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神便不告訴小十七了。”他眨眨眼,拿酒杯飲了一口。
“當(dāng)真?”我挑起眉:“華容不愿告知,我便不聽了,不過華容,你這萬年沒有飲酒,這一飲會不會出什么事?”
“小十七,想幾萬年前我也能喝得了幾大壇,如今喝這么些不打緊?!彼眯Φ?fù)u搖頭:“十七,你當(dāng)真不想知道?”
“嗯。”我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不知過多久,我看著華容有些迷離,我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華容,你莫非醉了不成?”
“嗯…沒有…”他搖搖頭:“小十七,陪我出去散散心,可好?”
“你真沒醉?”我眨眨眼,見他的眼神飄忽,知曉他這般便是醉了,也沒有多說話,扶起他,跌跌撞撞向府外走去。
“華容,你重死了。”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還指著我這憶情閣,揚(yáng)言要登上憶情閣的房頂,我被他的作為直搞的牙癢。
“十七,你累了嗎?我抱你吧?!彼犞议e他重,又不由分說地將手放下來,轉(zhuǎn)而就要抱我,我被一驚,忙推開了他,他跌撞了兩下,摔在地上:“十七,你果真還是沒忘掉他?!彼妮p絲輔在地上,云青色的袍子沾染上霧氣,臉畔微紅,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我不知華容口中的他是誰,便沒作理會,又見他被我推倒,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伸手去拉他。
“十七,你為何忘不了致銘?”他突地將我抱住,向后一拉,我跌坐在他身旁,一時有些愣神。
“他…”我的思緒被拉回到六百年前。
“天帝陛下,這是松仁露?!币恍《鸸蜃谔斓凵砼?,將盆中的養(yǎng)生補(bǔ)品放在天帝面前,天帝沒有過多言語,只揮了揮手,那小娥便退了下去。
“憶十七,你可知你犯了何事?”天帝伸手,拿起松仁露,望同大殿中央跪著的我。
我此番是鬼迷心竅,偷了娘娘的金丹,只求可以救我在凡間結(jié)識的小狐貍,我心知這是犯了天條,也不愿過多解釋,便道了一聲:“陛下,小婢都認(rèn)。”
“你可知一顆金丹有升天之效用,你救的那小狐如今已是升了仙。”
“這…小婢不知?!蔽矣行┰尞悾爠e的仙子說,金丹有起死回生之效用,確確是不知還能升仙,那小狐前些日子與別的妖族廝殺受重傷,自己不屬九尾孤一族,人家也不愿收留它,我只好出此下策,偷了金丹。
“那你可知那小狐是何身份?”天帝又問。
“回陛下,小婢不知。”
“那小狐是銀夜狐的后代!”天帝聲音有些慍怒,我不住打顫。銀夜狐,有極高的修煉天分,以銀色的毛發(fā)著稱,萬年前曾為妖界之王,但卻不知什么原因,招惹了天族,被天族追殺,我原以為銀夜一族全部滅亡,因而從未懷疑過小狐,萬般沒有想到,它竟是銀夜族的后代,怪不得九尾族不愿收留它,怪不得別的妖族排擠它,此番我真是哉了,活罪難逃,死罪難免!
“陛下,小婢愿意死!”終究是我救了那小狐,還是讓我來抵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