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城徐杜幫。
“兄弟們,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修養(yǎng),我們今晚就要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好好的收拾收拾須山明這個老賊?!毙烊e起手中的酒。
“大哥,須府守衛(wèi)森嚴我們,以我們現(xiàn)在的兵力恐怕...”杜洋擔憂的說道。
“我已經(jīng)安排部分兄弟在望遠城不同地方鬧事,須山明肯定會出兵鎮(zhèn)壓,再說了我們還有須二公子呢。”
“須行?”
“這個須行比須山明還要心狠手辣,他想借我門得手殺了須山明?!毙烊攘艘豢诰啤?p> “大哥,我們如果今晚真的殺了須山明,豈不是中了須行的圈套?!豹氀壅酒饋碚f道。
“這須行只是想取代須山明的位子,他答應我們,只要須山明死了,就把落村給我們?!?p> “這須行的話能信嘛?”杜洋懷疑的問道。
“這須行以為我們徐杜幫是好惹的,想要堵住我們的嘴,他還太嫩了點?!毙烊笮Φ勒f。
“大哥威武?!北娙苏f道。
望遠城酒涵館
須行站起來給弈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這酒涵館里面的酒啊,喝了一口就讓人再也忘不掉,九皇子嘗嘗?!?p> 弈聖拿起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笑著說:“須二公子的眼光果然獨到?!?p> 須行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九皇子,這地圖我就給你了?!闭f完,須行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
“須二公子給我這么一份大禮,還真是不知道回什么?!?p> “回我望遠城一片凈土?!表毿行α艘宦?,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望遠城民不聊生,盜賊橫行,父親也不多加管理,實在讓我看了很心痛。”
“哦!為了須二公子心中這份凈土,理當為民除害?!鞭穆}把地圖放進懷里。
“多謝九皇子。”須行舉起酒杯給弈聖砰酒杯。
弈聖離開酒樓后,施沅在弈聖耳邊說道:“施世傳來信,徐三今晚要動手?!?p> “動手?”怎么這么快,今日自己才剛得到地圖。
“說是須行也參與了,說殺了須山明,就把落村給他。”
“須行?!鞭穆}淡淡一笑,“那今晚看好戲吧。”這地道不賭也罷,說不定須行早就已經(jīng)堵上了。弈聖看著手里的兩壇酒,笑著說:“你喝嗎,給你一壇。”
“今晚還要保護九皇子呢,等到回去了再喝?!笔┿湫χf。
“那今晚就把七個灌醉吧。”弈聖不懷好意的笑道。
施沅替奕啟捏了一把汗,但又不敢說什么。
“告訴施世,讓他今晚小心點,過了今晚就讓他回來吧。”如果今晚施世能順利找到證據(jù),這徐杜幫也沒什么好呆的了。
“是,九皇子?!?p> 十一皇子府。
蘇木馨正在喂鳥,奕諳氣沖沖的走過來,大聲說道:“你給柔兒說什么了,你這個不省心的女人,一天天的只會惹麻煩?!?p> 蘇木馨只是放下手中的鳥食向奕諳行了個禮,淡淡的說:“臣妾參見十一皇子?!?p> “你這是什么意思,不認錯?柔兒眼睛都哭腫了,你還在好意思喂鳥,真是惡毒。”弈聖生氣道。
一開始知道柔兒就是蘇木馨的時候,自己著實嚇了一跳,本來想告訴靜妃和皇上,但是又怕牽連顧府,而且文柔威脅自己有父親的把柄。就沒再提起,至于自己向文柔說了什么,只不過是說在十一皇子府,她安分守己點,大家都好過,現(xiàn)在她只不過是太子的一顆棋子,棄了也就棄了。
蘇木馨一直不說話,這讓奕諳更惱火:“你為什么不說話,哦,我忘了你的心上人馬上就要是駙馬了,心痛著呢,那你好好在房里呆著,出來害柔兒干什么。吃飽了撐的啊你?!?p> 蘇木馨抬頭看著奕諳:“我不想和你吵?!敝李櫨斄笋€馬,自己確實難受過,但是又覺得不是呢么簡單,顧君生最討厭入朝為官,他討厭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虛情假意,居心叵測。而且他心里喜歡的一直是宋末,怎么又會和碩然公主扯上關系。
“你以為我想和你吵,是你不知好歹,三番五次的惹怒我?!?p> “十一皇子說完了嘛,臣妾先回去了?!闭f完蘇木馨轉身就要走。
奕諳粗魯?shù)睦√K木馨,快要被氣瘋了大聲地說:“我說我說完了嘛,快去給柔兒道歉,柔兒原諒你了,這事才能算過去。”
