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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止息

玄靈止息

不如拙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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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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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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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葉在頂

玄靈止息 不如拙 3704 2019-07-05 08:16:14

  “咳咳……阿艷吶,阿艷!”

  草屋內(nèi)傳來老人的呼喚,以及女人壓抑的呻吟。

  那是忻國極北,義堂鎮(zhèn)南郊的留山村,建有三間小小草屋的農(nóng)家小院。

  阿艷快速穿起衣裳,面上潮紅未褪,瞥了眼床上的肥壯男人,滿臉春色。

  眉眼傳情,二人相擁,又是溫存良久,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男人跳窗離去,阿艷整理好房間,又是在頭上抹了些桂花油,照了照鏡子,這才出門。

  “阿艷吶,阿艷……咳咳……”北角的草屋,老人急促的呼喚。

  阿艷很不耐煩:“爹,又怎么啦?”

  “來,快扶我起來?!?p>  阿艷撇嘴,頗有幾分姿色的臉上浮現(xiàn)厭惡,扭動腰肢,朝著草屋走去。

  剛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尿騷味,令人作嘔,阿艷忙掩住口鼻,尖叫連連:“爹,你可是又尿床啦!”

  床上躺著一名干瘦老者,皮膚黝黑,眼窩深陷,歲月留在臉上刀刻般的痕跡。

  老者頓時面如紅布:“先前喊你半晌,也不應(yīng)我,一時沒忍住就……”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阿艷怕公公繼續(xù)追問,忙道:“來,我扶你起來,把被子拿去曬曬?!?p>  “哎!”

  老者應(yīng)了一聲,便在阿艷的攙扶下起身,讓出被褥。

  阿艷拿起被褥,逃也似的往院里跑,生怕染上臭味。

  這老頭,當(dāng)真是惡心!

  匆匆打來一盆井水,放至床邊,阿艷扭頭出了屋,紅唇張合,無聲咒罵。

  老者艱難的拾起毛巾,握在枯槁的手上,微嘆,眼中藏著一絲悲涼。

  “唉!老了,老了!倒是給兒女多添麻煩?!?p>  “遭人厭惡!”

  他慢慢擦拭著身體,換下衣褲,手上的動作一大,又覺喘不過氣來,咳嗽良久,喚道:“阿艷吶,阿艷!”

  “爹,你洗好啦!”

  阿艷推門而入,端起水盆欲走,被老人叫?。骸鞍⑵G吶,算算日子,二柱子該回來了吧?!毖壑袧M是期盼。

  “???快了快了,沒幾天就回來了?!?p>  阿艷愣了愣,看向老者:“爹,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p>  “好,你去吧,去吧?!崩险邤[了擺手。

  老者自顧躺在床上,思念起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兒子。也不知何時能回來,我這把老骨頭,還可能撐到那時候。

  世間父母,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子女。

  ……

  炊煙裊裊,灶房里傳來飯香。

  阿艷立于灶旁,憶起與肥壯男人,行那云雨之事,又覺心間滾燙。桃花泛濫,不覺在自己豐腴的身上撫摸。

  “可惜那個憨人快回來了,日后……只怕再沒那般方便?!?p>  阿艷這般念叨,更惦記那肥壯男人,千般萬般的好。每每都能哄她開心,不似那個憨人,除了傻笑,啥也不會,沒甚本事。

  ……

  ……

  二柱子眨巴著眼,眼神空洞,望著黑漆漆的屋頂,翻了個身,強(qiáng)迫自己入睡。

  再有幾日,便可以領(lǐng)了工錢回家,他心中激動,徹夜難眠。

  來到這城里做長工,已有近一年時間,也不知父親身體可好,阿艷……可是想我。

  此番結(jié)了工錢,定要買幾份上好的胭脂回去,叫她歡喜。

  越想越激動,二柱子蹙眉,合上干澀的雙眼,強(qiáng)迫自己睡去。偏是如此,偏心中執(zhí)念,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了后半夜,才漸漸入睡。

  二柱子是小名,他本叫左玄,生得濃眉大眼,唇正鼻挺,加上皮膚黝黑,一副憨厚模樣。

  其祖上三代務(wù)農(nóng),父親左巖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實人,可惜年歲大了,腿腳有些不便。

  二柱子本有個姐姐,容貌美麗,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兒。十六歲那年嫁給鎮(zhèn)上一名富商,家里也跟著沾光,略有些薄財。

  可惜好景不長,前些年姐姐身染惡疾,不幸亡故。

  缺乏了姐姐的照拂,家中境況一落千丈。無奈之下,二柱子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不大不小的芒谷鎮(zhèn),做起長工。

  ……

  ……

  次日清晨。

  “二柱子,二柱子……”

  “嗯……?”

