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白虎的話聽進去,但是他不是很耐煩是肯定的,只見他擺了擺手,嬉皮笑臉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怎么連陣法都不會?”
白虎的表情漸漸凝固,他也想會啊,這不是積極地找教材呢嗎?要不是怕你亂講話壞事,現(xiàn)在不是還會繼續(xù)在爭取交換教材的路上前進嗎?
也就一瞬,白虎很快就想到了,這家伙的態(tài)度這么不屑,想必是懂陣法的吧,說不定還研究得比較深,于是面上一喜,問道:
“那你會咯?”
“會啊,這不是很基礎(chǔ)?”
六耳回答起來那叫一個不假思索,甚至還賞了白虎一個白眼。不管怎樣,這個答案正和白虎的意,白虎也就假裝沒有接收到六耳的不屑,就坡下驢,順著這勢就提出了下一步的提議:
“那你教我?”
六耳卻愣住了,又是一番抓耳撓腮之后,才說:
“這個我可說不清楚,不會教!”
“那你有多余的陣法書給我嗎?”
不會教也沒關(guān)系,給書就行,誰還不會自學嗎?白虎立刻調(diào)整方案,改為索要書籍,誰知,有一次受到了六耳的奚落:
“現(xiàn)在誰還用書?當然都是把功法存在玉簡里!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白虎挑了挑眉,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還是得抓緊時間把新的傳承吸收了,照六耳的這種態(tài)度,應(yīng)該多少會涉及一些陣法的知識吧!
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晉升元嬰期了,白虎令里面的那個據(jù)說受到限制必須元嬰期以上才能接受的傳承,應(yīng)該可以接收了。
想到這里,白虎暫時松了一口氣,不再糾結(jié)陣法的事情。
但是六耳的這種交流方式,白虎還是想要試圖掰一掰的。跟他說話,他每次都會偏離重點,每次都會歪樓,實在是太累了!
白虎清了清嗓子,板著臉,稍稍加了一點威壓,嚴肅地質(zhì)問:
“你是杠精嗎?這么愛抬杠?”
“什么精?我不是啊,我明明是靈猴!”
六耳果然稍微收斂了一些,但是下意識地,還是在和白虎抬杠,尤其是說起自己的靈猴的時候,還帶著點骨子里的得意。白虎的嘴角抽了抽,但是很快,又板起了臉:
“嗯?又來?你聽我說話都不聽音的嗎?什么叫意會?什么叫重點?你一直糾結(jié)細枝末節(jié),這一會兒都幾次了?每次都非要把我?guī)岵豢??這樣下去,我也很難辦?。 ?p> 六耳被白虎的威壓和嚴肅打擊到了,這才想起來,對面的是天命之子,是自己的上級,不是能夠讓自己隨便打鬧的對象,尤其是在他不樂意的時候,要懂得看臉色,頓時就蔫兒了。
“哦,好吧,我沒有。”
“???哦!”
六耳的話接地沒頭沒尾地,白虎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應(yīng)該是在說玉簡的事。感受到六耳的失落,白虎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心疼,下意識地安慰了他幾句:
“行了行了,別失落了,沒事的時候,你玩一玩鬧一鬧也是可以的?!?p> 不過安慰歸安慰,該說的話,該定的規(guī)矩,還是得一開始就講清楚。既然六耳一直聲稱自己是他要輔佐的對象,而白虎也隱隱覺得以后和六耳相處的機會長著呢,把話講清楚了,后面才好行事。
白虎頓了頓,看到六耳又恢復(fù)了活潑,覺得他被安慰好了,才繼續(xù)說:
“但是呢,說正事的時候,就好好說,別抬杠,都講清楚了。比如,你剛才說你沒有,沒有什么呢?是沒有玉簡,還是沒有抬杠?這都要講清楚了,不要讓我猜。”
六耳撇了撇嘴,終究是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