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冷笑一聲,道:
“為主公效力,還需要看出身來歷乎?汝徐公明亦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要與某相爭,便取汝的大斧來?!?p> 徐晃更是憤怒,欲拔寶劍,喝道:
“既如此,汝可敢上校場之上與吾斗上一場,勝者為帥?”
“有何不敢?”馬超大喝一聲,亦欲轉(zhuǎn)身離開大堂。
“咳”二人趕忙回頭看去,卻見張魯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皆是心中一凜,不敢再爭,齊聲道:
“全憑主公調(diào)遣!”看得其余眾人險些笑出聲來。張魯看二人的模樣亦是忍俊不禁,良久,才道:
“若是興霸在此,還由得汝二人相爭?”沉思一陣,接著道:
“將帥不和,乃是兵家大忌。看汝二人情形,恐怕誰也壓不服誰。如此,吾命汝二人與佑維將軍為將,各自統(tǒng)兵三萬人在北地郡內(nèi)覓地駐扎。待來日戰(zhàn)起,吾倒要看看誰能立下大功?”
“不可?!遍惼源篌@,勸道:
“主公,戰(zhàn)陣之道,最忌各自為戰(zhàn)。若依此計,豈不被敵人各個擊破?如之奈何?”
張魯笑道:
“吾亦是武將出身,先生之言,吾豈不知?不過若以一人為帥,其余幾人又如何會心服?文優(yōu)先生乃是天下最為智謀的人,都統(tǒng)軍隊、領(lǐng)軍戰(zhàn)陣、隨機應(yīng)變、計劃謀略無不精曉。吾欲以先生為都督,都統(tǒng)大軍,必能如臂指使,攻無不破戰(zhàn)無不勝,諸位以為如何?”
“主公明鑒。”眾人這才明白張魯?shù)目嘈?,李儒雖然名聲不好,但智謀非比尋常,非一般人可敵。況且此人深知人心,便是甘寧、賈詡這類人物也會在其面前吃癟,再加上其有經(jīng)略涼州的大功在身,深得張魯信任,算是少數(shù)能壓服這些驕兵悍將的幾個人之一。
不久,涼州調(diào)集徐晃、張繡、馬超麾下各三萬大軍屯于北地,以李儒為三郡都督出鎮(zhèn)池陽。涼州大軍一動,原本還在蠢蠢欲動的曹袁兩家兵馬皆不約而同的偃旗息鼓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太久,只要袁紹從河北出兵攻打中原,那么并州刺史高干就不可能不動兵。
……
巴郡,閬中城。
這一日張富一行輕車簡從的來到了巴郡,連親衛(wèi)都只帶了甘大并其部曲百余人,秘密進入了閬中城郡守府中。
“主公?!秉S權(quán)、法正二人接著,迎了進去。坐于主位之上,張富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眼,道:
“公衡、孝直。你二人攛掇我前來巴郡之地,今日我來了,卻是不知你二人可準備妥當了?”
黃權(quán)笑道:
“萬事皆備,只等主公一聲令下,大軍便可直入成都矣!”
“哦?”張富看了一眼黃權(quán),道:
“公衡這般有信心,莫非已有主意?據(jù)我所知,從巴郡入成都,只有兩條路可走,一者出閬中、過梓潼、經(jīng)綿竹、入成都;二者出安漢,走雒縣,進成都。此兩條道路,皆有劉璋大軍鎮(zhèn)守。其中,梓潼之地雖然只有嚴顏兩萬大軍鎮(zhèn)守,但梓潼最是險要,再加上大將嚴顏文武雙全,便是十萬大軍也不一定能攻打下來。而雒縣一路雖是大路,卻也有大將吳懿近十萬大軍鎮(zhèn)守,占據(jù)地利,你便是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打得進去罷!”
黃權(quán)、法正相視一笑,前者道:
“主公,不出一月,必有變故。到時主公大軍自可長驅(qū)直入,進入成都矣!”
張富略驚,道:
“莫非先前曾言之事已見效果?”說出來,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自法正從南鄭回至今不足一月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就能使劉璋、吳懿二人反目成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但除了這種可能,張富想不到其他的可兵不血刃,直取成都的辦法。
法正道:
“主公所言甚是,誰也想不到這劉璋、吳懿之間到底是何關(guān)系。據(jù)探子報知,他們前往成都散步謠言不過數(shù)日的時間,益州的風聲便緊了起來,益州牧府便封禁了城中大族吳氏和劉焉之子劉瑁的府邸,將府中之人盡數(shù)關(guān)押在了府邸之中,連劉瑁都不得出府?!?p> “前幾日,益州牧劉璋又假借其兄劉瑁之名,召吳懿入成都,不知為何被吳懿得知,命其弟吳班回成都聽用。這吳班亦是個激靈的人物,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又跑了回來,稟明了其兄,吳懿自是大怒,召眾將商議起兵謀反。不曾想,軍營之中卻有劉璋的探子,將此事報知了劉璋。劉璋自是大怒,已于三日之前在成都覆滅了吳氏一族,吳懿的一個兒子也被殺害在了成都城中。連吳懿長姊、劉瑁妻也被牽連下獄,只待其產(chǎn)下劉家血脈,便會被除去。”
法正說著,冷笑一聲道:
“主公,這種毀家滅族的大仇,吳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為劉璋效死力鎮(zhèn)守邊關(guān)了,甚至還會起兵攻打劉璋,到時主公只需率兵緊隨其后,便可不費一兵一卒之力輕取益州矣!”
“此言當真?可別中了敵人奸計?”張富心中卻沒有欣喜之色,復(fù)雜難明,不知是何滋味。若是真是計策張富心中還會好受些,雖然自知是計的可能性并不大。大丈夫征戰(zhàn)沙場,最多不過馬革裹尸而回。但這種徒被后人所不齒的“絕戶之計”卻是張富一生最恨的,而此番卻是隱隱此計卻隱隱是因自己而生。
“主公,此時絕不是計策,某已經(jīng)……”法正說著,卻見張富臉色不太好看,暗道糟糕。自家主公雖然賢明,卻是最為仁善,怕是最聽不得牽連家眷之事,而自己卻還沾沾自喜,趕忙道:
“主公,劉璋此人的秉性想必主公亦是深知,即便沒有主公與臣等,也不可能任由吳懿做大。吳家滅門的結(jié)局早已經(jīng)在吳懿統(tǒng)領(lǐng)大軍攻打巴郡之時就已經(jīng)注定。主公無需自責,反而該趁此良機攻下益州,使更多的忠良賢士免受毀家滅族之苦。”
張富點了點頭,強自抹去了心中那抹不快,道:
“如此,事不宜遲,明日我便親自前往安漢。”
“諾?!秉S權(quán)、法正都是微微松了口氣。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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