蘇木馨瞥了奕諳一眼,冷笑一聲說道:“道歉?我為什么道歉,我就欺負她了怎么了,我就是要欺負她,你有本事去告訴靜妃娘娘啊,我沒攔著你,你能讓皇上下旨休了我才好呢?!?p> “你?!鞭戎O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不可理喻,你以為我想娶你啊,要不是母妃說只有我娶你才能娶柔兒,我才不會娶你,害人精?!?p> “十一皇子這回說完了嘛,害人精累了,要回去了。”說完了蘇木馨把胳膊抽回來,“雙兒,走?!?p> 回房的路上,雙兒擔憂的說:“福晉,你每次都這樣氣十一皇子,皇上會不會真的下旨讓十一皇子休了你啊?!?p> “雙兒,我今天下午給你請個郎中給你看看,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是他氣我還是我氣他,如果皇上能下旨讓他休了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蘇木馨瞪著雙兒說道。
“福晉別生氣,別生氣,雙兒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彪p兒笑著做出消氣的動作。
奕諳看著蘇木馨離開的背影,氣的捂住頭:“郁年,你說她是不是蠻不講理,真是不知道當初母妃怎么看上她的。”
“主子,你就別生氣了,柔兒姑娘還哭著呢?!?p> “對對,我地趕緊回去看柔兒?!?p> 須行房內
“主子,我們要不要調須府一部分兵力,我怕徐杜幫應付不來。”朱烎樅說道。
“不用,徐杜幫不除早晚都是個大患,還不如趁這一箭雙雕,如果可以一箭三雕就更好了。”須行不懷好意的笑道。
“主子的意思是....”
“你今晚就是找人看好每個密道出口,千萬不要讓我的父親跑出去了?!?p> “請主子放心?!?p> 夜晚徐杜幫
“兄弟們,今晚血戰(zhàn),為我們死去的兄弟二戰(zhàn),也為我們徐杜幫的威名!”徐三喝完酒后把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徐杜幫!”
“徐杜幫!”
眾人喝完后也把碗摔在了地上。
須府
“父親,徐杜幫呢伙人又開始不安分了,這次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須府附近的百姓了。”須懷擔憂的說道。
“呢個徐三這么沒眼見,這種廢物不要把也罷,去把徐杜幫今晚就給我端了,說不定還能在七皇子面前記一功呢?!表毶矫鞑恍嫉恼f了聲。
“是,孩兒這就去辦?!表殤央m然心里很反對父親與徐杜幫做的勾當,但是徐杜幫一直都比較遵守規(guī)矩,他無法左右父親,平常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他一定要讓徐杜幫付出代價。
徐杜幫
“大哥,人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線人說須懷已經(jīng)領著人馬去了。”杜洋說道。
“好?!毙烊龔淖由险酒饋?,“兄弟們,拿起你們的家伙,給我走!”
七皇子房內
弈聖看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奕啟,說道:“子說,把你主子要緊給我看好,無論什么動靜都沒有你們的事,知道了嗎。”
“九皇子,這....”向子說有些不安道。
“我這人不喜歡廢話,你是七哥的侍從職責就是保護好七哥的安全,其他的交給我?!?p> 向子說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九皇子?!?p> 徐三的人馬很快逼近須府,須山明聽到動靜不對,找來須行:“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須行冷笑一聲說道:“父親,是徐杜幫的人?!?p> “徐杜幫。”須山明疑惑道,“你大哥不是已經(jīng)去鎮(zhèn)壓了嘛。”
“孩兒這就不清楚了,還請父親出去一看。”須行笑著說。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表毶矫魃鷼獾恼酒饋?,往門外走去。
到了庭院,家中大多奴才已經(jīng)躺在血泊之中,須山明生氣生氣道:“你要干什么,徐三?!?p> “喲,這不是須太尉嘛。”徐三冷笑道。
“你要造反嗎,你發(fā)什么瘋?來人,快來人?!币凰查g須府又多出許多兵馬,把須府圍起來。
“怎么回事啊,須太尉?!鞭穆}裝作睡不醒的樣子問道,見到地上這么多尸體,嚇了一大跳,趕緊問道,“須太尉這是怎么了?”
