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太子府的文柔一直目光呆滯,想起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心里便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但是一想起宋末還好好活著,文柔眼神就變得陰狠起來,她不能這樣就算了,她一定要讓顧府和宋末全部下地獄。
文柔仔細想著自己剛被顧峰庭撿回去的時候,既然自己不是真正的文柔,那么誰才是文柔,是宋末嘛,不管是不是她,現(xiàn)在只要自己說她是她便是,說她不是她便不是。文柔突然起身扒住房門,喊道:“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p> 奕陸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意外,譏笑道:“這么快就恢復過神了。”
“主子要去見她嘛?”白衣問道。
“當然,看她要做什么?!鞭汝戧幒莸男Φ?。這次他要從文柔的嘴里得到證據(jù)的下落,在鏟草除根,這樣就又解決了一大隱患。
奕陸看著在暗室里一臉狼狽的文柔,笑道:“好久不見?!?p>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蔽娜岷翢o表情的說道。
奕陸來了興趣,看著這個沒有廢話的女人:“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嘛?!?p> “不就是被文川硯藏起來的證據(jù)嘛。”
“哦!”奕陸笑著看著文柔,“文川硯,怎么稱呼怎么這么生分啊,不應該父親嘛?!?p> “父親?!蔽娜崂湫σ宦暎痪o不慢的說道,“你真當我是真正的文柔嘛。”
奕陸眼色一冷,問道:“你什么意思?!?p> “我什么意思,太子這么聰明不明白嘛?!?p> 奕陸走進文柔,狠狠的捏住文柔的下巴,雖然表情笑著,但是文柔看出來他眼里的不耐煩和殺意:“我不喜歡兜圈子。”
“顧峰庭?!蔽娜峋従彽耐鲁鲞@三個字。
“什么意思?”
“顧峰庭找我假扮了文柔,真正的文柔還活的逍遙自在呢?!?p> 奕陸轉(zhuǎn)念一想,松開了文柔,說道:“宋末?!?p> “太子果然聰明,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必多說了吧。”
奕陸悠閑的坐在文柔面前,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地摩擦著,說:“你把什么都告訴我了,你也就沒有什么價值了?!?p> 文柔冷笑一聲,說道:“太子不需要我這顆棋子嘛,不需要我這顆都是仇恨的棋子嘛?!?p> 奕陸站起來哈哈大笑,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說:“白衣,給文姑娘收拾出一件房間,好生伺候著。”
“是?!卑滓驴戳艘谎酃蛟诘厣蠞M眼都是仇恨的文柔,淡漠的說道,“走吧。”
文柔到了房間,洗了洗澡,她想把身上的惡心氣息都洗掉,洗著洗著卻又笑起來,看著自己的手,陰冷的笑道:“該去索命了?!?p> 文柔從以前淡妝,換上了濃厚的妝,穿著一襲紅衣,去找了奕陸,奕陸看著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文柔說道:“文小姐有何事?!?p> “把他借我,去做一件事?!蔽娜嶂噶酥赴滓?。
奕陸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白衣,笑道:“白衣,跟文小姐走一趟吧?!?p> “是?!卑滓聝?nèi)心并不是毫無波瀾,他并不知道文柔借自己是去做什么事。
出了府,文柔看著白衣說道:“我要去找人,幫我解決他們?!?p> 白衣這才明白文柔是想去找找呢三個混混,不過也確實是上天光顧了文柔一樣,文柔順利的找到了呢三個混混,文柔主動上去搭話:“還記得我嘛。”
呢三個混混看著文柔覺得熟悉但又不記得見過,不過見文柔這么漂亮,便屁顛屁顛的點頭說道:“當然認識,哪有不認識美人的?!?p> “當真是惡心至極的無賴?!蔽娜釁拹旱恼f道。
“美人說的都對,不過美人找我們何事啊?!鳖I(lǐng)頭混混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著文柔。
“來索命。”說完文柔抽走了白衣的佩劍,轉(zhuǎn)頭笑著對白衣說,“沒有佩劍,少俠還能打贏他們嘛?!?p> 白衣沒說話,三下五除二便讓三個混混跪在文柔面前。
文柔上去狠狠地踹了領(lǐng)頭混混一腳,問道:“剛才舒服嗎?”
