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正經(jīng)八板一套拳
魯小杰眼瞅著大棒照陶熊頭頂落下,這下一旦砸中非死即殘。
他瞪大眼睛,急上前一步,起腳踢在惡漢大胯之上,‘乒’的一聲脆響,大棒擦著陶雄鼻尖砸在地上。惡胖子腳下不穩(wěn)朝前踉蹌兩步,被陶雄出腳一鉤絆倒,立時摔成個滾地葫蘆。
“倒下!”魯小杰抽出黑傘,給了一擊悶棍將人打暈,轉(zhuǎn)頭問道:“許海哲,你們吃霸王餐了嗎?”
“沒有!”許海哲把頭搖的的跟撥浪鼓似的,腮幫子上肉甩的‘嗚嚕嚕’直響。他是本地人,當然知道黑巷里飯店有多黑,陰陽菜單價格差十倍,專宰生人,但問題是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陶熊確認那惡胖子是真暈菜了,給他抽了腰帶拔下鞋子,使鞋帶把一對拇指困扎在背后。
二人這才問起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起來許海哲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的。剛才他們?nèi)齻€出了大商場,轉(zhuǎn)角被人打了悶棍,套麻袋裝了車,拉到了這里一家名為‘大呈飯店’的門口。
許海哲是裝暈的,見幾個廚師打扮的人在捆何正欣,于是他便趁機跳車逃跑,正巧就遇到了魯小杰二人。
“這么說···”魯小杰聽的臉色數(shù)變,問道:“小熊,咱們不是碰上那種事了吧?”
“大哥,你別問我。我也是聽說過,沒見過的?!碧招苣樕l(fā)青,哆嗦起來。
許海哲見二人打啞謎,起初還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待見了陶熊臉色,腦海一道閃電劃過,想到了傳說中的一個江湖名人。那就是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好漢之中,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
“哇aaa!”許海哲驚慌失措起來,咕咚跪下大哭,“魯老大救命···救命??!今兒的事是我們不對,但是欣哥和小吳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不該死啊···救命!快救命啊!”
“跪什么跪,你給我起來?!濒斝〗芤话褜⑷俗饋?,喝道:“小熊,趕緊打電話報警。這個人命關(guān)天,我先去看看情況?!倍际峭瑢W(xué),不論關(guān)系怎么樣,該救的一定要救。
“是,明白?!碧招芗泵δ贸鍪謾C撥打起來。魯小問清地址,提著雨傘就進入小巷之中。
剛一進入暗處,小再忽然提示道:“探測到危機狀態(tài),自動開啟防護模式?!彪S著提示音落下,魯小杰身上的西裝校服如水般流淌,眨眼功夫變成了黑色的運動服,手套、罩帽護住了身體大部。
黑巷千萬條,每條各不同,他進入的這一條街,名為‘洱源街’。算是不小的一條街區(qū),兩邊的小樓殘破不堪,墻皮斑駁,更有的直接坍塌成了廢墟,不時有野貓野狗從廢墟里竄出來,在暗夜之中用幽綠的眼瞳瞪著這名外來的人類。
魯小杰心中著急大步流星,生怕走的慢了,倆同學(xué)被人切了擺盤。他很快就來到了許海哲所說的那家飯店跟前,只見兩盞燈照著破爛的店面,油膩膩的招牌上寫著‘大呈飯店’四個大字。再透過玻璃窗朝里面看,正有四、五桌人在吃飯,應(yīng)該都是一起的,K歌、喝酒好不快活。
他左右觀察地形,找尋到飯店后院。這里有一面兩米五的高墻,他發(fā)力一躍抓住墻頭,猿猴似的爬上。探頭去看,見院子里燈光昏暗,有兩顆大樹,上面各捆著一個人,好像便是何、吳二位同學(xué)。
魯小杰看了下時間,不知警方何時才到,又見院子里無人看管。便翻手造了一段登山繩,弄好繩扣,留下繩索,一躍翻過墻頭,跳入院子里。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大樹底下,在陰影里探頭看去,瞧見正是何正欣,他趕緊給人松綁。
何正欣還好,見來的是他,知道這事來救命的,忍著不出聲,于是被順利救下。等到了另一邊就出了岔子,吳木理被人打的好慘,正哭鼻子,稀里糊涂的被人救下,哇一嗓子嚎出來,手電筒照過來,立刻有人大吼一聲:“老板,偷肉的跑了。”
“糟了!”魯小杰知道不好,讓何正欣背人先走,轉(zhuǎn)身的功夫就聽呼呼啦啦聲響,從飯店后門沖出來七個人。
這七人,各個手持兇器。當先一個,手提一把大菜刀迎頭就斬,魯小杰使傘一格,把這一刀擋住,順勢一腳把人踢翻。緊跟著后面一叉、一鉤、一杖三樣兵器就到眼前。
他把雨傘猛的一撐,‘噔’的一下打開,傘面好似盾牌,擋住三人的襲擊。他發(fā)力猛然一撞,竟把三人撞飛開來。再飛起一腳,把第五個人踹開,卻擋不住背后被人用剔骨尖刀刺中。
拿剔骨尖刀的是個尖嘴瘦子,他這一刀刺的陰險,然而刺完之后,他自己愣住了。只見魯小杰背上刷拉一聲,被刮出了一片火星子,衣服竟然絲毫未損。
“哎呀!”
