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賽即將開始,請各大樓的姑娘們做好準備?!比铥惸锝裉煺媸菈蛎Φ陌。贿吔壖芡{著人,一邊還主持大賽了。
“這次的評委可是宮里樂坊的秦掌事呀?!壁w顏汐身旁響起了八卦的聲音。
甲:“是啊,還有宮里的莫公公呢!”
乙:“如果有幸拿到花魁,是不是就能去宮里的樂坊了?”
丙:“那是當然,每年花魁十有八九都入宮了呢。”
入宮?要是能入宮的話她豈不是有救了!趙顏汐心想。
……
“花魁比賽開始,為了公平起見,前兩輪各位姑娘們皆以面紗示人,現(xiàn)在請上臺來領取各自的號數(shù)?!比铥惸锔呗暫暗馈?p> 這樣公平性的規(guī)則第一是怕有人收了某樓的好處,徇私舞弊。第二是怕有的姑娘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影響評委的判斷力。沒想到古代居然還講究公平性的呀!她以為她自己可以保送第三輪的,看來要靠實力了。趙顏汐在心里分析著。
“第一輪,比的是詩畫。每位姑娘只備一份筆墨紙硯,不許另拿?!比铥惸飮绤柕馈?p> 明月樓是京都城第一大雅樓,所以格局也大,參賽的姑娘們來自各大雅樓,共計五十人。
臺上的姑娘們陸續(xù)拿著比繪畫,趙顏汐一拿起毛筆,結果脆弱的毛筆被斷成了三節(jié),毛筆上的毛全掉了。
這……誰弄得!趙顏汐不止一次覺得有人在針對她了。
發(fā)呆了許久,就在趙顏汐快要放棄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見她撕去裙子一大塊布,再把它撕成幾張一小塊的。然后把布揉作一團,沾上各種顏色墨水,肆意在紙上揮灑。最后再在紙上摁個“拇指印”當做若隱若現(xiàn)的月亮。
不一會兒,一幅水墨星空圖展現(xiàn)在了各位評審眼前,秦掌事疑惑道:“這是什么畫,看起來有點奇怪?!?p> 趙顏汐得意道:“評委們請看上面提的詩詞?!?p>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這詩詞當然是曹操的《觀滄?!防玻w顏汐哪想得到這么好的詩詞。
評委們紛紛點頭,連連稱妙。
“這二十五號還挺有趣的?!绷昼Φ?。
墨無塵冷冷的看著比賽絲毫無所動。
“第一輪已經(jīng)結束了,入圍的有一號,十號,十七號,二十五號……一共十二位選手?!?p> 而趙顏汐就是二十五號選手,成功入圍下一輪。
“第二輪,比的是琴藝。”
趙顏汐手指撥動著琴弦,彈起了現(xiàn)代最近流行并且她最喜歡的一首歌――《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曲子莞爾動聽,一聽就讓人難以忘懷,直到曲閉評委們還未反應過來。
趙顏汐成功進入第三輪,這次入圍決賽的也就四名姑娘。蒙著面紗
除了五號的趙顏汐外,還有一號詩情樓的詩函。十三號畫意樓的畫心。以及三十七號歸雁樓的夢兒。
趙顏汐換上了之前準備的DIY梅花衣裳,特意蒙了面紗,在臺上翩翩起舞。這個舞還是在宮里那一個月學的。衣服上的梅花隨著裙擺的飄動,就像紛飛著的梅花,好不美麗。
趙顏汐還特意吩咐幾位丫鬟在二樓上往舞臺撒梅花花瓣,突然間整個舞蹈都活靈活現(xiàn)起來。
面紗滑落,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傾國傾城,巧笑倩兮的女子。蝴蝶翅膀般的睫毛有律動的眨著。
“顏汐!這不是我表妹趙顏汐嗎?”林琰之突然起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墨無塵聽到趙顏汐的名字臉更沉了。“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啦,除了我表妹誰還有這天人之姿。――對了……她好像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吧……”林琰之調(diào)侃道。
“這次投票由在場的客人們投票,以一兩銀子為一票,投票最多者可獲得花魁的單獨獻舞。”阮麗娘道。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賺錢!
“我投二十票給一號……我投五十票給三十七號……”
“我投五百票給二十五號!”突然一位油膩的男子舉著手里的銀票喊著。
全場一片嘩然,看來這花魁是二十五號不錯了。
“不要啊……這個男的長得這么猥瑣,我才不要給他獻舞呢!”趙顏汐心想。
“我出一千?!边@時候二樓三號雅間里傳出了一句淡淡的聲音。
林琰之一副壞笑的看著墨無塵。
“恭喜二十五號汐月姑娘奪得花魁之位?!比铥惸镆荒槤M意的樣子。
……
“汐月姑娘,進去吧,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哦!”趙顏汐被推進了二樓的三號雅間。
隔著珠簾,趙顏汐并未看到她的“金主”長什么樣子。
“我就不要你獻舞了,你來彈奏一曲吧!”林琰之在屏風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趙顏汐撥動著琴弦,一曲琴音飄蕩在房間里。彈一曲稍微簡單的《明月幾時有》。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趙顏汐邊彈變唱著。
“好一個此事古難全,表妹,沒想到你不但琴彈的好,歌也唱的這么好!”林琰之吩咐人把屏幕撤了。
表妹?
映入眼簾,一位藍衣翩翩公子搖著扇子,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看著趙顏汐。但是,旁邊一白衣男子更加吸引著趙顏汐的目光。
光潔白皙猶如雕刻般的臉龐,深邃的鳳眸,濃密的劍眉,薄薄的唇透著一絲冷意。一身雪白綢緞,腰間系著一塊羊脂白玉。這分明就是天上的神仙啊!趙顏汐在心里花癡著。
林琰之看著趙顏汐一直在盯著墨無塵,笑了笑。
趙顏汐收住花癡的表情,看著剛剛說話的藍衣男子?!澳憬姓l表妹呢!”
“顏汐!我可是你表哥??!才幾個月不見,你居然不認得我了!”林琰之無奈道。
這個人居然知道她的本名,說不定還真是她表哥。
林琰之:“我還沒問呢你,你怎么會在明月樓參加花魁比賽呢?”
“表哥?。∧憧梢獮槲易鲋靼 壁w顏汐用衣袖輕輕擦去眼睛沒有的淚水,裝作受盡委屈的樣子。
“明月樓就是一黑店,我今天想來看看比賽,結果那阮麗娘把我抓了起來,還威脅我說若不當選花魁,就把我給殺了!嗚……”
“噗嗤,堂堂趙大將軍的女兒,居然淪落成這樣了。”林琰之嘲笑道。
“表哥……”趙顏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