“是你!”領(lǐng)頭混混被文柔一腳踹倒在地上,又被白衣拎起來,直楞楞的跪著。
“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另外兩個混混說道。
文柔厭惡的看了一眼,拿起劍狠狠地刺向領(lǐng)頭混混的胸口,邊刺邊往前,直到到了領(lǐng)頭混混面前,看著領(lǐng)頭混混瞪著的大眼,笑著說道:“我來索命的?!?p> 看到此幕另外兩個混混頓時嚇尿了,文柔抽出白衣的佩劍看向另外兩個混混,不緊不慢的說:“你們也該死?!?p>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绷硗鈨蓚€混混拼命的磕頭。
文柔看準時機,毫不猶豫的砍下一個混混的頭顱,又轉(zhuǎn)頭看向處在震驚中的混混:“你想怎么死?”
“女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無珠,求女俠饒命。”
文柔搖搖頭,蹲在混混面前說道:“怎么了,怎么求饒了?!蔽娜崧恼酒饋?,拿起佩劍刺向呢個混混的雙目,“既然有眼無珠,便真要有眼無珠才好?!?p> “啊,我的眼睛。”空曠的荒地充滿了混混的慘叫聲。
文柔像是玩夠了,把佩劍交到白衣手上,說道:“替我殺了?!?p> “是。”說完白衣毫無感情的刺向呢個混混,一刀斃命。
“回去吧?!蔽娜峥粗詈笠粋€混混死在自己面前,對白衣說道。
顧府內(nèi),宋末看著南策,眼眶紅了又紅,鼻子酸了又酸,南策笑著拿出紙筆寫道:“姐姐好了,別哭了。”
“南策。”宋末鼻音很重,糯糯的叫著南策的名字。
“姐姐哭得都很丑了?!蹦喜邔懙馈?p> 宋末笑了出來,說道:“你還打趣我,呢個丫頭你可到低查清了。”宋末指了指一直在門外的吳夏槐。
南策點點頭,寫道:“沒什么事情的,是個見識不多的女孩子?!?p> 宋末點點頭,說道:“顧水生應該會讓這丫頭專門伺候你,你可千萬不要拒絕?!?p> “姐姐不回顧府嘛?”
宋末搖搖頭,說道:“七福晉待我很好,我不能不知恩就回到顧府。”
“姐姐多保重?!?p> 宋末笑著揉了揉南策的頭,說道:“好啦,我該回七皇子府了,你好好保重才是。”
宋末回到顧府后,好似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宋末專心伺候顧湘縉,顧水生在五皇子和太子之間周旋,皇上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單勇加大了監(jiān)管力度,陳塵正在為陳新消失的事情焦頭爛額,陳巖,每天都過得擔驚受怕,顧君生還是每日一副宋末的畫像,南策和韞玉教著吳夏槐識字,奕帷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皇上蘇醒,文柔一直呆在太子府休養(yǎng)身體。
半月之后,皇上內(nèi)殿內(nèi),所有皇子妃子都在殿外等候,顧水生也伴在左右。內(nèi)殿里一個小太監(jiān)著急忙慌的喊道:“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眾皇子和皇后趕緊進入內(nèi)殿,皇上被人攙扶起來,倚靠在枕頭上,一進門皇后就哭著跑過去,說道:“皇上,你可讓臣妾擔心死了?!?p> 皇上眼神呆滯,看著皇后也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說了句:“讓皇后擔心了。”
皇后趕緊站起來,把郎中拉到一旁:“皇上的目光怎么如此呆滯?!?p> “許是皇上剛剛蘇醒的緣故?!崩芍姓f道。
太子走過去,看著皇上行了個禮:“父皇好生讓人擔心啊?!?p> “對啊。”奕帷趕緊附和道。奕帷向蠱毒師使了個眼色,他怕讓人看出不妥,便讓蠱毒師暫時停止蠱惑。
皇上的眼神也一下子回來,帶著濃濃的疲憊感:“陸兒,帷兒?!?p> “父皇?!鞭柔⊙劭羲查g就紅了。