魯小杰背上中招,回手一拳把人打倒,伸手一摸背后無礙,這才放心下來。這件防護服還真不是蓋的,不僅防的住尖刀,而且被刺中的地方自行變硬,擋住了沖擊。而后又慢慢變軟,不影響靈活。
出來七個人,只一個照面,就被他打翻了六個,剩下一個驚叫一聲:“媽呀!”丟下兵器扭頭就跑。
“咦···原來我這么強大?”魯小杰自己都有些驚訝了。
當然,這八成跟對手太弱有關(guān),眼前這些個都是小嘍啰,雖說有兩下子,但頂天也就那第一個用菜刀的是個G階初段。其他的幾個,身體素質(zhì)跟普通人差不多,他們遇上魯小杰算是踢到了鐵板。
飯店里吵吵嚷嚷,好像老板跟那些食客都是熟識,竟而立刻搬來了救兵。這些食客不同與廚師,各個體型精悍,步履沉穩(wěn),呼吸綿長,更有人抽刀拔劍的絕非尋常百姓。
“不好,是江湖人?!濒斝〗苄闹幻?,回頭見兩個同學(xué)已經(jīng)借著繩索爬出圍墻,趕緊也抓著繩子翻墻而出,邁步想逃抬頭卻見何正欣扶著吳木理一瘸一拐的走不快,自己若是逃了,他們立刻便會被人抓回去。
“怎么辦?怎么辦?”魯小杰左右查看地形,眼珠一轉(zhuǎn)后退幾步躲入高墻下的暗處。身上衣服顏色發(fā)生了變化,跟磚墻一個色更是浮現(xiàn)了凹凸的磚墻紋理,罩帽變做頭盔似的面罩把臉遮住,整個人完全融入陰影之中。
墻頭人影晃動,并肩子跳下來三個人。這三人落地尚未起身,便被一傘一個敲暈在地。
人影再晃,又跳下來一位,不過這位是個老手,半空長劍揮舞朝他刺來。長劍被突然打開的傘面擋住,未能刺透,沿著傘面弧線滑落一旁,魯小杰趁機出手抓住劍刃,跟來者隔著雨傘對踢了一腳,下一瞬間雨點似的拳頭兜頭兜臉的打過去。
那人瞬間被打暈,然而直到昏迷都想不明白,為何劍刃會被人牢牢抓住,又為何對手好似有數(shù)十條手臂。這根本不像是一對一的單挑,感覺自己是被一群人給胖揍了。
實際上并非魯小杰抓的牢,而是防護服變化的機械臂把長劍給絞住了。不他僅雙臂外面有機械裝置,胸前、背后各多了一雙機械手臂。
傳說中,哪吒有三頭六臂,魯小杰沒有三個腦袋,但是防護服變出四個鋼鐵拳頭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于是,接下來的一分鐘內(nèi),跳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人是他一合之敵。一層疊著一層的撲街在地,以至于到后來后面的人全都不敢跳了,他們以為外面埋伏了好多敵人手。
魯小杰越打越是興奮,一邊吼著:“食堂潑辣醬,好辣,好辣,好辣!”一邊一個使匕首的高手打倒在地。忽而背后高墻猛的一凸,他立刻懶驢打滾撲到一旁。
‘轟隆’聲響,二四紅磚砌就的高墻被人硬生生轟開一個大窟窿,有個身穿對襟青衫的漢子從窟窿里走出來。
青衫人出來,見的蒙面撐傘身懷六臂的魯小杰,不由驚詫道:“你是個什么玩意兒?”
