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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先生和八兩小姐

016 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半斤先生和八兩小姐 D兜兜 2022 2019-07-04 23:58:14

  單寧喜歡把最好吃的東西留到最后一口,把最困難的事情優(yōu)先解決,這樣沖向終點的時候就會感覺輕松又愉快。

  于是她決定從距離自己最遠的那家店開始找尋。

  第一天,單寧斗志昂揚地沖去了浦東,晚上回來累斷了狗腿,一無所獲。

  第二天,單寧情緒高漲地跑去了七寶,晚上回來累斷了狗腿,一無所獲。

  值得開心的是,十公里以外的店面被排除了。等開始點對點盯梢的時候,不用天天往十公里以外跑。

  第三天,單寧把YP區(qū)五角場店排除了。

  第四天早晨,單寧躺在床上突然懷疑自己在干什么,連著三天“全城追捕”,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沒有方向四處亂跑,我真的是在工作么?說起來跟鬧著玩似的!果真流年不利,運氣不好,要是運氣好的話,隨便選擇哪家店,跑過去就發(fā)現(xiàn):就是這里沒錯了!

  為什么要答應(yīng)做狗仔?

  算了,就算是做正經(jīng)記者,找新聞還不是一樣要掃大街!

  就當作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啊~~~~~還是不想起床,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出門了。一個月的時間呢,今天休息一天應(yīng)該可以吧?萬一他就今天再次路過呢?阿西吧!王師傅!

  單寧拖著酸脹的軀體爬起來洗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似乎又黑了一個度,感覺很難過,本來就不白的人為什么要這樣糟蹋自己!今天去淮海路那家好了,權(quán)當是去人民廣場那家縉云燒餅店買燒餅,犒勞自己!

  張一周值大夜剛下班,一進門就看到單寧在門口換鞋子準備出去。

  單寧無精打采地打了個招呼:“我上班去了”,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門。

  “哎,上班都不梳頭的嗎小姐?”張一周看著單寧踉踉蹌蹌穿著居家服下樓的背影甚是嫌棄。

  “你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單寧一邊下樓一邊將手腕上的皮筋套在頭發(fā)上捏了一個蓬松又雜亂的小丸子,委屈的哭腔回蕩在樓道里。

  站在小區(qū)門口,單寧想打個車過去,從手機地圖上看到打車費用估計50塊,想到自己這個月連工資都沒有,還要倒貼車費,單寧咬咬牙拖著殘腿向地鐵站走去,不再像前幾天那樣信心滿滿,不抱一絲希望。

  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各個出口比對一遍。

  果真,又不是!單寧已經(jīng)想哭了。

  繞了半天終于找到個空椅子,單寧坐下來,哪里都不想去。如果不是人來人往,她真想就地躺一躺。

  “單寧?”

  欸?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仔細聽一聽好像沒有。該不是頭暈?zāi)垦6Q累懵了出現(xiàn)了幻聽。

  單寧心想:這么疲憊么?那要再休息一會兒才能走,現(xiàn)在站起來肯定會暈倒。

  “單寧”。

  又一聲,單寧腦袋要炸了!

  難道是內(nèi)心的那個分裂人格在叫自己?

  淡定淡定淡定!單寧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偷偷看看四周確保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

  “真的是你?。 本驮趩螌幫低悼吹啮?,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

  你的笑容像陽光灑在柔情的葉子上,我的世界里鮮花綻放!

  糟了,今天出門沒化妝!

  單寧的表情有些僵硬,什么鬼運氣!又累又狼狽,素顏!還穿著大碼睡衣!好想假裝不認識!不對,本來就不認識!哎呀又好想認識。

  單寧假裝疑惑,努力保持鎮(zhèn)定地問道:“你是?”

  “警察,過馬路走人行道那個,我叫莊毅”。

  “莊毅,你好,我單寧,”單寧尷尬的回應(yīng)道。

  “單寧”,莊毅又輕松愉快地叫了一聲。

  “莊毅,”單寧有些緊張:“好巧,又遇到?!?p>  “不巧,是我一直在找你?!鼻f毅直白地說。

  “找我?”單寧有些意外。

  “對,那天之后就一直在留意,看能不能再遇到你。我剛才都沒敢確認是你,跟那一天差別太大了,但是感覺像,所以試探著喊了一下,想著沒有回應(yīng)可能就不是,沒想到你聽到之后有反應(yīng)?!鼻f毅羞澀地說。

  單寧心想:哼,果真長得好看的一定都是加入外貌協(xié)會了!

  “那你為什么感覺是我?”單寧語氣有些硬了,雖然自己也清楚那天是精心打扮過了,但今天被人說差別大,依然會冒火氣。

  “你的鏈子搭在鎖骨這里,很漂亮!”莊毅的目光落在單寧的脖子上。

  “有眼光!”單寧心里默默嘀咕,該不會是看中了我的吊墜了吧?這個小墜子是李正元爸爸送自己的見面禮,據(jù)說是他以前在XJ服役的時候,巡邏時在河里撿到的一塊糖皮籽料,個頭不大,也就半截小拇指大小,勝在模樣玲瓏。單寧特意配了一條細細的黑色蠟皮繩,做成一條鎖骨鏈,當時李爸爸建議單寧摳掉皮子刻個生肖,單寧沒同意,覺得這樣原生態(tài)就挺好。

  “你今天是……不上班?”莊毅問道。

  “昂……算是吧。”

  “那我可以邀請你吃飯嗎?”

  “不可以?!?p>  “為什么?”

  “我不認識你?!?p>  “我是莊毅,我是一名人民警察。”

  “我不相信?!?p>  “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證件?!鼻f毅說著掏出警察證遞到單寧眼前。

  “天橋底下一個蘿卜頭能刻仨,這年頭,假證多了?!?p>  “那怎么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的?”

  “警察的歌你會唱吧?唱來聽聽”。單寧心想:軍人有軍歌,記者有記者之歌,那人民警察應(yīng)該有警察之歌吧?

  “懂得還真多!”莊毅笑了起來,問道:“在這里唱?”

  “那不然嘞?”單寧反問道。

  莊毅轉(zhuǎn)身坐在單寧旁邊,說:“給我點兒位置?!?p>  單寧挪了挪身子,莊毅坐端正,側(cè)過臉對單寧說:“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大聲唱,就在你耳邊輕輕唱吧?!?p>  單寧能感覺到莊毅的呼吸,就在臉頰飄蕩。

  “在繁華的城鎮(zhèn)

  在寂靜的山谷

  人民警察的身影

  陪著月落,陪著日出

  神圣的國徽放射出正義的光芒

  金色的盾牌

  守衛(wèi)著的千家萬戶

  啊,我們維護著祖國的尊嚴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

  ……”

  單寧靜靜地聽著,不,應(yīng)該是她定定的聽著,單寧感覺莊毅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將自己定格在了這里。

  一瞬間,單寧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歲的年紀。

  什么巴黎春天!

  此刻,莊毅就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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