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月耳朵嗡嗡根本聽不清許原生的話,甚至來不及等他說完,一股異樣的心慌就燒了起來。
“我要這個干嘛,上面還有你的照片,好丑。”她別過臉,目光順到窗外零星滑下的雨水痕跡,耳根緩緩泛紅。
窗子外天色漆黑,將玻璃染上了色,像一面鏡子。
早月看過去,也能看到許原生在聽了她的胡言亂語后自顧自拿著工作牌放在眼下,他左右看了兩眼,提起唇角,似是自嘲。
“不丑吧,還是一樣的迷人啊?!?p> 他說完忽然反應(yīng)過來早月是在挖苦自己,拿著牌子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下,這個動作有些自然的親昵,早月一時呆滯住。
許原生指尖上的皮膚被水泡的發(fā)白,就那么用兩根手指勾著藍色尼龍繩比劃著垂墜在早月脖頸前。
“嗯……”他抬起臉,像是在贊揚:“像以前我去學校接你的時候你帶的那種?!?p> 早月以前是走讀生,出校門時都要帶上走讀證才能回家,許原生偶爾會去替喬遲陽到學校接人,他那時候坐在車里,總能在那些背著書包的青澀面龐里一眼看到早月。
她從學生堆里走出來,在車邊站住,輕輕彎腰他就能看到從她脖頸上垂下來的藍色掛繩,和現(xiàn)在這個差不多。
許原生多說一句話臉也不自覺的跟著湊近一些,早月睜著眼睛,幾乎可以看到他睫毛上的濕漉,她捏著拳,屏息著后退了兩步。
“明天請你看比賽,拿著我的工作證什么時候都能來?!痹S原生沒覺察到早月的緊張,他將工作證塞到過去,“七點半結(jié)束,你只要來了就行?!?p> 早月張了張嘴,剛想要拒絕,許原生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邊點亮屏幕邊盯著她,強調(diào)道:“不準拒絕?!?p> 在他側(cè)身去看微信信息的時間里,早月已經(jīng)想好一套說辭來婉拒他。
最晚明早就要回市里了,謝勉明晚還要錄一檔綜藝來宣傳新歌,怎么算都是沒有時間去看比賽的。
很快,許原生將手機塞進口袋,轉(zhuǎn)身便要往門邊走,走了兩步才想到早月還在,他臉上的表情稱不上好也不算糟糕,“你今晚就睡我房間吧,我去別人那兒睡。”
“為什么?”早月皺起眉頭,又迅速想到許原生在樓下說的那些話顯然是誤會了什么,她端正了態(tài)度解釋:“你想太多了,那是謝勉的老師,我接來給他寫歌的?!?p> 許原生沒有聽人解釋的習慣,“兩個人就更危險了,在我這最安全,明天我送你下去。”
“……那是我的工作”
早月的話還沒說完,門忽然被打開。
許原生似乎早有預(yù)料,他在門開的同時微微側(cè)身。
肖熠被身后的人壓的慣性傾倒,他快速扶住墻壁站穩(wěn),這才沒摔倒,掛上一抹尷尬的笑,“生哥……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外面……”
“群消息。”許原生語氣平淡。
話落,肖熠叫來的一群人便噤了聲,又止不住在心里罵肖熠是個呆子,連發(fā)個信息都能發(fā)到許原生在的群里。
許原生發(fā)笑,“還站在這兒干嘛?等著我勻點桃花運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