魯小杰見來者厲害,能擊碎二四磚高墻,心中警鈴大作,暗道:E階高手!
能夠真氣外發(fā)者,至少是個E階。至于更強的D階倒是不太可能,畢竟D階以上需在鎮(zhèn)守府實名認證,是被嚴格掌控的。
魯小杰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學(xué)著江湖人的口氣,粗著嗓子喝道:“我乃中都‘六臂鐵拳’是也,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科技輔助流的?”青衫人上下打量,見魯小杰防護服上復(fù)雜的機械結(jié)構(gòu),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判定。
新歷之后英雄流派極多,但是在華國主流武道強者往往瞧不起那些‘科技輔助流’的,因為走科技輔助的,往往是些暴發(fā)戶家的紈绔子弟。
青衫人有些不屑的搖頭道:“旁門左道的小子聽著,我是洱源會的副會長陳友勁。因我善用大開碑手,江湖朋友送了個外號叫‘有勁開碑手’?!?p> “呃···”魯小杰聽了有點好笑,這都是什么匪號,也太沒文化了吧?
陳友勁的外號,聽上去沒有任何震懾力,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魯小杰聽的毛骨悚然。
“小子,你們今夜為何要偷竊大呈飯店的肉品?難道不知大呈飯店是我們洱源會罩著的?”
魯小杰原本只是懷疑這飯店是做孫二娘的買賣,但聽的對方公然這么一說,真是徹底的憤怒了。
陳友勁竟把他的同學(xué)叫‘肉品’!
“哇呀呀,你·們·該·死·?。 濒斝〗墀偪竦呐叵?,玩命的怒吼一聲:“斯巴達aaa!”
他把傘一晃擋在身前,向青衫人發(fā)起了舍身沖鋒。
陳友勁見了,冷哼一聲,揮手在傘測一拍。真氣洶涌,魯小杰差點把持不住,雨傘幾乎脫手飛走。然而雨傘下面,竟是一刀、一劍、兩把匕首。
刷啦!
冷冽的刀光閃過,陳友勁大驚之下狼狽躲閃。這四件冷兵,是剛才被打暈者留下的,人被打暈疊了羅漢,兵器也丟了一地正好為魯小杰所用。
刷刷刷···
四把兵器光影亂舞,陳有勁躲閃不及青衫被劃開,鮮血灑落,身形更加狼狽。
然而,魯小杰從未練過刀劍,機械臂更是只能運行簡單路線,不能很好的發(fā)揮武器優(yōu)勢。
陳友勁飛快的閃過幾次攻擊之后,反手一掌拍出,澎湃的真氣將刀劍一并擊飛,緊跟著又一掌打在魯小杰胸口。
被擊中的同時,防護服分散了大開碑手的威力。即便如此,魯小杰仍是眼前一黑受了內(nèi)傷。人被整個拍的橫飛出去,落地之后他借力翻滾跳起,毫不猶豫的邁腿就逃。
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面對一個大階段的差距,不逃他能怎么辦?
逃,逃,逃···
魯小杰一邊吐血,一邊調(diào)整防護服變化,四條機械臂縮回,腿部化作外骨骼,讓他跑的更快跳的更遠?;仡^一看,頓時亡魂大帽,卻見陳友勁一步三丈,輕功八步趕蟬越追越近。
二人一追一逃,距離愈發(fā)的接近,魯小杰見事不妙,匆忙逃入一座廢樓之中。樓高五層他很快逃到樓頂,縱身一躍,半空里翻個跟頭,撐開雨傘,減緩墜落。
心想:有種你也跳。
念頭未轉(zhuǎn)完,就聽‘噗’的聲輕響,陳友勁竟是直接跳到傘面上。二人得分量壓得雨傘急速墜落,直把魯小杰重重摔落地面,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你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陳友勁獰笑著嘲諷。魯小杰倒在地上閉目待死,心中走馬燈似的劃過一張張臉,而后嘆道:“小再,對不起,我給地球人丟臉了?!?p> “什么鬼?”陳友勁感覺莫名其妙,喝道:“少廢話,告訴你這件事兒沒個一百萬,你別想輕易了結(jié)?!?p> “咦?”魯小杰猛地睜開眼睛。上一刻,他還以為必死無疑,這一刻對方竟然開口,才要一百萬?
