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北大年府。
胥陽被地七哄著,已經(jīng)順利被簡空和胥夜找到,但他無論如何都堅持要找到辛北晴確定她安全才肯回去。
簡空將胥陽用戒指放倒交給了胥夜。
“老大我們是現(xiàn)在就回去了嗎?”地七問。
“你給我分析分析我到底該不該去救人?”簡空反問。
“不知道…”地七覺得該救,畢竟胥陽是胥總的親弟弟,那辛北晴和老大也認識,可也覺得不該救,他怕老大會有危險。
“胥陽和胥夜之前送了個俱樂部和一輛車給我,當時我答應幫他們?nèi)?,我好像是該去的?!焙喛占m結(jié)呢喃。
然后趁胥夜沒注意到的時候她帶著地七跑了,并要求蘇白派來的那幾人看住胥夜他們不許他們亂走。她想了又想,覺得自己可以去救人,但她不愿意讓胥夜攪進來。
根據(jù)之前得到的消息,簡空和地七很快找到那李楚恒被看押的地方,穿過一條窄深的巷子,在一棟灰濁的矮樓里。
矮樓有三層,一扇看似破敗的門前坐了兩個精瘦的男人,四周是滿地惡臭的垃圾。
并未著急行動,只在隱蔽處看著,近兩個小時,那扇門先后出入過九個人,男女都有,身上均有蠻暴之氣,而旁邊幾棟樓應該都是他們的據(jù)地。
“等晚上吧,通知人去找輛車到時候來接應?!焙喛兆聊チ艘粫鞠刖退偷仄邇扇伺浜暇秃?,但也擔心辛北晴也被抓了關(guān)在里面,畢竟到現(xiàn)在都還沒聯(lián)系上她。
“是。”地七點頭。
兩人又去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定撤退路線。
深夜,簡空和地七首先切斷了這一片區(qū)的供電,然后戴上夜視鏡潛進了矮樓,矮樓里也是臟亂污穢,幾個房間都沒有門,只有拉上或沒拉攏的破布簾,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簡空用手勢比劃和地七劃分負責區(qū)域,小心探查了一圈,并未找到那李楚恒,正納悶,地七突然發(fā)現(xiàn)三樓其中一間房內(nèi)還有一個隔間,示意簡空過來看。
簡空摸出幾根金針,兩人走進去,房間內(nèi)有三張銹跡斑駁的鐵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到兩個人,枕頭用到變形,有些棉絮從邊緣漏出。
簡空每走過一張床,就將床上的人迅速刺暈,而地七也馬上將那隔間的柵欄門上的鎖破解開,走進去…
辛北晴還有另一男子果然在里面,辛北晴還暈著,而男子似是有些意識,地七確認他就是要找的李楚恒,將他扶起。
“不要,不要……”李楚恒忽然叫起來。
地七趕忙捂住他的嘴,但卻讓他更加激烈的反抗,發(fā)出更多的聲音……
簡空沖進來,二話不說將他放倒,但來不及,對面房間的人已經(jīng)聽見動靜。
“你們是誰?!”過來查看的人用手機開著手電筒照射,大驚,粗聲質(zhì)問,同時對他們舉起了槍。
簡空聽不懂泰語,但也知道已免不了一場交戰(zhàn),迅速摸出槍,快對方一步扣下板機正中其眉心,然后將柵欄門從里面上鎖,躲到一側(cè)能夠掩護的墻體下,突兀的槍聲很快招來了更多人,一時間各種驚慌憤怒的高吼,然后槍聲大作。
協(xié)助簡空將最具威脅的幾個人擊斃后,地七趕緊對外墻進行局部爆破,將李楚恒系在事先準備的逃生繩一端放到外面,固定好另一端,又擄起辛北晴,“老大!”他示意簡空可以撤,他們必須在隔壁幾棟樓的人趕過來之前走。
簡空讓地七先下去,等他跳出之后,她打開柵欄門將最開始發(fā)現(xiàn)他們被擊斃的那具尸體丟出門外,引得躲在暗處的人紛紛射擊,甚至將自己暴露,循著方向把人擊斃后簡空也不再戀戰(zhàn),立馬跑到炸開的墻洞跳下,沿著逃生繩滑落。
地七扛著李楚恒,簡空則負責辛北晴,按白天策劃好的線路跑,而安排好接應的車很快出現(xiàn)。
“你到旁邊去,我來開!”已有人追來,簡空將辛北晴往后座一扔就迅速坐上駕駛座,油門一踩,方向盤一扭。
地七探出頭去射擊靠近他們的人,但對方很快也有了車輛。
“坐好!”簡空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然后全力轟下油門,輪胎飛速旋轉(zhuǎn)起來。
“這些到底什么人?!”地七看到緊追不舍的車。
“快死的人。”簡空冷笑,運用自己對車的把控能力,先放慢了些許速度,待對方即將要追上,子彈擦著車邊射擊之時再次加速,反復幾次挑釁后極速前進,那后面的車自是被激怒同樣開得飛快,雙方速度幾近相持。
換檔,轟油門,轉(zhuǎn)換,剎車,只一瞬間,飛馳前進的車子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zhuǎn)調(diào)頭,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尖利的聲音,駛?cè)肓肆硪粭l背道而馳的車道。
領(lǐng)先追來的車根本沒想到簡空會突然這樣調(diào)頭,一猶豫,同樣在追的后面幾輛車全部收不及,慣性之下撞了上去,颶風一般的速度,劇烈的碰撞,車輛和人幾乎完全報廢。
“老大,酷!”地七無比興奮。
“通知準備直升機,我們馬上走,這里不適合多留?!焙喛瞻l(fā)出指令,北大年府本身就是常有暴亂的地方,多停留一刻則多一種變故可能。
直升機準備就緒。
簡空等人也終于安全趕到集合點。
“你的?!彼研帘鼻缤汴柹砩弦煌疲闷鹋赃叺乃罂诤绕饋?。
胥陽接住仍在昏迷的辛北晴,想問點什么,但看到他哥黑沉的臉愣是不敢開口,只好對簡空連使眼色。
簡空看見,心里咯噔一下,又喝了口水,快速尋找對策中,“胥寶寶,你看我厲害吧,一下子就把人救出來了?!彼σ饕鞯馈?p> 胥夜卻只是走前去仔細看她,確定有無受傷,“這是什么?”他指著她胳膊上。
雖然簡空穿的是黑色衣服,但還是能看出上面沾染了血跡。
完了,這是在矮樓最后逃走時扔那尸體蹭到的,“當然是別人的?!彼缓醚b得更加輕松。
胥夜仿佛不信,甚至握住她的手端詳,可突然又在她身上摸索起來……直刀,金針,槍…
“Glock19?”胥夜眼含慍怒,拿起槍將彈匣退出,只剩下4顆子彈,除此之外簡空口袋里還找出了另一個已經(jīng)用空的彈匣…
“你用掉了近三十發(fā)子彈……”胥夜聲音有些發(fā)顫,并沒質(zhì)問,更像自言自語,知道她自己行動之后他心急如焚,突然明白了當初她師父古老說的話,他的確無能相護,心里滿滿充斥著內(nèi)疚擔憂,并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額…所以,所以是碾壓式的勝利啊,呵呵呵…”簡空心虛得很。
地七看老大有點窘,醒目的救場提醒,飛機要起飛了……
胥夜沒再說什么,只是牽著她坐好,始終緊握她的手。簡空覺得手被攥得太緊不舒服,卻也沒敢掙脫,老老實實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