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楊阜聚兵破劉磐(一)
卻說劉磐乃是劉表之侄,武藝高強,驍勇善戰(zhàn)。卻素來不喜文事,因此不為劉表所喜。數(shù)年前,長沙郡內(nèi)有人作亂,劉表方才想起他這個侄兒,命其帶兵平亂。
劉磐帶兵入長沙之后,聯(lián)合長沙士族,又收得大將黃忠,一路所向披靡,迅速地就覆滅了亂軍。取亂軍精銳,得萬余人,加以訓(xùn)練。
后來孫策得了江東之后,命其兄孫賁守建昌,防備劉表。卻不曾想孫賁并不是劉磐的對手,數(shù)次被劉磐打敗,丟了艾、西安等縣,甚至連建昌也數(shù)次落入劉磐之手,損失兵械糧草物資無數(shù)。若非劉表未有以此入江東之意,恐怕小霸王就該睡不安穩(wěn)了。
孫策無法,只得命太史慈為建昌都督,都統(tǒng)上將數(shù)員,領(lǐng)兵三萬鎮(zhèn)守建昌,方才敵住了劉磐,使其不敢擄掠江東土地。
這一日,劉磐正在攸縣巡視,突然得到了劉表軍令,命其帶兵征伐巴郡,于是請心腹黃忠商議,又報知郡守韓玄借兵。
“將軍,不知喚末將前來有何事吩咐?”說話者,乃是一員大將,莫約五旬左右。身高八尺有余,身披暗紅色甲胄,面如重棗,聲如洪鐘。此人便是黃忠了,去年剛過不惑,使得一口大刀、開得三石硬弓,又多有謀略,精于排兵布陣之道,因此深受劉磐器重,大小事物皆與其商議。
見了黃忠,劉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親自下堂扶起后者,道:
“漢升兄不必多禮,你我雖是君臣,卻更是兄弟。且入座說話?!秉S忠拜謝,在另一側(cè)跪坐了下來,劉磐也不在上到主位,而是在另一側(cè)坐了下來,道:
“漢升??!你我怕是要離開攸縣了?!?p> 黃忠并不說話,只是看著劉磐,只聽后者接著說道:
“叔父命大軍攻打巴郡,但金旋無能之人,兵敗巴郡之中。好在陳應(yīng)那廝不知闖了什么狗屎運,竟然奪下了魚復(fù)。但陳應(yīng)畢竟兵少,怕不是張富對手,因此命某帶兵前往巴郡,征討張富?!?p> “將軍若走,那此地……”黃忠低頭想了一會,以為劉磐會留其守長沙,防備太史慈。
劉磐卻絲毫沒有此意,道:
“長沙便交于韓玄吧!此人雖是文臣,卻也有些本事,攻城略地或許不可能,但若是鎮(zhèn)守不出,想來也不會出太大的亂子。倒是漢中張富,連年大戰(zhàn),未曾一敗,當(dāng)真不可小覷,漢升此行也隨某前往?!?p> “諾”黃忠應(yīng)了下來。
劉磐又笑道:
“太史慈此人枉為大將,領(lǐng)兵屯于城中卻從來不敢出城一戰(zhàn),某的長槍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荊州之地,除漢升外,又無某的敵手。聽聞張富麾下有大將甘寧,卻不知此行是否能撞上,以印吾長槍之利?!闭f話間,竟有些摩拳擦掌的樣子。
黃忠有些無奈,自家將軍的秉性自己自然知曉,雖是出身高貴,卻是一個粗魯軍漢,從無劣跡,素喜武藝。軍中若想得到提拔,必以武藝為先,而自己也是因這一身武藝而得到重用。
“將軍,不知我等何時出兵?”
“三日之后,待韓玄大軍至,便提兵北上,先入襄陽面見叔父,在往西攻打巴郡?!?p> “諾。那末將先行告辭前往軍中布置?!秉S忠應(yīng)了諾,便欲告辭離去,卻被劉磐給留了下來。
“漢升,不忙不忙,某這兩日練習(xí)槍法,偶有所悟,還望漢升賜教?!?p> 黃忠:“……”
三日之后,劉磐帶著部曲并韓玄所借兵馬共兩萬人,一路北上,先入襄陽,拜見了劉表,有提兵往西入巴郡。
……
巴郡,魚復(fù)縣。
自從左成戰(zhàn)死,李恢、王南敗走之后,此地便成了陳應(yīng)的屯兵之地。陳應(yīng)原本奉命攻打魚復(fù),卻是被王南、左成二將守住。后來又有李恢帶著大軍前來援助,陳應(yīng)自知不可能拿下魚復(fù),因此也不攻城,只是每日在城下叫戰(zhàn)。
城中亦會出城應(yīng)戰(zhàn),有時王南出、有時左成出,二將與陳應(yīng)在伯仲之間,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來。如此過了二十余日,左成與王南商議二將齊出,趁陳應(yīng)不備,取了其性命,以退敵兵。
陳應(yīng)也無防備,險些被殺,就在王、左二將以為大功告成之際,不曾想引出一個大將來。一箭蕩開了左成大刀,救下了陳應(yīng),以一敵二,戰(zhàn)不三合,便將左成一槍刺落馬下,并趁機一路奪下了魚復(fù)。
王南率著殘兵在李恢的掩護下匆匆逃出,退往朐忍整軍。陳應(yīng)率兵一路追殺,后來得知巴郡援軍至,方才撤回了魚復(fù),等待荊州援兵。
……
這一日,陳應(yīng)正在大帳之中議事,下方是一眾將領(lǐng),剛剛被命為都尉的魏延也在列,位居最末。
“劉將軍不日將至,諸位有何看法?”陳應(yīng)問了一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待劉將軍至,再加將軍大軍,必可一舉拿下整個巴郡?!?p> “是極是極,依將軍武勇,再有劉將軍援助,區(qū)區(qū)張富小兒何足掛齒?”
“將軍不愧是劉使君麾下大將也,小小巴郡之地,取之又有何難?”
……
一片吹噓之聲,讓陳應(yīng)十分享受,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坐擁巴郡,張富小兒跪在帳下祈求饒命的樣子。
只有位于末座上的魏延面無表情,心中卻是一陣冷笑。原本救了陳應(yīng),被封為都尉之后,以為會得到重用,帶著大軍奪下了魚復(fù),一路追殺到了朐忍,立下大功。沒想到自從大軍撤回魚復(fù)之后,原本自己以為明主的陳應(yīng)便露出了本色,將自己的功績輕輕揭過,甚至奪取城池的功勞也被分攤給了眾將,而他自己占了大頭。
“就這般酒囊飯袋還想拿下巴郡,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死!”魏延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心中已有了謀劃,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眼見得陳應(y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朝下方眾將敬酒,魏延臉上露出了謙卑的笑容,也跟隨著帳中眾將開始奉承起前者來。
又過幾日,劉磐終于率大軍至,兩家回合,集結(jié)馬步軍三萬,聲勢震天。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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