“我身子現(xiàn)在乏的很,你們明天再來吧。”皇上說完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奕帷回府后,便急不可耐詢問什么時候才能扳倒太子,自己好登上龍位,陳塵一臉不以為意說道:“五皇子想什么時候動手,我們就什么時候動手?!?p> 奕帷一種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看著陳塵,說道:“濯闌,把蘇將軍,元尚書令和顧尚書叫來?!?p> “是,主子?!?p> 文柔最近這些日子,想著自己該如何讓顧府和宋末付出代價,看著自己姣好的面容,想起了醉紅樓,起身開始梳洗。
文柔出門時,看了一眼在自己房前的白衣,笑道:“太子當真是把你賞給我了啊。”奕陸命令白衣跟著文柔,監(jiān)視文柔的一舉一動。
白衣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文柔,文柔今天穿了一襲紅衣,不似她在顧府以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打扮,來到醉紅樓前,文柔回頭笑著對白衣說:“進去好好跟跟我,別再讓哪個姑娘勾了去?!?p> 白衣微微皺眉,雖然太子以前不少來到醉紅樓,但自己從來沒有進去過,都是在外面候著。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文柔進去。
白衣一進去,就被各式各樣的姑娘攔住:“小哥,來玩啊,讓蘭香伺候你?!?p> 白衣下意識的拔刀,讓姑娘們都不敢靠近。文柔笑著看著剛剛呢個自稱蘭香的女子問道:“媽媽呢?”
蘭香自認晦氣,皺著眉喊:“隆媽媽有人找你?!?p> “誰啊?!币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從樓上歡快的走下來。
隆媽媽一眼就看中了白衣,朝著白衣就過去,文柔擋在白衣前面說到:“隆媽媽,是我找你?!?p> 隆媽媽上下打量著文柔,說到:“姑娘,上來說吧。”
樓上包間內(nèi),白衣在外面候著,文柔見隆媽媽一直往門外看,邊說:“他對女的沒興趣?!?p> “那姑娘來可為何事?”
“隆媽媽這里的貨色也不過如此?!?p> 隆媽媽并不氣,笑著看著文柔說:“姑娘有意?”
“我要一場聲勢浩大的花魁揭示儀式,讓全城所有的有錢人都來,都要看著我?!蔽娜嵴酒饋碚f道。
“不知道姑娘可值得呢么多銀子?!?p> 文柔一笑說道:“包隆媽媽滿意?!?p> “姑娘芳名叫什么?”
“柔兒。”說完文柔便出了門,走出醉紅樓。
出了醉紅樓,文柔轉(zhuǎn)頭看著白衣說道:“看來你往后要多多光顧這種風花雪月之地了?!?p> 白衣看著文柔,并沒有說話。他一向寡言少語,對于太子的命令他從不反抗也從不質(zhì)疑,只是默默的做著,但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文柔,開口說道:“這地方不好?!?p> 文柔轉(zhuǎn)頭,看著白衣笑起來說:“你居然還能知道這地方不好?!?p> 白衣不在說話,跟著文柔繼續(xù)走。
奕帷在府內(nèi)看著元滿,顧峰庭和蘇驍振說說道:“如今父皇身體康健,太子的劣事已經(jīng)瞞不了,還請諸位大人多多費心?!?p> 元滿一直忠心的跟隨奕帷,準確來說是衷心地跟隨婁妃:“老臣必當進綿薄之力。”
“卑職也會向元尚書令一樣?!碧K驍振也附和道。
顧峰庭原本并不想趟這次的渾水,但是看來也是要被逼無奈了:“老臣愿勸說皇上?!彪m然顧峰庭心里想給文川硯報仇,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是好機會。一個搞不好還會把整個顧府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