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還沒睡呀。
王長生回頭玩味的笑道:你不也是一樣嗎?
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張三四有點緊張,至于為什么緊張,就像那種懷揣著心事被人發(fā)覺的心情,想開口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真是讓人糾結(jié)。
有事?王長生突然說道。
嗯,有,張三四出口道,忽然又想起什么,連忙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這么大的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干嘛跟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別讓兄弟瞧不起你,其實王長生知道張三四想說什么,有些事情自己說出來跟別人說出來是倆碼事。
突然變得正經(jīng)的王長生著實讓張三四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顧慮這么多的時候,可還有個張狗蛋等著吃飯呢,張三四蒙頭想了許久,終是開口道:長生,你說我們兄弟跟你進城,可你連身份證件都沒有,這城恐怕都進不了吧?
說完之后,反而張三四有點緊張的盯著王長生,這話說的有點過,可這事關(guān)他們兄弟二人的以后,容不得半點馬虎,那怕現(xiàn)在得罪人還可以做朋友,以后再說估計連朋友都做不了,更何況王長生連自己都保證不了,拿什么來保證他們兄弟?
“來,過來坐下”。王長生拍了拍屁股底下的臺階。
張三四不明白王長生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看他的表情,貌似沒把剛才的問題解決,但是張三四還是照著王長生的話坐下了。
不過張三四的局促,王長生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但是沒有點破,而是拿起懷里的黑木棍對著他說道:三四,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張三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黑木棍跟他們?nèi)コ抢镉惺裁搓P(guān)系,不過還是接過遞過來的黑木棍,入手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字“涼”,或許比一般的棍子重點,但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張三四帶著疑惑的表情盯著王長生,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釋。
“三四,你相信我嗎”?王長生盯著夜空,有點空洞的說道。
這個話題有點承重,張三四不知怎么回答,說不相信吧,都答應(yīng)王長生去城里闖闖,可今晚自己說這個不是打人臉嗎?說相信吧,可是這家伙又沒有什么實力,一個三天倆頭就暈倒昏迷,還穿著一身破爛,身上的衣服還是自己的,這讓人怎么回答?
“不相信”!
對于這個回答王長生并沒有感到吃驚,而是正過臉盯著一臉淡然的張三四,那空洞的眼神,讓張三四一陣發(fā)毛,不明白王長生又發(fā)什么病了,又或許是自己話太重的原因?
“長生,你不要盯著我這么看,我怪怕的”。
嗤!
這個大老爺們,平時跟弟弟說話這么沖,這么嚴(yán)厲,沒想到還這么幽默,不過想想張三四跟自己差不多般大,又沒有去糾結(jié)這些問題,剛剛確實在想一些問題,有點出神,這可能嚇到張三四了。
嘿,你別笑啊,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張三四一臉憂愁的說道。
好,好,不笑。王長生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可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還是讓張三四有點惱火,這都叫什么事呀,從開始見到他就沒有好事發(fā)生,搞得都有點陰影,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還嗤笑自己,不知道這些都是他惹出來的嗎?
張三四剛想把這倆天的氣全給撒出來,接下來王長生的一句話,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給憋了回去。
“三四,你手上的黑木棍是一件寶物,這是我們發(fā)家致富的捷徑,也是我敢去城里的原因”。王長生一臉正色的說道。
寶物?就他?張三四拿起手里的黑木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站起身來拿著黑木棍對著月光比劃了幾下,可是除了“黑一點”,真的沒什么不一樣的。
“你確定”?張三四一臉錯愕的說道。
王長生知道張三四不信,但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知道,那天的破壞程度那是檢驗的最好標(biāo)志,可這黑木棍是硬生生的從自己胸膛給刺了進去,這不是寶物是什么,“更何況,王長生到現(xiàn)在還記得無垠的話,這是本座的兵器”!
“一個能稱之為神的男人的兵器,可以想象得有多么大的威力,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去駕馭,怎么去觸發(fā),但是這并不妨礙自己去賣掉它”!
一根差點要了小命的兵器,不賣了還留著當(dāng)紀(jì)念品?。?p> 王長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這可是一件稀世珍寶,賣的好能讓我們?nèi)齻€活上好一段時間。
就它?張三四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王長生接過黑木棍,對著張三四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沒錯,是它,一根能稱之為珍寶,乃至獨一無二的棍子。
張三四愕然,珍寶不珍寶的他不知道,但是獨一無二他倒是相信,畢竟這賣相拿到市場上去,收獲商人還以為當(dāng)他們把家里的燒火棍給帶來了,認(rèn)為他們窮瘋了。
“這個臉,不能丟”!張三四很有骨氣的想到,還做好讓王長生打消這個念頭,甚至建議他去找個心理醫(yī)生好好看看,是不是得什么心理障礙了,想錢想瘋了都。
知道你不信,但是三四你給我看清楚了,這個棍子到底值不值錢,說著就跑向遠(yuǎn)處的一座巨石面前,大喝一聲,給我碎!
張三四還在想著讓王長生去找心理醫(yī)生,還是讓弟弟把他捆起來給送到精神病院的問題中糾結(jié),王長生已經(jīng)跑到巨石面前,那“猙獰”的面孔,直讓張三四大聲喊道:長生,別做傻事,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你可別......
轟!
一聲好似炸藥包爆開的聲音傳來,張三四一臉呆滯的盯著那塊從祖爺爺輩就在院子里的巨石轟然炸開,那散落一地的碎石子,那根黑木棍竟然一棍把巨石給打炸開了,那巨石最起碼得有三噸重,而這散落一地的碎石頭簡直比采石場的碎石機碎的還完整,還有那站在原地猶如“拾破爛”的王長生,都告訴自己,這他爺爺?shù)亩际钦娴模?p> 三四,你剛剛說什么呢?剛剛聲音太大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王長生舉起棍子對著張三四說道。
啊,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說。張三四連忙擺手道。
“開什么玩笑,跟你說剛剛在想把你送精神病院”?假如你一激動,不一棍子扔過來,我這身體能跟著巨石比,何況這巨石都碎成渣了。
王長生倒是沒有想這么多,剛剛黑木棍的威力也嚇?biāo)惶?,沒想到自己三成的力氣打出去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效果,讓他心中忽然生出不賣,自己留著用的想法。
可想到身無分文,又帶著倆個吃飯的家伙,這個想法立馬被打消了,心里默默念著,“棍子啊棍子,你確實傷害了我,雖然我很想留你,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啊,大不了以后再把你贖回來就是”。
看著還在呆滯狀態(tài)的三四,王長生喊道:三四,這根棍子可值錢?
值錢,值錢!太他爺爺?shù)闹靛X了!
一瞬間,張三四仿佛看見無數(shù)的鈔票再向自己招手,還有那一直不待見自己的黑妮子老娘正一臉笑意的對自己說道:三四啊,黑妮子也大了,你們趕快把婚事給辦了吧。
嘿,嘿,哈喇子流出來了。
張三四聞言,有點責(zé)怪的看著王長生,似乎埋怨這家伙打擾了他的“夢”,但是手上卻一點都不慢,在嘴角狠狠的抹了幾把,一點口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