  二柱子緊瞇著眼,朦朦朧朧的應(yīng)了一聲。

  “快醒醒,管家都到門口了!”

  一名黑壯漢子滿臉焦急,死命的搖晃二柱子。

  “什么!”

  二柱子猛然驚醒,摸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剛出門口,發(fā)現(xiàn)那名大腹便便的管家,已然在院中等候。

  管家捏著八字胡,滿臉橫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抬腳就在二柱子腿上踢了一下:

  “你他娘的又做春夢,睡媳婦呢,天天起這么晚?!?p>  二柱子也不生氣,滿臉賠笑:“管家好,管家好,您別生氣,我……我這就干活去?!?p>  說罷便慌慌張張的去搬運(yùn)石料。

  那管家撇了他一眼:“給我好好干活啊,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偷懶,就他娘的給我滾蛋?!?p>  “是是是,管家放心,我干活可賣力?!?p>  ……

  時至正午,院中的四名長工停下歇息,望著天上火辣辣的日頭,在池塘邊上洗去滿臉臭汗,躲在屋檐的陰涼處,就著咸湯榨菜,啃著饅頭。

  “哎!二柱子,昨晚是不是真做夢睡媳婦呢,又起這么晚?!?p>  一名尖嘴猴腮的長工,打趣道。

  二柱子嘿嘿一笑,撓了撓頭,繼續(xù)啃著饅頭。

  旁邊一名黑壯漢子喝了口咸湯,問道:“算算也就三兩天完工了,這管家給錢也不知爽不爽快?”

  “這你放心,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既喊你們來了,自是保證能拿到錢?!奔庾旌锶臐h子答道。

  另有一名體態(tài)肥胖的長工道:“奎哥說的對,憑他跟管家的關(guān)系,咱們的工錢,少不了,少不了!”

  那奎哥一臉得意,滿意的笑了笑,早早吃罷了飯,躺在一旁的草亭下休憩。

  剩下三人有樣學(xué)樣,想趁著開工前,多休息一會。

  正在這時,管家突然跑過來,扯著嗓子喊:“你們幾個別磨蹭了,抓緊點,把這剩下這一堵墻砌了,老爺后天要來看房?!?p>  四人見管家著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無奈。頂著火辣辣的日頭,繼續(xù)砌墻。

  宅院占地極廣,白墻紅瓦,亭臺樓榭,更有一方大大的池塘,算是富貴人家的房子。

  火辣辣的陽光照射在臉上,空氣熾熱,四人汗流浹背,滿身臭汗,索性脫光了膀子,露出一身黝黑壯實的肌肉。

  他們渾身汗臭,心,卻是干凈的,不奸不詐,掙些辛苦錢。

  二柱子四處亂瞧,心想:趕明兒有了錢,也建個這樣的院子,讓爹爹跟媳婦高興高興。

  時光過隙,轉(zhuǎn)眼便到了次日下午。

  四人忙完最后一點活計,收拾停當(dāng),從管家手上領(lǐng)工錢。

  苦累一年,每人分了二十兩零五百文錢,都收下那二十兩,余下的,權(quán)當(dāng)孝敬那肥胖管家。

  管家捏著八字胡,滿意的笑了笑,默不作聲的收下錢,又是踢了二柱子一腳:

  “你小子,這次回了家,可是要把肚子里的壞水好好放一放!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二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念及阿艷,更覺相思難耐,恨不得肋生雙翅,現(xiàn)在就飛回去。

