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公子是否真有把握?若是輸了的話,公子這一生怕都再別想得到文和了?!?p> “當然,先生不必著急,不出數(shù)月,必有消息傳來。”開玩笑,這種事情張富怎么可能沒有把握,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那就好,”李儒稍稍松了口氣,卻還是不太相信,卻聽見張富接著說道:
“此時富自有計較,先生不必多言,倒是如今先生被李傕困于此地,但富相信先生這般聰明之人必有脫身之法。不富卻是想知道先生到底有何良策?!睔v史上記載,李傕死后,李儒方才消失不見,但張富卻知道,這般聰明之人,絕對早有退路。
“呵呵,也沒什么不可說的,從西涼軍就組建立開始,某便是軍師了,某雖不才,手下卻也有一些忠心之士,人雖不多,卻皆是百戰(zhàn)精兵。平時自不是李傕的對手,但只要長安亂起,某要脫身,卻是容易?!崩钊逡膊浑[瞞。
“哦?不知先生有多少人?此時在何處?”
“某手下有三百余人,都在李傕的“飛熊軍”中。皆是可信之人,公子莫非有意用這些人?”李儒道。
“太好了,不過富卻是還想再問先生一遍,”張富鄭重道:
“先生可愿與富一起到漢中?為富帳下一幕僚?”
李儒思慮良久,起身下拜道:
“儒參見主公,自今日起,愿為主公麾下一小兒也?!睆埜宦犕辏D時激動無比,起身扶起李儒道:
“吾得先生,如文王之得姜尚也,大事可成矣。只是如今富不過一介白身,倒是委屈先生了?!?p> “哈哈?!崩钊宕笮Φ溃?p> “若此時主公已得天下大半,儒便不會投與主公麾下了。正是此等時機,方是我輩用力之時?!?p> 兩人說了些話,張富道:
“方才先生說,您手下有三百余精兵,我卻是有些其他的想法。至于先生,富來安排便是?!?p> “也好,”李儒道:
“只是不知主公要這些人何用?”
“先生能保證這些人都可用嗎?”張富想了一下,鄭重地道:
“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而是一年或是數(shù)年之后?!?p> 李儒想了一下,道:
“這儒倒是不能保證了,不過若是讓儒統(tǒng)領(lǐng)這些人,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主公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事項算計某人么?”李儒想了一下,道:
“讓某來猜猜,主公心里怕是在想西涼那兩人吧!”
張富勃然變色,道:
“先生如何得知?”
只見李儒笑道:
“這卻不難猜,如今這關(guān)中大地,李傕郭汜作亂很久了,百姓十室九空,沒太大價值,況且主公是道家子弟,要這長安也沒什么用。”李儒頓了頓,接著說:
“如今令尊為征西將軍,征討西涼也是早晚之事,至于公子說一年或是數(shù)年,怕是想先拿下益州吧。”
張富臉色微微發(fā)白,心中苦笑:自己只說了這么幾句,李儒就把整個漢中的計劃都看出來了,這世界的頂級謀士果然非同小可,辛虧李儒是在自己的一方,不然怕是連睡覺也睡不安穩(wěn)了。這天下,這樣的人還有好幾個啊,郭嘉荀彧、田豐沮授、臥龍鳳雛、周瑜還有老奸巨猾的司馬懿。張富在心中默默記下,日后若與這些人交手,當慎之又慎。
只見張富拜服道:
“先生您可太聰明了,某就這幾句話,您便得了這么多東西,還都是富的計劃,富實在不敢想象若先生在富的對面,富還有何勝算。”
“主公謬贊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主公信任儒,便將此事交給儒吧,也算是儒給主公的見面禮。”
張富聽罷,大喜道:
“若得先生出馬,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先生剛脫牢籠,又要與家人分離,富卻是有些下不了決心?。 ?p> 卻聽李儒說道:
“儒如今不過一階下之囚,又是人人喊殺之輩,主公愿意用儒,儒自當以死報之。況且左右也不過數(shù)年時間,若能幫主公得到一個大大的后方,一個大大的馬場,也算是儒的功勞了?!?p> 張富聽罷,終于下定決心,道:
“如此,富便不多說了,等長安亂起之日,便是先生離開此地之時,只是到時又要勞煩先生了?!?p> “多謝主公信任,只是主公想先馬騰還是韓遂?”
“韓遂”張富毫不猶豫的說道,“馬騰不過無謀之輩,一戰(zhàn)可擒,到是那韓遂號稱“九曲黃河”,頗為狡詐,當先取之為上。不過富相信依先生之才,拿下那韓遂也不過是股掌之間罷了。”
“主公夸大了,某愧不敢當?!崩钊逶掚m如此,臉上卻一股子自信展現(xiàn)了出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執(zhí)掌西涼大軍,指點江山的樣子。
“不過區(qū)區(qū)韓遂,某家還不放在眼里。主公放心,他日您大軍來到之日,西涼境內(nèi)必如履平地?!?p> “哈哈哈,如此方才是吾心中的李文優(yōu)啊?!睆埜恍Φ溃?p> “富今日,卻還有些事想要與先生商議?!?p> “哦?何事?”李儒道。
“先生,李傕郭汜反目已成定局,依我看來,不出兩月,怕是長安就要大變了,此次之后,這兩人即便活了下來,也成不了氣候了。只是李傕手中卻是還有著整個關(guān)中大地無數(shù)年積累的財富,這些東西都在富的眼皮底下,您說富會放過嗎?只是這是李傕的命根子,派了重兵看守,任何人要想得到,都得和他拼命?!?p> “我覺得,到時長安大變,李傕必定會動用這一部分兵力,而富也有所準備,奪下郿塢并不難。只是富聽聞此地財富不知有多少,而漢中雖離長安不遠,卻也有近千里的路途,恐怕很難安穩(wěn)到達啊,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李儒靜靜地聽完,想了一會,附耳道:
“此事易耳,到時主公只需如此如此便是?!睆埜宦犃T大喜,道:
“多謝先生了,此事若成,先生有一般功勞。”
兩人又說了許久,張富才告辭離去。
從院子里出來,張富有些興奮地道:
“公明,先生既然愿意與我等回漢中,那便是自己人了,從今日起,你要時刻注意此地,若有變故發(fā)生,不惜一切代價,保全先生性命?!?p> “諾?!毙旎螒?yīng)道。
張富卻是心中難以平靜,來到這亂世已有好久了,今日才算是得到了一個真正的頂級謀士,從今日起,總算有些和天下諸侯抗衡的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