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情變
遙遠(yuǎn)的國度,一場激烈的圍剿行動,正式拉開帷幕。
冬至的雨,冰冷刺骨。
偌大的控制室。
“收網(wǎng)時間到了,按計劃行事?!蹦凶雨幚涞脑捳Z透過機(jī)械傳達(dá),不怒自威。
接受到訊號的人員整裝待發(fā),整齊有序降落在規(guī)定地點,落地后便持槍而行,提前做好了萬全之策。
“W先生,辛苦了?!鄙韨?cè),男子真誠敬禮,九十度鞠躬。
男子默不作聲,把玩手上的骰子,眉眼染上了霜。
此時的他,站在暗處,與暗色融為一體,像極了蟄伏在黑暗之中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伸出他的利爪。
時機(jī)恰好,沉默許久的男子豁然睜開了陰沉的雙眸,手指在鍵盤上瘋狂的敲擊,電腦上的各種代表了語言和信號的某種代碼瘋狂的刷屏,以肉眼可見卻很難捕捉到的速度。
片刻,男子按下左耳連接的藍(lán)牙耳機(jī),語氣低沉,下達(dá)指令,“動手。”
電腦屏幕,一個個紅色標(biāo)記點解除。
然而這些,并非標(biāo)記點,而是鮮活的生命。
對方的操控室亂的一塌糊涂,電腦全部藍(lán)屏。
一名身穿淺灰色制服,頭戴紅帽的黑膚色男人提起其中一名技術(shù)人員的衣領(lǐng)厲聲質(zhì)問,口水都糊人一臉了。
“怎么回事,防御系統(tǒng)不是升級了嗎?為什么還會中毒!”
“宮朗長官,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原因?!笨偛荒苤苯诱f對方是死對手W先生,要是讓他聽到是誰,還不得更加瘋狂。
“查,拿什么查!通知A組,啟動炸彈,我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焙芷材_的中文,顯然,不是地道的中國人。
而且,即使有人知道那個成語用錯了也不敢揭穿,一個個縮著脖子裝烏龜。
五分鐘后,有人進(jìn)來匯報,“長官,炸彈全部解除,無法引爆!”
“waste!廢物?!辈倏嘏_的表面被拳頭砸了個窟窿,黑人惡狠狠的盯著前方,眼睛跟刀子似的,拳頭緊攥。
比起一邊戰(zhàn)況的慘敗,另一邊就淡定多了,W一句回家給妹妹做飯就把所有想要鄭重感謝他的人給推辭了。
溫庭弦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
偌大的馬路,路燈都沒有一盞,就有一輛開著大燈的車,還沒有車牌號,這個時候如果有路過的,估計會以為是地府開來的靈車,鎖魂來的。
然鵝不是,車主只是睡了一覺,僅此而已。
溫庭弦回到家,門沒鎖,他以為是云錦瑟又在玩游戲,沒想到看見的,是許知。
他一臉憂愁的在客廳晃來晃去,溫庭弦盯了他一會都沒發(fā)現(xiàn)。
“錢多?”一般如果云錦瑟在,這小子是能躲既躲,不可能留到現(xiàn)在。
主要原因是,云錦瑟愛賭錢,尤其是跟傻子賭。
“啊?!痹S知嚇傻了,一屁股坐地上,手腳抖得厲害?!鞍⑾?,你怎么在這!”
這房子法定是他的名字,他不在這,誰在這?
對于這種智障問題,溫庭弦是直接忽視,徑直走進(jìn)去倒了杯水喝,“瑟瑟,睡了?”
許知咽了一口唾沫,從地上爬起來坐沙發(fā)上,全身冒冷汗,“那個,應(yīng)該睡了吧?!?p> 應(yīng)該?
有問題。
溫庭弦雖然一天到晚都在睡,人最基本是警覺性還是有的。
他一個眼神過去,杯子隨意往桌上一擲,許知瞬間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還是覺得坐地上舒坦,默默移動到了地上,“我招,我全都招?!?p> “我今天下午本來是接云錦瑟去商場的,她說餓了就去吃了火鍋,然后……”
溫庭弦打斷他,“撿重點。”
“重點就是,云錦瑟看上一套睡衣覺得很適合你所以讓我問問你穿什么碼數(shù),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我一回頭,云錦瑟就上了秦邪的車。”
“然后我肯定是會跟上去的,然后就跟回家門口了,云錦瑟也下來了,我上去就跟秦邪干了一架,但他太厲害了,你知道的,然后我就跑了,你放心,云錦瑟沒事,就是狀態(tài)不太好的樣子,居然沒坑我錢,這我就納悶了。”
說白了還是不敢打。
“瑟瑟在樓上?”
“沒,搬走了。”
“哪?”
“忘了問?!?p> 哦,白學(xué)了五年計算機(jī),沒問就不知道自己查?
溫庭弦拿出手機(jī),只有許知的未接來電。
什么也沒說,撈著桌上的筆記本就出門了。
“喂,阿弦你等我!”
“滾!”溫庭弦腳一踹,把人踢進(jìn)去,關(guān)門,一氣呵成,干脆利落。
許知:……
我做錯什么……
兩個小時前。
云錦瑟果斷帶著自己的東西投奔伊知音家,但,被拒之在外,門都沒得進(jìn)。
她按了好久的門鈴然后就被街坊鄰居給一頓轟,拿掃把趕她走。
躲在屋子里的伊知音愧疚不已,拉了一下伊知聲,小聲說,“哥,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好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還是經(jīng)紀(jì)人,躲了初一,也躲不過明天啊。
伊知聲無比淡定,給她分析了一下,“你想想,云錦瑟如果孤立無援了,除了你,她還會找誰?”
“她在這朋友不多,趙西他們肯定不會考慮,秦虞在北御,太遠(yuǎn),那就只有溫先生?!?p> 所以,她還是會回去的。
“秦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且不說秦邪說了什么云錦瑟就要搬走,現(xiàn)在的問題是,阿弦怎么把云錦瑟給收了。”
“可是,錦瑟從來就沒有跟我說過,她對溫先生,應(yīng)該沒那意思吧……”她看的出來,云錦瑟對溫庭弦,頂多是哥哥或者朋友,喜歡,涉及的可能性很低。
“你還小,不懂,越是熟視無睹,那就說明她越在意,她越在意呢,那就肯定會心虛,這人一心虛吧,就喜歡說反話,也許她不告訴你是為了掩人耳目呢!”
“你說得對?!币林舯凰f服了。
“好了,回去睡吧,我們只能幫到這,剩下的看他們自己?!蓖蝗挥X得自己很偉大的大老板豁然開朗,蹲太久腿有點麻木,徑直躺在沙發(fā)上了。
“哥哥,你壓到我朋友了?!?p> 伊知音一句話,伊知聲瞬間毛骨悚然……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