  眾人待管家走后,打了二斤散酒,些許熟食,美美的飽餐一頓,這一年省吃儉用,眼瞧著領(lǐng)了工錢,可得好好吃一頓。

  到了晚間,天上的月兒圓。

  二柱子拿起針線,借著微弱的燈光,縫補(bǔ)破了洞的褲子。

  洗得發(fā)白的褲腿滿是缺口,他耐著性子,一針一線慢慢縫補(bǔ),小媳婦一般。

  其余三人無聊的打著牌,奎哥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二柱子,來,玩兩把,別縫你那兜襠布了,明兒回到家,讓你婆娘弄去?!?p>  二柱子扭頭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xù)穿針引線:“我現(xiàn)在縫了明兒好穿,你們玩,我又打不來牌的?!?p>  奎哥斜瞪了他兩眼:“真是沒趣,二柱子,你這般人,到底奔個啥子念頭,傻了吧唧的。”

  二柱子不說話,繼續(xù)縫補(bǔ)褲子,燭光打在他臉上,將滿是風(fēng)霜殘痕的面龐,照得清楚。

  那名肥壯漢子出來打著圓場:“二柱子老實,這一年來,你也沒見他喝酒打牌不是,我們玩我們的,甭理他。”

  三人又是繼續(xù)打牌。

  二柱子縫完褲子,便早早的睡了,那包銀子被他抱在懷里,甚感踏實。

  世人多欺他憨厚,他也不在乎,心中唯一念想的,便是父親與阿艷。

  哪怕都將他踩,只要守著那個小小的家,心間踏實,也覺無所謂。

  漸漸入睡,幽夢回鄉(xiāng),父親和顏悅色的說著什么,他也未聽清,只顧瞧自家嬌妻,那水靈水靈的模樣,越想越美……

  ……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天便破曉。

  二柱子穿著破衣爛裳,在鎮(zhèn)上購置幾份上好的胭脂水粉,又是咬了咬牙買一根玉簪。

  給老父親捎了些糕點,新衣新褲,里里外外購置了一套,這才心滿意足的雇車離開。

  馬車一路搖晃,四人全沒睡意,討論著回鄉(xiāng)以后,如何如何光采……

  路程稍遠(yuǎn),日落西山才見到刻有“留山村”的石碑。

  那杵立百年的石碑啊,似幾人的臉龐,飽經(jīng)風(fēng)霜。

  四人在村頭分別,二柱子背著大一包小一包的往家走。

  踏著月光,輕輕的哼起小曲兒:“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

  走近家門,三間草房如故,四周的籬笆卻東倒西歪。

  二柱子心神恍惚,激動半晌,喉頭哽咽,也喊不出話來招人開門……

  此時,院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喝罵:“哪個小畜生,偷人的賊漢子,看我……咳咳……不打死你……”

  二柱子猛得一愣,聽出是父親的聲音。

  就見一道肥壯黑影,頗為熟稔的翻躍籬笆,消失在黑夜中……

  顧不得許多,二柱子心下一急,也翻過籬笆,來到院中。

  尚未站穩(wěn)身子,一只草鞋便迎面打來。

  二柱子反應(yīng)慢了些,被草鞋打中,疼的捂住額頭:“爹,是我,二柱子?!?p>  “二柱子?哼!還想騙我,你這偷人的小畜生!”

  黑暗中,老人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借著月光定睛一看,果真是自己兒子,一時喜怒交加,激動的渾身顫抖,竟眼睛一翻,昏死過去……

  “爹,爹!”

  二柱子忙撲過去,抱起父親干瘦消薄的身體,就覺得心痛,扯著嗓子喊:“阿艷,阿艷,快來幫忙!”

  阿艷從里屋走出來,衣衫不整,一見是二柱子,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失了魂魄。

  打眼一瞧,見老人昏死過去,心下稍安,故作哭腔:“二柱子,你可算回來了!”

  “媳婦……”

  二柱子急道:“快,快掌燈,爹昏倒了。”

  “哎!”

  阿艷摸索著去點燈,二柱子將父親放到里屋床上,眼中含淚:“爹,爹,你醒醒啊,我是二柱子,我回來了?!?p>  眼見父親毫無反應(y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二柱子心急如焚,黑黝黝的臉龐都擰到了一處。

  一拍腦門,想起村頭李叔懂些醫(yī)術(shù),忙拔腿就跑:

  “阿艷,你看著咱爹,我去請李叔過來?!?p>  “哎,你快去吧?!?p>  阿艷應(yīng)了一聲,眼見二柱子走遠(yuǎn),扭頭看著床上的老者,雙拳緊攥……

  

不如拙

語六!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新書開篇,有什么意見,煩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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