這事個什么情況?
你玩我吶?
雖然一百萬確實不少,但是這跟整個地球的命運相比,簡直九牛一毛,不··應(yīng)該說九百萬頭牛一根毛啊!
于是他試著問道:“一百萬···你開玩笑的吧?”
“沒開玩笑,你們科技輔助流的不都有錢人么?!标愑褎艥M臉嚴肅的說道:“這樣吧,看你年齡不大,本領(lǐng)還不錯的樣子,再給你打個八五折,85萬這是最少了?!?p> “吔?”魯小杰黑人問號臉,這還能打折的?
時代變了?
人心不古?
現(xiàn)在賣人肉包子的,都這么好商好量的嗎?
于是他奮力爬起來,學(xué)者菜市場大媽的架勢,咬緊牙關(guān),大聲吼道:“一萬!”
“不行,最少80萬!”
“兩萬?!?p> “75萬,你打傷了我那么多兄弟,怎么說也要給點湯藥費的吧。”
“三萬。”
“你大爺?shù)?!”陳友勁額頭青筋暴起,怒道:“你媽,當這是買菜吶?你懂不懂規(guī)矩?你給我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你在老子的手上,懂不懂規(guī)矩?”
他顯然是誤會了,真把魯小杰當作科技輔助流的武者,想必是某個家族的紈绔大少爺。
這種人是燙手的山藥,弄不好丟點面子是小,全村吃飯事大啊。
上次,清泉幫李老大不知招惹了哪位大神,被人打的尸骨無存。他去隨的份子,嗩吶嗚嗚聲仿佛還在耳邊。
陳友勁:“小子,我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你能不能有點誠意?”這話的潛臺詞就是:我要面子的。
魯小杰:“我沒錢。”
陳友勁:“打電話給你爸媽要?!?p> 魯小杰一聽還有這好事,立刻點頭道:“那你等一下?!庇谑撬粋€電話打到了魯磊手機上。
而陶熊早就報警,并且通知了魯磊,所以老魯同志順便就把電話轉(zhuǎn)給了中都市警察局技術(shù)科。
魯小杰這邊話還沒說兩句,就聽半空里嗡嗡作響。
緊跟著‘嗚嗚~’的警笛炸響,兩架重型無人機把他團團包圍,激光探照燈打下來,夜空中大口徑電磁步槍的‘噗噗’響聲極輕,曳光彈打的地面飛沙走石。
一梭子警告彈打完,大喇叭的聲音這才響起:“下面的綁匪立刻繳械投降,否則當場擊斃?!?p> 陳友勁是見過世面的,在紅色激光瞄準器的照射下,立刻雙手抱頭跪倒在地。
然而,震撼彈還是響了,連帶魯小杰一并炸翻在地。
迷迷糊糊之中,見兩個警用機器人沖過來,泰瑟槍扎在身上,放出高壓電流。他頭腦昏昏沉沉,感覺變得遲鈍,沒有感覺疼痛,等被帶上了手銬,丟入警車之中,這才覺得下巴痛的要死。
兩個小時之后,市西警察分局里,眾多警員忙的腳步沾地,魯磊帶著兒子給刑警隊長王興松鞠躬。
魯小杰有些搞不懂為什么要鞠躬,難道是感謝王隊的不殺之恩?
