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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傳之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7章 構(gòu)陷

妖妃傳之云想衣裳花想容 萌言萌語 3072 2020-01-24 22:00:00

  “蜀中郡主云裳,能文善武,敗涼北,有女如是,朕心甚慰,特賜良田千傾,黃金萬兩?!?p>  “云裳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孟云裳跪于下首,在一片吸氣聲中受了這封賞,寵而不驚。大慶建朝以來,有封地的貴族女子,她乃第一,或許,也是唯一,不過如此封賞,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孟云裳謝過恩退回席中,孟蕎嵐便將剝好的核桃仁放到了她面前,孟暉玨看著,小聲嘟囔了一句:“又不是自己沒有手,還要長姐伺候!”

  孟蕎嵐聽見,輕輕笑了笑,又剝了一碟子推到他面前,孟暉玨瞬間喜笑顏開,忙道:“謝謝長姐?!泵鲜w嵐只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元帝不知何時已然離了席,殿中眾人的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心底暗暗找尋著由頭往孟云裳身旁湊,便是討不得她的芳心,留個眼熟也好。孟云裳無心應(yīng)付這些人,卻也懶得出口將人趕走,一直興致缺缺,提不起精神,倏而往身旁一瞥,卻發(fā)覺方才說去小解的孟蕎嵐還未回來,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忙起身尋了出去。

  “嵐兒,本王是真心悅你的?!?p>  “王爺,蕎嵐已經(jīng)定親,還請王爺自重?!?p>  一直尋到御花園,孟云裳急得額間隱隱沁出了汗水,猛聽得一處僻靜之地傳來聲響,她聞聲走過去,卻見著慕容笛正對自己長姐“動手動腳”,登時怒上心頭,腰間的長鞭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輕輕一揚,略過他的發(fā)梢落在了他身側(cè)的石板上,怒道:“慕容笛,你在做什么?!”

  慕容笛心中猛地一驚,忙松開了攬著孟蕎嵐腰肢的手,退了三步,保持著男女間該有的距離,轉(zhuǎn)而對孟云裳抬手作揖,道:“云郡主。”

  孟云裳三步并做兩步,上前將孟蕎嵐護(hù)在了身后,道:“慕容笛,男女授受不親,你將我長姐攔在此處,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慕容笛忙抬手辯解:“郡主,在下不是......”

  孟云裳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道:“本郡主不管你安的什么心,若是明日上京城中傳出甚有辱我長姐名聲的傳言,本郡主定讓你嘗嘗紅云長鞭的滋味,滾!”

  慕容笛深深看了一眼孟蕎嵐,只見她眉眼低垂,十分順從地站在孟云裳身后,從始至終,未曾看他一眼,也未曾為他分辯一句,終是忌憚孟云裳的長鞭,轉(zhuǎn)身離開。

  “長姐,你方才作甚攔著我?那慕容笛雖為皇后所出,卻生性膽小懦弱,胸?zé)o點墨,府中更是妻妾成群,鶯鶯燕燕一大堆,這樣的人,也敢肖想長姐你,真當(dāng)我孟云裳手中的長鞭是吃素的么?”慕容笛離開后,孟云裳這才轉(zhuǎn)身不滿道。

  “裳兒,背后不語人是非?!泵鲜w嵐柔聲斥道,孟云裳忙乖乖站好,低下頭道:“知曉了。”

  孟蕎嵐見她這般乖巧,不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的模樣,搖了搖頭,摸上了她的頭發(fā),輕聲道:“方才,我要離開,因著夜黑,不小心踩到了裙擺,三王爺這才攬住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孟云裳知曉自家長姐的性子素來溫和,從不與人交惡,將信將疑道:“當(dāng)真?”

  孟蕎嵐道:“當(dāng)真,長姐如何會拿自己的名聲來騙你?”孟家兒女,除卻孟云裳,皆是潔身自好之輩,此話一出,孟云裳半信半疑地也算勉強信了,慕容笛素來懦弱,想來也沒那個膽子對自家長姐動手動腳,再來她也敬告過他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甚問題。

  “裳兒,你無事便好。”孟云裳跟著孟蕎嵐往太陽殿而去,半路上正碰到慌慌忙忙的慕容璟,一見著孟云裳,愣了片刻,頭回不顧身份地一把將人扣在了懷里,心有余悸道。

  “歸陌哥哥,你快些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孟云裳悶聲道,慕容璟這方松開了她,往后退了兩步,對孟蕎嵐抬手道:“璟失禮了,還望孟大小姐見諒。”

  孟蕎嵐笑道:“無妨,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竟讓九皇子如此大驚失措,慌亂無章?可是,與裳兒有關(guān)?”

  慕容璟道:“方才,我聽見宮人們說,見著一片紅衣與一男子進(jìn)了云幽宮,眼下父皇正往云幽宮趕去,璟一時心急,便亂了分寸。”

  他言語說得隱晦,孟蕎嵐心中卻是一驚,這上京城中,除卻孟云裳,再無人敢著一襲紅衣,這分明,便是沖著她家裳兒來的,或者說,是沖著忠武侯府去的,當(dāng)真是,為了權(quán)勢不擇手段!

