。
沈清蝶自己也能感受到,若是沒有中藥的加持,心煩,體悶,頭暈,四肢乏力皆是涌上心頭。一部分是她自己心里的作用,一部分便是這毒素侵蝕著沈清蝶的精力。
她也沒有任何處理的辦法,也只能靜靜的等著這毒會怎么樣,會不會突然發(fā)作,讓自己痛不欲生,只是她料想的很多都沒有發(fā)生,好像這毒只不過就是這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對沈清蝶的身心迫害著。
沈清蝶時刻關(guān)注著皇城的動向,她也為周萌打抱不平,不知道她何時離開,要是公主和親出去了,有些事情就永遠(yuǎn)也解不開了。
京城內(nèi),公主和親的消息已經(jīng)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了,人們皆是為公主祈福,直到一個吉日,眾人上街,歡送公主和親外族,為的是兩國的友好,互利和平往來。
而這公主是何人,民間各有各的說法,并不是就向先前確定的那般,眾說紛紜,自然也會是傳到沈清蝶這邊,畢竟一直是關(guān)注在那。
“菊兒,周萌公主是不是已經(jīng)出嫁和親了?”沈清蝶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雖然身體是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些,但是心里依然提不起勁。
沈菊卻是搖了搖頭:“京城中也是人盡皆知了,出嫁的乃是西明公主。”
沈清蝶愣了愣:“這西明公主是否便是周萌公主的封號?”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菊此時也是有些不確定的樣子,有些猶豫道:“奴婢先前聽說,公主殿下封號不是西明才是?!?p> 沈清蝶不相信沈菊說的話:“這公主封號乃是出嫁時候所得,你哪里能提前知曉一二?!彼蓮膩頉]了解到公主有啥封號過。
“公主和親之事早已有定論,公主殿下也是有了封號,不過根據(jù)傳言,此次出嫁的另有其人,并非萌公主?!?p> 沈清蝶越想越不對,這件事情,只有眼見才為實(shí),任何聽到耳里的話都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想著,她便是起身,沖著沈菊便是說道:“菊兒,隨小姐即可去京城公主府一番,便是一切皆可以水落石出?!?p> 這時,一大盆冷水愣是澆滅了沈清蝶此時的想法,一道略微帶有怒氣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你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