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叫唐二牛……”李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算你認識我吧,可我想知道,你暗算我,是因為粟末部二王子炒花嗎?”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憑什么告訴你?”
李鐵早就聽出來了,這小妮子正是上次送郭淑甄回家時躲在暗處放冷箭的那個,說話的聲音、語氣一模一樣。
李鐵嘿嘿一笑,本想走過去逗逗這小妮子,可真像金古梁所說,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著實有點嗆人。
他只好站在柴房門口通風處,“你們都成為我的俘虜了,還能有告訴或不告訴的余地嗎?我有一百個方法讓你說。”
“哼,嚇唬誰呢?”
小妮子嘴還挺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阿嚏!”李鐵忍著被嗆的折磨,走進柴房里面,將其中一人拖到門口。
因為都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拖出來的那人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
“不說是吧?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多,我唐二牛最喜歡玩這種游戲了!”
李鐵說著,一腳踩在那人的脖子上,然后抓起地上一塊磚頭,便向那人手指上砸去!
十指連心啊!
痛得那人咧嘴大叫:“我說,我說,我告訴你……”
李鐵搖頭,指著小妮子道:“不,我要她親口說。她不是嘴硬嗎?砸到她說為止?!?p> 說完又是一磚頭拍下去。
自然又是殺豬般的慘叫。
將趙勛乾、金古梁、周萌萌都引過來了。趙煒彤和水清靈也隨后趕到。
“小鐵,什么情況?”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沒事兒,沒事兒,你們都回去睡覺吧!”
見李鐵腳下踩著一人,那人手指上鮮血淋淋,明白李鐵肯定是在審問,于是都走開了。
最后只有金古梁一個人留了下來,說:“你真夠狠哈!”
“一般,一般,男人就得對自己狠點兒!”李鐵再次舉起磚頭,眼看就要砸下去。
“我說,我說……”小妮子不敢看,終于嘴硬不起來了。
“早該如此嘛!”
“我告訴你,你能不折磨他們嗎?”
“那得看你告訴我多少,以及你的態(tài)度和你所說的真實性?!崩铊F一副認真的樣子。
“我叫鐘金,他們都是我的族人。我與炒花相愛,也已經(jīng)訂了親,可就是因為你,斷了他一臂,他對我忽冷忽熱,后來你又殺了他部落三千多人……”
李鐵一抬手,糾正道:“等會兒,等會兒,別夸大其詞,我們只殺了近三千,沒有三千多?!?p> 趙國人這樣鼓吹,說三千多,以至于都吹到皇上耳朵里去了,李鐵從來都沒有刻意去糾正,將近三千和三千多,吹得也不算厲害。
可對草原上的人,李鐵覺得必須實事求是地澄清一下,是近三千,不是三千多。
然而,鐘金執(zhí)意而確定地說道:“就是三千多,不是近三千,而是近四千,你想抵賴嗎?”
抵賴是不存在的,但這個事兒吧,不能冤枉地讓他背負一千條人命啊!
李鐵回道:“我沒想抵賴,是多少就是多少,數(shù)目我們絕對不會搞錯的。”
畢竟,當時是按殺賊的數(shù)目發(fā)放獎勵的,誰會少報是不是?
“哼,你不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鐘金怒目相向?p> “好吧,你接著往下說?!崩铊F不糾結(jié)了,關(guān)鍵糾結(jié)也沒用,爭辯不出什么。人都已經(jīng)死了,一個說近三千,一個說四千,怎么去驗證?
鐘金接著道:“你將他們打敗,大王子巴根回去便瘋了,變得瘋瘋癲癲;而三王子岱欽也中風了,行動不便,幾乎癱床不起;如此一來,炒花就更不愿意搭理我親近我了,都是你害的!”
李鐵嘿嘿一笑,嘖嘖道:“原來你是為了男人而來?。】墒?,你確定他不理你,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不是你還有誰?炒花斷了一臂后,自知競爭可汗的希望大大減小,整日只顧著練功,以提升自己的競爭力,根本就沒時間搭理我;而粟末部大王子和三王子出事后,炒花自覺肩上的擔子更重,更沒時間陪我了,甚至還惱怒地趕我走,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看來,鐘金是真的很喜歡炒花,她說著說著,眼眶紅了。
但她極力忍著,沒有落一滴淚。
李鐵搖頭嘆息,道:“那我說一句你不大愛聽的話吧。我也是個男人,對女孩子說沒有時間只是借口,若真的愛一個女孩子,永遠都不會對她說沒時間。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擠,總會有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鐘金怒火中燒,忍受不了別人這么說,咬牙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愛我?”
“那你以為呢?”
“即便如此,也是你害的?!辩娊鹑碌溃恢睕]哭。
兩世為人,也談過幾場戀愛了,就分享一下經(jīng)驗吧!
我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李鐵悠悠言道:“真正的愛情,就像草原上的火焰,從來不會因為大風的吹蕩而熄滅,只會燒得更加旺盛。正所謂疾風知勁草,苦難反而能夠檢驗一段愛情,看它能否經(jīng)得住考驗。依我看,炒花或許并沒有那么深愛著姑娘吧!”
“你憑什么這么說?”
“我也只是說說,信不信由你?!崩铊F道,“要不咱們打個賭,你被抓的消息,肯定很快就會傳到炒花耳中。如果他真的很愛你,是不是應該火急火燎地來救你呢?如果他壓根兒不來,你還懷疑我說的話嗎?”
鐘金這次終于沒有反駁了!因為李鐵的話有道理,如果炒花真的愛著她,肯定會千方百計來救她的。
可是,她捫心自問,真的不敢斷定……但她覺得李鐵這個主意不錯,可以一賭。
一念及此,鐘金昂頭道:“好,我和你賭,但你先放了這些人,否則我們部落的人也會很快找來,讓他們先回去報個平安,確定我在這里很安全?!?p> 李鐵道:“我沒說要殺他們??!雖然你們是外族,可只要你們循規(guī)蹈矩,不隨便搶殺掠奪,與我們和平共處,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p> “朋友?”顯然,鐘金對這個詞很是意外。在她眼中,草原上的部落與中原人勢成水火,永遠都做不成朋友。
“對呀!不僅可以成為朋友,我們還可以相互學習,相互借鑒,互敬互愛,共同提高?!?p> “你又不是皇帝,做不得主,說這些有什么用?”
就在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誰說沒用?我就是趙國的皇帝。”
果然是皇帝來了,一來便沖李鐵舉起大拇指,贊道:“你剛才的話我聽到了,說得很好!無論是愛情,還是民族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