  孟云裳卻不以為意,冷笑道:“看來,他們是當(dāng)真忘了本郡主的長鞭,走,咱們也去瞧瞧熱鬧去。”

  “我孟家之人,一向光明磊落,如何會做出此等腌臜下作之事,你莫要信口胡謅!”

  “父皇,父皇,定是孟云裳算計皇兒,皇兒如何會做出這般有傷風(fēng)化之事?”孟云裳一腳才才踏進(jìn)云幽宮正殿,便聽見慕容語戚戚惶惶的啼哭聲,讓人聞之不由心生憐惜之情,好不可憐,好不委屈!

  孟云裳心下一凜,還未開口說話,便聽得一道輕柔卻強硬的聲音:“七公主說我孟氏云裳算計于您,可有證據(jù)?您一張嘴如此說來,恕蕎嵐不敢茍同!”

  “長姐!”孟云裳看過去,喊了一聲,卻見孟蕎嵐對她搖搖頭,示意她退下,她又喊了一聲,才不情不愿地立于一旁,不發(fā)一言,緊接著她才對元帝拜了拜,道:“陛下,我孟家為國為民,絕不容人污蔑,還望陛下明察秋毫?!?p>  元帝看著向來柔弱的孟蕎嵐竟也有如此分毫不肯退讓的錚錚風(fēng)骨,不由在心底嘆了一句:孟家子孫,當(dāng)真?zhèn)€個無愧其先祖之名,風(fēng)骨傲然吶。感嘆完畢,這方伸手虛扶了她一把,道:“孟大小姐且放心,朕今日在此,定予你一個交代。”

  孟蕎嵐這方起身,將孟云裳與孟暉玨擋在了身后,也擋住了慕容語射來的眸光,一字一頓,態(tài)度十分強硬:“七公主,請您拿出證據(jù)來。”

  慕容語道:“我好意上前與孟云裳敬酒,誰料她趁我不備暗中下了藥,只消御醫(yī)將我二人的酒杯檢查一番便知分曉。”

  “你瞎說八道!我怎未見著你上前與我三姐姐敬酒?”孟暉玨氣得胸膛都快炸裂出來了,看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柔弱的慕容語,恨不得上前將她的偽裝給撕下來。

  “玨兒,退下!”孟蕎嵐冷聲斥道,孟暉玨這方閉了嘴,不情不愿地退回,與孟云裳并立,瞪著慕容語,不發(fā)一言。

  慕容語卻哭得愈發(fā)楚楚動人了,“父皇明鑒,皇兒一個弱女子,如何會拿自己的名聲去污蔑孟家郡主,又有誰敢污蔑蜀中郡主!”

  “我看七公主說得并不錯,這蜀中郡主仗著陛下太后的寵愛,素來刁蠻任性又喜好為非作歹,這事啊,八成就是她設(shè)計的?!钡菚r,殿中想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蜀中郡主為何要如此?據(jù)我所知,這七公主與郡主之間,并無仇怨罷?”有人看不慣孟云裳,卻也有人保持著幾分理智,可話音才落,便有人立馬出來反駁,“蜀中郡主做事,哪里需要由頭?指不定是七公主何處開罪了郡主也未可知呢。”

  孟暉玨聽著,氣得渾身發(fā)抖,奈何大哥不知去了何處,否然如何容得他們?nèi)绱司幣潘霞遥?p>  站在旁邊的孟云裳并不比他好多少,素手微抬,已然撫上了腰間的長鞭,還未抽出,卻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極為漂亮的手給按住了,孟云裳抬眸看過去,正對上慕容璟那雙溫潤的眸子,他沖她微微搖頭,張了張嘴,她這方松開了長鞭,再次乖巧地立在孟蕎嵐身后。

  她自然看出了,他說:“大小姐在,莫要意氣用事?!?p>  “御醫(yī)查出您酒盞中有什么,只能說您為人算計,可不能證明是我孟氏云裳所為,七公主公主之尊,所言所行皆要負(fù)其責(zé)的?!泵鲜w嵐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胸口極為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似是隱忍著極大的怒火。

  慕容語道:“你這話何意?我堂堂七公主,難不成會用如此齷齪之法來構(gòu)陷她孟云裳么?”

  孟蕎嵐道:“上京城中,除卻蜀中郡主,誰人還敢著一身紅衣?如今七公主衣著與我孟氏云裳七分相像,您存了什么心思,蕎嵐不敢推測。只是,我孟氏云裳離京三年,這宮中之人,她識得幾何?您說她構(gòu)陷于您,蕎嵐敢問公主,她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進(jìn)這云幽宮,又如何能瞞過巡查的守衛(wèi)?”

  “嵐兒說得不錯,裳兒三年未歸,如何會構(gòu)陷你慕容語?!”話音方落,太后便在慕容扇與秋嬤嬤的攙扶下踏進(jìn)了云幽宮大殿,看著慕容語,不怒而自威,殿中眾人以元帝為首,紛紛向她老人家行禮,先前的議論之聲也不瞬時息了下去,若說元帝對此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太后便是真真將心偏到了孟云裳那里去,在她老人家面前議論孟云裳,與自尋死路有甚分別?他們不過是來看個熱鬧,可不能惱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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