其實今晚這事很簡單,是一串的誤會。
首先:根本不存在什么‘開黑店的孫二娘’,馬大呈的飯店是有問題不假,但問題不大。
他們跟千達廣場的一個保安,還有某家西餐廳的一個廚子達成了某種骯臟的協(xié)議,讓內(nèi)鬼們把昂貴的安格斯牛排包裹嚴密,放在廚余垃圾底下送出來。
至于何正欣三個,他們純屬倒霉。魯小杰把垃圾回收了,垃圾地下的牛排也一并分解了,大呈飯店的人找不到牛排,就把三個人當做小偷給抓了。
來來回回,就這么點事,結(jié)果魯小杰跟個愣頭青似得沖進去救人,打的雞飛狗跳。
其次:這些江湖人跟律師串通好了,一口咬定沒有綁票,只是抓了三個‘小偷’,等吃完飯就要扭送警方的。
這樣一來,整個事件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
對方律師給出的意見是大事化小,也別給警方添麻煩,大家協(xié)商一下賠錢了事。
魯磊點頭答應(yīng)下來,他當了十八年交警才剛做到‘一鉚一’,進步是慢了點兒,但眼力勁是有的。
能叫王隊長出來說和,對面必有靠山,只是不知是什么個來路,今后要不要防備著點。
王隊長聽了微笑搖頭,給魯磊吃了顆定心丸。他說話的時候很客氣,甚至給比自己低了三級的魯磊遞上香煙。
在王興松看來,魯磊或許不值一提,但是人家生了個好兒子。眼前這少年才十七,實力不過F階初段,卻是一口氣打倒了四十六個G階,救出了同學(xué),最后還拖住了一個E階。
以寡擊眾,是武者大忌。但是反過來講,能夠以少勝多的無不是英雄豪杰,這種人只要不死,成長起來未來簡直不可限量。
王興松自己在十七歲的時候可沒這份能耐,而且從現(xiàn)場散落的兵刃和跡象來看,這少年既有過人的膽量,又有冷靜的頭腦,有情有義,有勇有謀。
總之,是個狠人!
另一個房間,洱源會會長呂都秀正帶著律師跟分局副局長在扯皮,很快自陳有勁之下四十七人被保釋出來。
而兩名內(nèi)鬼卻無人去管,吃里扒外的東西,無論在哪兒都不算是個人。
魯小杰被震撼彈炸的稀里糊涂,再加他見義勇為受到了警方表揚。回家之后,魯磊也沒再加責(zé)罰。
倒是老媽狠狠抱怨了幾句,見義勇為固然是好。那也要量力而為,千萬別把自己折進去。
魯小杰借口頭暈,躲回房間,跟陶熊電話聯(lián)絡(luò),然后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身上的傷都不礙事,只是腦袋有些混沉。警方的震撼彈是針對武者設(shè)計的,威力巨大,虧他練的是鐵頭功,關(guān)鍵時刻真氣護住了七竅。
否則,不瞎也聾。
這回傷勢有些重,跨過輕微傷,直接被打成了輕傷2級,想要完全康復(fù)差不多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鐵頭功的內(nèi)功心法,沒有療傷的內(nèi)容,他試著運行了一下啊,只覺心浮氣躁的,不敢再試,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是清明假期,王萍萍休班在家,魯磊卻一早趕回交警隊執(zhí)勤。
早飯過后,魯小杰借口散布,自行下樓來到停車場內(nèi),坐在充電樁下給小再充電。
期間,小區(qū)保安過來看他三次,大約是怕他有什么想不開的觸電自縊。
魯小杰被看的尷尬,把手機塞入老媽電車底下,自己站在旁邊站樁練氣。
納米醫(yī)療蟲效率奇高,十幾個小時過去,他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再過不久便會痊愈。
此刻,他站樁入定,運起第二層心法,頓覺真氣回復(fù)速度暴增。
只不過昨晚一場惡戰(zhàn),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干凈的好似狗舔過,他只能再一點點的轉(zhuǎn)化凝聚起來。
鐵頭功第二層內(nèi)功心法與第一層相比,壓力倍增。好在他已是三品青銅脈,真氣運行所增加的那些壓力對他的損傷微乎其微,于其說是損傷不如說是在一點點錘煉他的經(jīng)脈,幫他這位爆發(fā)戶打牢根基。
呼吸···呼吸···
三個小時之后,他睜眼出定,拍著發(fā)木的雙腿,長嘆一聲:“真慢啊!”
丹田之中,僅恢復(fù)三成真氣,這樣下去還要許久才能填滿丹田。
而他的時間有限,這樣一步步的傳統(tǒng)修行方式,并不適用。
取下手機,小再的電量已經(jīng)充滿,他準備去實現(xiàn)昨晚腦子里蹦出來的那個‘大膽的想法’。
導(dǎo)彈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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