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書墨看到婁載英只穿了個肚兜,本能的轉(zhuǎn)過了身,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婁載英怒吼:“誰讓你進(jìn)來的,進(jìn)來不知道敲門嗎?”
“我、我聽到你傷、傷了?”
“那也不能……”婁載英正想發(fā)作,被清夫人攔了下來:“好了,好了,書墨不是擔(dān)心你的傷勢嗎?再說了,你們不是夫妻嗎,有什么好害羞的。”
章書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歹也是婁載英名義上的夫妻,為什么要心虛?于是章書墨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
這時,婁載英已經(jīng)披上了衣服瞪了眼章書墨:“夫妻怎么了?夫妻也得講禮數(shù)啊!”
清夫人笑了笑:“好好好,你們小兩口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剩下的藥讓書墨替你上吧,我走了!”
婁載英身子一怔,本想叫住清夫人可還是沒開口。
等清夫人離開,章書墨趕緊端起藥瓶:“我、我替你上、上藥吧?”
婁載英哼了一聲:“不用了,我沒事了?!?p> 章書墨努力回憶了下曾經(jīng)父親對付手下的辦法,然后說道:“打,不、不一定能、能把人打、打服?!?p> “什么?”婁載英聽到章書墨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沒什么,就、就是提醒你要、要恩威并施,打、打一批拉一、一批,等、等你樹立起威、威望,他們自、自然就服你了。”章書墨一邊收起藥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
婁載英想了一會兒,然后站起了身:“我還用你教?先管好你自己吧?!?p>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了起來,章書墨與婁載英也各忙各的。期間陸離終于又回來了,婁家對面的酒樓也重新開業(yè)。章書墨本想去問一問他為什么這時候才回來,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不過章書墨倒是注意到陸離帶回來兩個孔武有力的伙計,一看就是練家子,也不知道是處于什么目的。
章書墨在王晨的幫助下終于當(dāng)上了先生,雖說是先生,但并不負(fù)責(zé)教學(xué)生,只是負(fù)責(zé)監(jiān)督孩子們念書。盡管如此,以張乾為首的一批先生也十分不悅,認(rèn)為結(jié)巴當(dāng)了教書先生簡直是有辱斯文,只是礙于王晨的“淫威”誰也不敢當(dāng)面說。倒是蔡志經(jīng)常拿章書墨是“王晨大哥”的身份開玩笑。
王晨雖然也做了先生,但很少來書院,偶爾來幾次也都是拉著章書墨去陪他斗蛐蛐,這么一來二去,章書墨跟王晨的關(guān)系反而走的非常近。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7月份。這一日,章書墨正在讀出孩子讀書,王晨突然沖進(jìn)了教室拉著章書墨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你要拉我去、去哪?”
“江湖救急!”
“那、那你也容我跟、跟李山長說、說一聲啊?!?p> “不用跟他說,這一屋子人都看見我來了,他還會不知道?”
說話間王晨已經(jīng)把章書墨拉到了書院的門口,一個姑娘正在等待二人。
“介紹一下,這位是云煙姑娘。云煙姑娘,這位是我認(rèn)的大哥章書墨?!蓖醭拷榻B起來
兩人互相行了禮,章書墨才打量起云煙。云煙姑娘亭亭玉立,唇紅齒白,樣貌算不得傾國傾城,也算是美艷動人。而且一舉一動都溫文爾雅,頗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怪不得王晨會相中她。
“大哥,今日我約云煙姑娘去斗蛐蛐,你得給我坐鎮(zhèn)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云煙姑娘約出來的?!?p> 云煙也溫婉一笑:“章公子,我早聽王公子說他有位大哥,斗蛐蛐的本領(lǐng)乃是清化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今日終于有幸見到公子,還望公子莫要推脫呀。”
“姑娘言、言過了,先、先選蛐蛐吧。”
三人來到王家,由于王家的蛐蛐全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品相自然不凡,遠(yuǎn)不是市面上的蛐蛐能比的。所以章書墨并不打算給云煙出主意,讓她自己隨便挑選。王晨先是陪著云煙挑好了蛐蛐,自己反而猶豫不決,頻頻的詢問章書墨的意見,最終王晨還是拿了自己最喜愛的虎豹形。
選完蛐蛐,三人來到紅樓。由于是陪云煙姑娘玩,所以兩人的中點自然放在了陪上。云煙在王晨的帶領(lǐng)下開始與人捉對廝殺,果不其然,云煙姑娘一連贏了三場,最終因蛐蛐耐力不支才作罷。
云煙對斗蛐蛐顯然不懂,但看著自己挑選的蛐蛐連勝心中也是十分高興。王晨和章書墨也不停的夸張她的眼光,讓云煙更加開心。
三人正聊的火熱,一伙人忽然走了過來:“這不是云煙姑娘嗎?云煙姑娘也對斗蛐蛐感興趣?”
這一群人都是書生打扮,說話的人看起來有二十多歲,他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章書墨和王晨。
云煙趕緊站起身:“牛公子好,云煙不過是陪朋友玩一玩,興趣倒是有一些,但水平就差太多了?!?p> “哈哈,云煙姑娘別妄自菲薄嘛,牛某每次去星翠閣都難得見姑娘一面,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緣分,不如咱們比試一場如何?”那牛姓公子又說了起來。
王晨一聽便站起了身:“牛公子是吧?云煙姑娘的蛐蛐已經(jīng)連戰(zhàn)三場了,你要是想比,我陪你!”
牛公子挑了挑眉:“云煙姑娘,這位是?”
云煙趕緊介紹起來:“這位是王晨王公子,王晨,這位是牛慈牛公子?!?p> 牛慈一聽笑了笑:“原來是王家的人啊,怪不得打扮的跟暴發(fā)戶似的!”
王晨冷笑一聲:“哼!你要是怕輸就直說,不用陰陽怪氣的說話!”
牛慈眼睛一瞇:“笑話,我會怕了你?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牛家的厲害!”
很快兩方擺起了陣勢,章書墨看了看牛慈的蛐蛐,是只銀須帥,雖然也不是凡品,但應(yīng)該不會是虎豹形的對手。
兩方人緊張的看著蛐蛐罐里的局勢,虎豹形的體型雖然大,但速度并不慢,缺點是耐力不足所以需要速戰(zhàn)速決。于是在王晨的撥弄下,虎豹形很快發(fā)怒,朝著銀須帥咬了過去。銀須帥體型小巧,所以十分靈活,輕松的避開了虎豹形的攻擊?;⒈谓舆B幾次進(jìn)攻全都被銀須帥躲過了。
王晨見此情景哈哈大笑起來:“看來牛公子的蛐蛐還是挺厲害的嗎?至少逃跑是挺強的,一般的蛐蛐怕是追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