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求情
“我的確不會在涼州呆太長時間了?!睆埜晃⑽Ⅻc了點頭,又接著說道:
“漢中乃我大軍根基之地,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要比整個涼州都要重要一些。爹爹被封為涼州刺史,前來坐鎮(zhèn)涼州乃是必然之事。爹爹既走,漢中必得有人鎮(zhèn)守,而我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等爹爹到了姑臧,我便請命回南鄭了?!?p> 甘寧聞言,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倒是賈詡并無什么反應(yīng),顯然是早有所料。
良久,甘寧才憋出一句:
“主公,不回漢中行不行?”這話就有些問得有些沒意思了,張富卻是笑著解釋道:
“我回漢中乃是必然之事,亦是我心中所愿,汝還不知道吧,當(dāng)初我前來涼州之時,夫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如今已過四個多月,等爹爹準(zhǔn)備好前來涼州,理清涼州諸事,我再回返南鄭,最少又得幾個月的時間,到時離我兒出生之日就不遠(yuǎn)了。”
“返回南鄭,既為公事,亦是我心中所愿也!”
“恭喜主公!”二人聞言皆是大喜。他們兩人拜張富為主,張富有后就意味著事業(yè)有了傳承之人,說句難聽的,即便張富有了什么意外,也算是還有主心骨。這也就是荊州之戰(zhàn)中趙云拼死也要救下阿斗的原因。
“不過眼下卻還不用考慮這事,爹爹要來涼州,至少也要將漢中安排妥當(dāng),涼州也要準(zhǔn)備完善才行的。這中間絕不可有任何差池,文和先生,此事便交給你來辦?!?p> “諾?!辟Z詡趕忙應(yīng)下。
張富接著說道:
“姑臧那便已經(jīng)安排了楊松前去準(zhǔn)備,他是個心細(xì)之人,必能準(zhǔn)備得妥妥帖帖。倒是涼州畢竟新定,這一路上卻是不見得會安穩(wěn),先生還要多留些心思才是。”
“主公放心就是?!?p> 張富點了點頭,又看向甘寧道:
“此番得了涼州,涼州各路諸侯大多都降了,我手下如今在涼州就有近十五萬兵馬,不過這部分兵馬良莠不齊,汝馬騰留下的八千騎兵,乃是精兵中的精兵,即便是漢中的百戰(zhàn)老卒也不一定比得上。但其余路諸侯手下的降卒卻是有好有壞,甚至還有不少老弱病殘。”
“這樣兵馬即便是再多上十萬,也無太大的用處。所以等大軍到達(dá)姑臧駐扎下之后,興霸你便要著手練兵,將軍中的老弱去掉,將大軍練成一支精兵?!?p> “另外,從漢中帶來的大軍也要加緊訓(xùn)練,此番前來涼州,一路就打了順風(fēng)戰(zhàn),能否適應(yīng)苦戰(zhàn)誰也不知道。因此這重任就交在你身上了?!?p> “諾,主公放心吧!”甘寧自信滿滿的應(yīng)下。
張富又叮囑了一句:
“這回咱們面對的敵人就不是涼州的烏合之眾了,而是曹操、袁紹手下的精銳之軍,大意不得?!?p> 甘寧聞言,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這讓張富頗為滿意,甘寧這人性格極傲,吃軟不吃硬,你若強(qiáng)行命令他干一件事往往會適得其反,不過若是與他講清楚道理,他亦是一個頗為聰慧之人,往往都能領(lǐng)會到你心中的意思。
張富喝了一口茶,笑道:
“不過興霸你竟然會舉薦文人,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不是一般都看不上文人的嗎?”
甘寧摸了摸腦袋,叫道:
“主公您這話可不能這么說,若是被文和先生記下,將來算計某一記某可接不下來?!闭f著,瞅了一眼旁邊正喝著茶湯的賈詡,樣子微微有些滑稽。
“某算計你作甚?!辟Z詡接口道:
“不過你這脾性確實得改改,不然即便是將來打下了天下,也不過是個武夫罷了,倒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看你干什么去。”
甘寧嘿嘿一笑,道:
“嘿嘿,要真有那么一天,某就領(lǐng)兵護(hù)衛(wèi)主公就是,主公總不會趕我走吧!”
張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興霸,汝如今還不到而立之年,正是學(xué)習(xí)的良機(jī),今日涼州剛下,若無意外,一兩年內(nèi)估計不會動兵了。某便再交給你一個任務(wù),就是趁著這些日子多讀書,學(xué)兵法,早晚會有用武之地?!?p> 說來,甘寧如今也絕對算得上一員大將,不過此時的他與歷史上投靠孫權(quán)之后的他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畢竟那時候的他嘗遍了顛沛流離,受便了冷眼屈辱,磨煉出了被世道磨煉的老而彌堅。無論是統(tǒng)兵打戰(zhàn),還是沙場對決都手到擒來。張富可不希望他投靠自己之后還不如在孫權(quán)麾下那般無敵。
說完甘寧,張富這才想起一事來,看向身旁的賈詡,開口問道:
“先生,今日看您心緒頗為不佳,卻不知是否遇上了難事?!边@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若是賈詡真出了任何意外之事,張富絕對會后悔一輩子。
賈詡聞言,抬起頭來,看了張富好一會兒,忽然起身有跪于地上,道:
“主公,臣卻有一事要懇求主公?!?p> “先生,您有何事直說就是,某一定答應(yīng)您?!彼@一舉動可把另外兩人都給嚇了一跳,張富趕忙起身欲扶起他。卻見賈詡將頭磕在地上,緩緩道:
“主公,您知曉,臣先前乃是太師麾下,與李傕相交莫逆,亂世之中能得以保全性命也是因為此人緣故。李傕雖然天怒人怨,但眼下人已死,業(yè)障皆消。他既死,恐怕天子會夷其九族。李傕死不足惜,但家小何辜,臣斗膽請求主公放過其家小一條性命。臣亦知此事不可為,但……”賈詡說著,淚水已經(jīng)濕了臉龐。
張富從聽到李傕之名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人皆道賈詡乃是“毒士”,先謀幾在謀算他人,但又有何人之,這只狡猾的狐貍亦是出身于涼州,骨子里亦有涼州人的豪邁和情義。幾乎沒有一瞬的猶豫,張富就將賈詡從地上扶了起來,道:
“先生不必如此,此事某應(yīng)下就是?!?p> 賈詡聞言一怔,又是一個頭磕于地上,口中含糊道:
“臣讓主公為難了?!?p> 良久,賈詡才平復(fù)了下來,張富微微嘆了口氣,道:
“先生,看在您面上,某留李傕家小一條性命。不過先生您也知道,李傕罪過太大,其族內(nèi)的壯年,特別是隨其在關(guān)中作亂之人,某是不可能保得住的,明日會一起遣送許都。至于其家小,流放千里,到敦煌郡吧,終生不得離開敦煌?!?p> “臣多謝主公!”賈詡亦知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沒再多糾結(jié)這個問題。
賈詡心結(jié)一去,談話就自然而然的順暢了起來,張富感覺與賈詡之間又拉近了不少,做下這個決定固然有些風(fēng)險,但若在選擇一次,張富自問還會這樣做。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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