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的站在門外,拿著劍,伸著手,就像是打發(fā)一個(gè)叫花子。
楊有福本來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開口了,卻被這個(gè)家伙生生打斷。至于那句話,現(xiàn)在反倒再也說不出來。
他舉起長劍,遙遙指著門外。“你給我滾,誰讓你來的,那把破劍我不稀罕?!?p> “呸!看把你稀罕的,以為公子的劍沒地方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gè)啥球樣?”勁裝漢子一臉不屑。
“要不是公子交代,你以為我會來?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不要正好,可就這么走了,我王順心里不順。有膽的你給我出來,今個(gè)不打的你叫媽,我就不姓王?!?p> 王順拿著劍亂晃,一張臉扭曲著,嘴角的唾沫星子濺的老遠(yuǎn)。
楊有福猛的竄出一步,卻被身后的柳三娘拽住了。
“二弟,別啊,別,咱有話好好商量,好不好?”
楊有福心里憋的慌,猛的一甩手,誰知那柳三娘如同一條蛇纏在臂彎間,甩也甩不脫。
“王順是吧?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一個(gè)狗腿子竟敢在這里亂咬,看我不揭了你的皮?!?p> 蹲在地上的白玉鳴不知道啥時(shí)站了起來,拿著扇子指著王順的鼻子大罵。吳二幾人拿刀舉劍站在身后。
“你以為人多了不起啊!我王順今兒就不信了,來來來,今個(gè)我全接了。”站在門外的王順抽出長劍,一臉陰沉。眼看著一場沖突在所難免。
“你們都給我住手!”一聲尖厲的嚎叫過后,柳三娘溜下地,跳著腳大喊著。
“想要拆了我這翠云樓嗎?一個(gè)個(gè)人五人六的,不就是一把劍嗎?不要就不要,吵的好像斗眼雞,值得嗎?”
她這么一喊,眾人都冷靜下來。王順?biāo)坪跤性捯f,柳三娘瞥了一眼,伸手搖指著大喊道:“你一個(gè)跑腿的,咋那么多事,人家不要,你走就好了,要干架去外面啊,別禍害我。”
“還有你,人家好心送你一把寶劍,不要就不要,牛氣個(gè)啥子吆,喜歡干架嗎?去啊,沒人攔著,出了我翠云樓的門,我要是看一眼就是龜孫子。”
“還有白爺,你也不管管,都是些啥人啊,今個(gè)我豁出去了,你們要打架,先殺了我再說?!?p> 她一陣搶白,活脫脫一個(gè)潑婦,進(jìn)門時(shí)的是萬種風(fēng)情連一絲了沒能留下。
白玉鳴舉了舉扇子,又垂了下來。楊有福覺得自己理虧,也不再吭氣。
可門口的王順卻沒有走,只是收起長劍,憋著一張青臉。
“還不走,是想要我管飯啊?”
“這就走,就走,那個(gè)小子你聽好了?!蓖蹴樦噶酥笚钣懈=又?“公子說了,你不要這把劍,那最好也別用手里的劍,我把話帶到了,至于聽不聽,那是你的事。”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楊有福看了看手里的劍有些疑惑,剛才柳三娘拉他的時(shí)候,他就覺得不對。因?yàn)槟莻€(gè)三娘的手勁也忒大了點(diǎn)。
這會兒,這個(gè)叫王順的指明了是告訴自己這劍有問題,難道真的有問題。
白玉鳴看著楊有福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的劍,就上前一步,想要一觀究竟。
楊有福正在猶豫間,柳三娘一把把劍拿在手里。
“看啥子?一把破劍,還以為是稀罕物,我呸!”
她順手又把劍扔了回來。
“把你的破劍藏好,別又讓人搶了去?!闭f完跳著腳走出了門。
這么一鬧,眾人也沒了繼續(xù)下去的心思。
白玉鳴嘆了口氣,“二弟,今個(gè)算是撞了鬼,要不咱去鴻運(yùn)樓再擺上一桌?”
楊有福沒了心思,這才想起自己折回來的意圖。
“白哥,實(shí)在是對不住了,我一來就鬧得大伙兒不高興,要不就此別過?”
“別過?為何要別過?你把我白玉鳴當(dāng)成什么人了,既然是兄弟就得好好招待?!?p> 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斑@翠云樓不待見咱,咱走就是,總有待見的地方?!?p> 他拉著楊有福的袖子,一起出了門。一樓的大廳里靜悄悄的,連個(gè)人影也沒有。白玉鳴掀翻了幾張桌子,罵罵咧咧的走到了街上。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拉車的馬兒悠閑地甩著尾巴。
楊有福剛要走,白玉鳴卻硬拽著把他拉上了車。
“二弟,你走就走,可得把兄弟送到京城再走??!這一路還得靠你呢?你們說是不是?”
吳二等人連連點(diǎn)頭,讓楊有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玉鳴大怒道:“都啞巴了?”
吳二這才開口,“楊二哥,走啊,你不來,我們罩不住啊!”他一臉可憐相,讓楊有福不好拒絕,于是眾人上車,朝城主府走去。
遠(yuǎn)處街邊停著一輛馬車,王順站在車窗前小聲嘰咕。沒多久,那窗縫關(guān)了個(gè)嚴(yán)實(shí)。
兩女聲從車內(nèi)傳出。
“小姐,你為啥明知道他不要,還要送劍給他?”
“彩云,你不懂,這就叫打草驚蛇。”
“嘻嘻,誰說我不懂了,他不就是那條蛇嗎?”
“唉!看來你真不懂??!他不是蛇,而是那根棍子?!?p> “棍子?怎么會是棍子,小姐你得好好給彩云講講?!?p> ……
馬車動了起來,咕嚕嚕的車輪聲把兩人的對話壓了下去。
翠云路四樓的一個(gè)房間里,柳三娘一臉陰沉,她關(guān)上門,看著房內(nèi)的幾個(gè)姑娘,嘆了口氣。
“那個(gè)云公子不簡單啊!你們看明白了沒?”
幾個(gè)姑娘不敢吭氣,良久,一人道:“我看那云公子像云家的姑娘?!?p> “總算有了明白人,你們都聽好了,咱是夜鶯的人,可不敢讓榮華遮住了眼,都給把眼睛放亮些,將軍要那小子的音信,本來今兒是個(gè)機(jī)會,可誰知……,唉算了,你們下去吧?!?p> 幾個(gè)姑娘低著頭走了出去。柳三娘推開窗,又是一聲長嘆,隨后自語道:“難道是老鐵匠的人?”
這句話說完,她臉色大變,伏在案頭寫了張紙條。又從一隔間里摸出一只信鴿,隨手扔出窗外。
做完這些,她松了口氣,整了整衣服,扭著腰出了門。剛一出門,就大喊道:“白家的,你個(gè)挨千刀的,砸了東西就走,哎吆,老娘不活了!”
翠云樓在這一聲中恢復(fù)了活力,絲竹聲和鶯鶯燕燕的喳喳聲又響了起來,可這些楊有福全都看不見。
丘臨
嗯,有人說,龍陽這個(gè)梗太尷尬了。哈哈,我也這么認(rèn)為,因?yàn)榍鄻抢镎務(wù)匌堦柋緛砭陀行┢婀帧Ul讓我把楊有福打的過重了呢?腦子也不夠用了,一根筋的擰。讀者老爺們要是不喜,就翻過去好了,我哄哄他,讓他再聰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