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好藥以后,我們倆一起去云嵐山采藥。
“師父,我們上山去了?!蔽腋鷰煾刚f了一聲,帶著秦北冥往云嵐山走去。
此時已經(jīng)是辰時了,山林間的霧氣早已散盡,陽光撒在林間里,樹的影子被拉長,小動物在林間里竄來竄去,鳥鳴聲傳來,我們一前一后的走在山路上。
“到了,趕快采草藥吧。”我說完,彎著腰在這里尋找草藥。
“嗯?!鼻乇壁?yīng)了一聲,也彎下了腰尋找草藥。
我找了好一會,感覺眼睛都要花了。
“找到了,你快過來看看?!蔽殷@喜的看著那一株藏在草叢里的草藥,呼喚秦北冥過來看看。
秦北冥立馬過來了,看了那草藥好一會。
“這不是金簾草,而是銀簾草?!鼻乇壁ずV定的說道。
“是嗎?”我蹲下來看那株草藥,想要看看它們哪里有不同。
“你看,這株草藥葉子上的脈絡(luò)是銀色的,而金簾草的脈絡(luò)是淡金色的,如果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來的。要知道,金簾草和銀簾草的藥用區(qū)別還是很大的?!鼻乇壁そo我解釋了它們的不同之處。
“哦,原來是這樣?!蔽一腥淮笪?,再去仔細(xì)的觀察這株草藥。
“真的耶,這株草藥的脈絡(luò)是銀色的。”我驚喜的說道,抬起頭去看秦北冥。
秦北冥正好彎下了腰,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秦北冥的唇差一點就碰到我的臉了,我嚇得跌坐在地上,臉也開始紅了起來。
“你沒事吧?”他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事,我去那邊找找看?!蔽覍擂蔚恼f道,不敢再和他對視,落荒而逃,跑到另一邊去找草藥了。
“你看看這是嗎?”我找了好久,發(fā)現(xiàn)一株很像的,但又不確定,只好找秦北冥來確認(rèn)一下。
秦北冥聞言過來查看。
“嗯,這就是金簾草了?!鼻乇壁ご鸬馈?p> “終于找到了?!蔽腋吲d極了。
拿出一把小鏟子,我把草藥周邊的土挖開,然后小心翼翼的將草藥挖出來,盡量不去破壞草藥的根部。
“挖到了?!蔽倚χ鴮⒉菟幷故窘o他看。
“嗯,繼續(xù)找吧。”秦北冥溫柔的說道。
“好嘞?!蔽覄蓬^十足,又跑到了下一處去挖草藥。
一個上午過去了,我們收獲不少,平常我只能挖一點,而今天卻是平常的兩倍,因為秦北冥一直在幫我。
“走吧,回去了?!蔽乙姴傻貌畈欢嗔?,提議回去了。
“嗯,下山吧?!?p> 我們倆又沿原路返回。
突然,烏云聚攏,厚厚的云層將太陽遮蔽了,天逐漸的暗了下來,我在心底大喊一聲不好,加快了步伐下山。
雨從天空中飄落,我們沒能在下雨前趕回家,我還好慘不慘的摔了一跤,一走動腳踝就鉆心的疼。
雨下得越來越大,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快點上來。”秦北冥蹲了下來,對我說道。
“干嘛?”
“我背著你走啊,你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腳踝。”秦北冥急切的說著,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哦?!蔽覜]了法子,只好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我給他指了一條路,那是很久以前我在云嵐山發(fā)現(xiàn)的一個山洞,既然現(xiàn)在沒辦法下山,不如去那里避雨好了,又近。
我們躲進(jìn)了山洞里,等待雨停。
“你的腳沒事吧?”他有些別扭的問道。
“沒事,等雨停了我們就回去?!蔽倚Φ?。
我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秦北冥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外面的雨發(fā)呆。
“秦北冥。”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么了?腳疼?”他關(guān)心的看著我。
“沒,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你?!?p> “什么問題?”他問道。
“你之前為什么不愿意替那孩子看病?。繎{你的醫(yī)術(shù)來說,應(yīng)該能治好那個孩子吧?”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之前為什么這么做。
他看著我,猶豫了很久都沒說話。
“沒事,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了?!蔽矣樣樀男α?。
“你很想知道嗎?”秦北冥問道。
“嗯?!蔽尹c點頭。
“那你就想著吧,我就不告訴你?!鼻乇壁さ贸训男α耍酒鹆宋业暮闷嫘膮s不告訴我為什么。
“不說就不說嘛?!?p> 秦北冥低著頭,眸子里多了幾分苦澀。
“以后有機(jī)會了我再告訴你吧?!鼻乇壁ふf道。
“嗯?!蔽尹c點頭。
雨勢減小,沒一會雨便停了,烏云散開來,陽光再次散落在林間里,整個林子由昏暗瞬間變得敞亮了起來。
“走吧,雨停了,我們回去吧?!蔽艺f道。
“嗯?!?p> 秦北冥蹲下來,打算背我回去。
“不必了,你扶我回去就好了,這樣下山太吃力了?!蔽也幌肼闊┧?。
“那好吧。”秦北冥站起身來,背上竹筐,攙扶著我慢慢的下了山,熟悉的竹屋在眼前一點一點清晰了起來。
“我們回來了?!蔽液暗?。
“回來了?這是怎么了?”夏玥娘忙出來迎我們,見秦北冥攙扶著我,而我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來,問道。
“沒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大大咧咧的笑著。
“真是個心大的家伙,快點進(jìn)來,師父幫你看看吧?!毕墨h娘說道。
“知道了。”
秦北冥將我扶回竹屋,我坐在椅子上,夏玥娘拿著藥坐在我的對面。
“我去煉藥?!鼻乇壁げ蛔栽诘恼f道,趕緊回避了。
我將裙子掀到小腿處,腳踝露了出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有多嚴(yán)重,腳踝已經(jīng)腫了起來,膝蓋也隱隱約約的傳來了痛楚。
夏玥娘將藥涂在了我的腳踝上,細(xì)心的替我揉了揉腳踝。
“好了,還有哪里受傷的嗎?”夏玥娘問道。
“好像還有膝蓋?!?p> “那我扶你回房吧,你自己擦一下,我去做飯了,一會就要中午了?!毕墨h娘說道,將藥遞給了我。
我回了房間。
膝蓋擦破了皮,血已經(jīng)凝固了。
我將血都擦干凈,然后把藥涂了上去。
處理完傷口以后,我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去藥房煉藥,秦北冥見我進(jìn)來了,忙過來扶我。
“你沒事吧?”他問道。
“沒事,好得很呢?!蔽倚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