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以為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方安然的情況能夠好起來,可是并沒有。
得知消息以后,大家還沒有吃早飯,就全部跑到了方安然的房間里。
剛開始的時候,夏溫也想進來,但被戰(zhàn)淵不留痕跡的支開了。
旁邊的劉芝和方齊瑞自然是將戰(zhàn)淵的行為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也沒想太多,因為他們現(xiàn)在整個心都系在了方安然的身上。
躺在床上的方安然雖然沒有再高燒,但是她的體溫仍然不正常,其他指標也沒有完全恢復到正常的水平,并且沒有絲毫醒過來的模樣。
“怎么會這樣?不是說安然的情況和戰(zhàn)淵有關嗎?昨天晚上戰(zhàn)淵陪了安然一晚上,為什么到現(xiàn)在安然還沒有醒啊?”劉芝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心,距離安然昏迷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她真的害怕自己女兒會再也醒不過來。
對于這一連串的問題,陳彬也不會知道答案。
這讓劉芝的臉色都白了起來:“陳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咱們昨天得到的結論只是我們的猜測,并沒有得到驗證,而且在現(xiàn)在這個復雜多變的世界里,我并不敢完全肯定某個決定?!碑吘故菑氖逻^科學研究的人,小心和謹慎幾乎是刻在陳彬的骨子里的。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讓安然小姐就這樣啊?”站在旁邊的宋子舒忍不住皺了皺眉。
“方小姐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狀況不允許我隨便使用藥物?!标惐虻挠行o奈地說道。
“可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能看著安然這樣子下去啊?!眲⒅ナ钦娴幕帕?,連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旁邊的方齊瑞伸手摟住了劉芝,無聲的安慰著她,然后扭頭看向陳彬,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陳先生,如果,我說如果,要是給安然用了那些藥,你有把握治好她嗎?”
“沒有?!标惐驔]有絲毫猶豫。
“這,一點把握都沒有嗎?”方齊瑞有些不死心。
方齊瑞他們殷切的眼神讓陳彬微微地低下了頭,臉上有著明顯的羞愧:“對不起方先生方夫人,原先的時候我欺騙了你們,其實我不是一名醫(yī)生,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員,學過相關的醫(yī)療知識而已,所以……”
接下來的話陳彬雖然沒有說完,大家也能明白,方齊瑞和劉芝臉上滿是意外和失望。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劉芝實在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情緒,方齊瑞趕緊低聲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總會想到辦法的,安然不會有事的,別太擔心了?!?p> “我怎么可能不擔心?!眲⒅サ吐暬亓艘痪?。
就是,作為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子,怎么可能不擔心。
一直站在床邊的戰(zhàn)淵突然開了口:“G區(qū)中心市是不是有專業(yè)的醫(yī)生?”
陳彬稍微愣了一下,趕緊回答道:“有,為了進行所謂的研究,楚翰特意把G區(qū)中心市所有的醫(yī)生都給聚在了一起,就在我昨天說的那棟樓里,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現(xiàn)在還在不在那里。”
“你不是想回G區(qū)中心市嗎?我?guī)е踩缓湍阋黄鸹厝ァ!睉?zhàn)淵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從G區(qū)中心市里逃出來,安然這個時候回去簡直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劉芝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否定了戰(zhàn)淵的提議。
但是戰(zhàn)淵卻十分堅持:“安然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必須得帶她去找醫(yī)生。”
“而且G區(qū)中心市不光有醫(yī)生,還有所需的藥物和器材。”陳彬站在戰(zhàn)淵旁邊補充了一句。
“可萬一安然和你再被G區(qū)中心市的那些人抓住了怎么辦……”劉芝明顯還是不放心。
“不會的,有我在,安然不會再被那些人抓住的?!?p> “我不是不放心戰(zhàn)淵你的能力,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全,我覺得這樣的行為太過于鋌而走險了?!?p> 看著劉芝真誠的擔心,戰(zhàn)淵的表情的軟了一些,再次出聲說道:“阿姨你真的不用擔心的,要是我們在G區(qū)中心市遇到什么危險的話,我會立刻帶她回來的。更何況,楚瀚已經(jīng)被我解決掉了,他的手下根本不成氣候?!?p> 經(jīng)過這番解釋,劉芝開始動搖了。
“你打算跟誰一起?”方齊瑞抬眸看向了戰(zhàn)淵,明顯是已經(jīng)同意了他的建議。
“我還有白狼?!?p> “人太少了?!眲⒅ハ乱庾R的開了口。
旁邊的宋子舒也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老大,我不反對你帶著安然小姐回G區(qū)中心市,但你至少應該在我和張奕之間再帶一個?!?p> “不用,現(xiàn)在G區(qū)中心市的情況還不是特別明朗,去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行動起來也更加方便?!睉?zhàn)淵搖了搖頭,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話說的也挺有道理,畢竟他們這些人的能力都沒有戰(zhàn)淵的強,跟著戰(zhàn)淵一起過去,只會給他拖后腿。所以他們還不如留在這里,至少能夠在戰(zhàn)淵和方安然遇到危險的時候,提供一定的支援和幫助。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方齊瑞輕聲的開了口:“小心一點?!?p> “嗯?!睉?zhàn)淵點了點頭,伸手將方安然從床上抱了起來,扭頭對著陳彬說道:“我們出發(fā)吧?!?p> “好?!标惐驊艘宦?,提著手里的便攜式醫(yī)療箱,跟著戰(zhàn)淵一起走了出去。
剛走到樓梯,戰(zhàn)淵就看見樓下的夏溫坐在張奕的身邊,不停地打聽著方安然與自己之間的事情,讓戰(zhàn)淵感到奇怪的是張奕居然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幾乎沒有半點隱瞞。
“張奕,你知道方安然現(xiàn)在是怎么了嗎?”夏溫沒好氣的詢問道。
“不知道。”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跟在戰(zhàn)淵哥哥身邊了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聽到這個回答的夏溫立刻皺起了眉頭,表情顯得十分不悅。
“我是一直跟在老大的身邊,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安然小姐現(xiàn)在是怎么了,老大昨晚一直待在安然小姐身邊,他沒有跟我說過,我也沒有詢問過。”張奕在回答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的。
得到這個消息的夏溫更加生氣了起來:“你是說戰(zhàn)淵哥哥昨天一晚上都在方安然房間?”
“是的,一直都沒有離開過?!?p> “方安然那個賤人!”夏溫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雖然夏溫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也絕對不小,站在樓梯上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方齊瑞和劉芝的表情立刻就難看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有方齊瑞攔著,劉芝說不定直接就沖了跟夏溫理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芝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后瞅了一眼戰(zhàn)淵。
這個夏溫絕對是因為戰(zhàn)淵才對自己女兒有這么大敵意的。
站在樓梯上的戰(zhàn)淵抿了抿唇,直接抱著方安然一起走了下去,臉色嚴肅地喊了一聲:“張奕?!?
簡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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