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BJ、上海、廣州這些當(dāng)代中國最繁榮的大都市,赤縣無論是經(jīng)濟(jì)水平還是科技實力都要弱上許多,甚至在不少人眼中它是很落后的。但是不可否認(rèn),它的背后卻有著大多數(shù)城市都沒有的厚重的歷史文化底蘊(yùn)。五千年的建城史,人杰地靈,孕育出無數(shù)偉大的人物和盛極一時的王朝。
這里有千年延續(xù)的古城,百年不倒的巨木,更有古音不絕的亭臺高閣吸引著每一個來到這里的士子佳人。
高閣外是橫穿了整個赤縣的粱柯河,河上載滿游客的木船緩緩駛過,落日的余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千年以來,這里從未改變過。
粱柯河岸上的一家古風(fēng)茶樓中,邵一凡與高詩雨依窗而坐,兩人的目光都被眼前這美麗的人文景象所吸引。
“這么美麗的地方,你又怎么舍得離開呢?”高詩雨開玩笑似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難以覺察的小難過。????????????????????????
邵一凡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當(dāng)然也不舍得啊,雖然我只是在這里生活了不到三年,但我真的是愛上了這座城市,這片土地,這里的一草一木。在赤足踢球的這段時光,對我來說是無比珍貴的財富。只是……我也同樣對曼徹斯特有著很深的感情……唉,這個選擇無論怎樣都會讓人難受呢!”
看到邵一凡情緒有些不高,高詩雨連忙收起了心底的難過,露出了她如暖陽般的笑容,連連道:“你能去更大的舞臺,去更厲害的球隊,應(yīng)該高興才對?。e愁眉苦臉嘛!”
邵一凡扭頭看向她,而她也正面帶微笑地與他對視。那笑容仿佛有神奇的魔力,讓他藏在心中的憂愁都在一瞬間煙消云散。凝視了許久,忽然,他覺得這笑容有些熟悉,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高詩雨看到邵一凡忽然皺了皺眉頭陷入沉思,有些疑惑,“怎么了?”
邵一凡只是搖了搖頭。他仍不斷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查找著關(guān)于這個似曾相識的笑容的只言片語的信息。
沒過多久,他忽然打了一個響指,“是了,就是他?!?p> “誰?”高詩雨有些不明所以。
“剛剛我發(fā)現(xiàn)你的笑容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就在想是在哪見過?!鄙垡环矒狭藫项^,說道。
“那你想到了?”高詩雨好奇地問道。
邵一凡點了點頭,“之前我在西班牙集訓(xùn)時,曾遇到一個雙腿殘疾的年輕男子,他臉上的笑容跟你的很像?!?p> “很像?”高詩雨有些不解,笑容也會相像嗎?
“嗯……就是給人的感覺很像,都能讓人的心情一下子變好!”邵一凡咧嘴一笑說道。
高詩雨小臉一紅,她心中卻暗暗以為邵一凡只是故意找了個這樣的理由來夸她,畢竟,這故事也太扯了。這也讓她感到有些羞澀。
邵一凡連忙扯開話題,提議道:“在這一直在這喝茶也是無趣,要不我們下去坐船看看?”
“好啊?!备咴娪觌S口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不久之后,粱柯河上的某一艘木船上又多了兩個滿臉新奇的年輕人。
“粱柯河,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你會是什么時候了?!鄙垡环矒u了搖頭,說道。
“你要加油哦,你現(xiàn)在可是全國球迷的希望呢!”高詩雨笑道。
邵一凡翻了個白眼,“胡扯的希望,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球員?!?p> “年紀(jì)輕輕被曼聯(lián)相中,前途無量哦。”高詩雨嘻笑著說道。
“你什么時候也會拍馬屁了?”邵一凡瞪了她一眼。
高詩雨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那可愛的模樣,讓邵一凡一時有些看呆了。
忽然,船身一震,邵一凡才回過神來,并未被高詩雨察覺。
粱柯河兩邊的河岸附近幾片荷葉襯托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蕾,一只蜻蜓輕輕落在上面,小腦袋緊緊地貼著花蕾的尖角,好像一個悠長的親吻。
“沒想到赤縣也有這樣美麗的地方。”邵一凡感慨道。
“你之前沒來過這里嗎?”高詩雨好奇地問道。
邵一凡搖了搖頭,“來古城區(qū)可需要很長的車程,之前我每天都要訓(xùn)練,并沒有時間跑太遠(yuǎn)。就算休息,自己一個人也沒有游玩的興致?!?p> “那也沒事啦,雖然你要去英國了,但赤縣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鄉(xiāng)啊,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备咴娪晡⑿χf道。
邵一凡點了點頭,赤縣確實是他的家鄉(xiāng)。雖然這里并沒有他的童年記憶,但是這里有他成長的腳步。這里也是他祖輩們生活過的地方。
邵一凡與高詩雨在一張硬紙上寫下了二人各自的心愿,然后將它折成了一艘紙船,讓它順著粱柯河緩緩流淌的水,流向視線的盡頭,地平線以外的地方。
不知多年之后,他們是否還會記起,這一個黃昏下,他們一起乘船在粱柯河上嘻笑的樣子。
……
由于英超現(xiàn)在正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所以邵一凡必須立刻前往曼聯(lián)報道,開始新的征程。這也意味著,他將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了,剛打完中超就又要去踢英超聯(lián)賽。不過,本賽季中超他也只是踢了半個賽季,所以體能儲備尚且充足。對于開啟英超新的征程,還是有足夠的體能去支撐他前進(jìn)的。
于是,邵一凡很快辦好了簽證和各項證件,而因為他本身就是曼聯(lián)青訓(xùn)出身,勞工證的門檻也相對低了一些。不久之后,他就坐上了飛往英格蘭的航班。
雖然憑借赤足給他開的工資,他現(xiàn)在也可以說是并不差錢,但他還是選擇了跟普通人一起乘坐經(jīng)濟(jì)艙。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經(jīng)紀(jì)人尚佳媛。
“你剛在赤足一線隊踢了半年,就被租借到曼聯(lián),估計在整個中超歷史上也是獨此一份了?!鄙屑焰抡{(diào)笑道。
但邵一凡倒是看得很清楚,“這有什么用,還是要有足夠亮眼的表現(xiàn)才能在英超立足啊,要不然不久之后我還是得原路返回?!?p> “你倒是明白。加油吧,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哦?!鄙屑焰码y得今天心情不錯,開玩笑地說道。
“指著我發(fā)財,你可別賠死?!鄙垡环卜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