“九皇子?!表毶矫餍辛藗€禮,“是這伙膽大包天的盜賊,見事情要敗露,所以前來滅口?!?p> “你就是呢個皇上派你來的呢個。”徐三挑挑眉,“你們皇上派的這都是什么腦子的人啊,這么久了,一點證據(jù)沒有,一看就個廢人,一起殺了算了?!?p> “大膽,這是當朝九皇子?!表毿写蠛暗馈?p> “算了,不想給你們廢話,兄弟們給我殺出去,殺出一條血路!”徐三大喊道。
“父親?!表毿邪秧毶矫鲹踉谏砗螅翱爝M屋。”
須山明趕緊進屋,須行跟隨其后,施世趁著混亂跑進屋內。
“施沅,給我留個活口,我要帶回去給父皇?!鞭穆}說道。
七皇子房內
奕啟緩緩的睜開眼,聽著外面的打斗聲,果然是他太輕信了弈聖,他當年呢么想要得到認可,怎么可能說罷手就罷手:“子說,把劍給我?!?p> “不行啊,主子,你武功較弱,出去會死的。”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嘛,怎么了現(xiàn)在只聽九皇子了嘛?!鞭葐⒋蠛暗?。
“主子?!毕蜃诱f跪在地上。
奕啟站起來,拔出向子說的佩劍就往外面去,向子說情急拿著奕啟的劍就去追他,弈聖忙于混亂,但是還是看見了奕啟:“七哥,你怎么出來了?!?p> 奕啟看了一眼弈聖臉上的血,生氣的說:“打完這一仗,我在找你算賬?!?p> 須行一路護著須山明到了書房,施世聽到動靜后趕緊躲了起來?!案赣H,你到書房做什么?!?p> “我來拿東西?!表毶矫鞑荒蜔┑恼f道。偏偏須懷出去了,須府兵力少了一半的時候,徐杜幫來了,這證據(jù)一定要拿走,萬一落到七皇子手里就完了。須府密道多,肯定能順利逃出去的。
“證據(jù)嘛,你和盜賊做呢些見不得人的勾當?shù)淖C據(jù)?!表毿袇拹旱恼f。
“你什么意思?!表毶矫骺粗毿?。
“父親,為什么呢,為什么你總是看不見我有多努力呢,為什么你眼里只有大哥呢,我告訴你大哥他回不來了?!表毿行χ谧雷由峡粗┰S狼狽的須山明。
“你什么意思,今晚是你的計謀,是你讓徐杜幫來的?!表毶矫髻|問道。
“對啊,我親愛的好父親?!表毿锌粗种械膭?。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父親?!表毶矫骱ε碌?,連連往后退,摔在地上。
“父親,你不覺得諷刺嘛,你把我當兒子了嘛,你只不過把我當須府的一條狗,我母親死的時候你連看一眼都不肯,無我呢么求你,我跪你,求你,哭你,可你呢,只不過把我一腳踢開,把我囚禁起來?!表毿新蝽毶矫髯呷?,舉起手中的劍,狠狠刺入須山明的胸部。
“你,你?!表毶矫鞅牬笱劬?,慢慢的倒下。
須行把刀狠狠的抽出來,濺了自己一身:“父親,如果你對我有一點點的愛,我又怎么會殺你呢。”說完須行蹲下把須山明的眼睛合上,才開始去找證據(jù)。
須行輕輕轉動書房內一幅畫的畫軸,有轉動桌子上的硯臺,書架上有一層書從中間分開,里面藏得就是證據(jù)。
施世見是證據(jù),趕緊出來搶奪證據(jù)。
須行的反應也很快:“你是誰?”
施世沒有回答須行,須行不是非死不可,主子說了,只要拿到證據(jù)就好。須行從懷中拿出一包粉末灑向施世的眼睛,趁機拿走證據(jù)。又在施世的腹部刺了一劍。
須行把證據(jù)藏好,趕到院子的時候,徐杜幫剩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只剩徐三跟幾個人。
“停?!表毿袛[擺手。
所有人都停止了,徐三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你耍老子?!?p> 須行一臉疑惑道:“徐幫主什么意思啊。”
“我們說好的,你說話不算數(shù)?!?p> “我不懂徐幫主的意思,七皇子和九皇子還在呢。”須行假裝難過的的樣子說道,“剛才你們徐杜幫一個人殺了我父親,不過好歹被我殺了。”
“你胡說?!?p> “我胡說?”須行紅了眼眶說道,“來人啊,把父親的尸體和呢名盜賊的尸體給我搬出來。”
“是?!?p> 過了一會只有須山明的尸體被抬了出來,并沒有施世的尸體,須行也不慌不亂:“看來呢名盜賊并沒有死,不過他已經(jīng)被我傷了眼睛我一定要讓他為我父親償命?!?p> “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兄弟為你父親償命,說不定須山明是你殺死的?!?p> “你少血口噴人,來人啊,放箭!”須行生氣的說。
徐三和其他人最終寡不敵眾,還是死在了須府,藏在密道的施世和施沅送了一口氣,施沅擔心的看著施世,哆嗦的說道:“弟弟,你千萬不能死,我們說好了兄弟倆要一起的,答應哥,別睡過去,別睡過去?!?p> “哥。”施世輕笑一聲,虛弱的說,“父親說過我命硬,死不掉?!?p> 弈聖攥緊拳頭,怒目看著須行,今晚須行是想讓所有人為他的目的陪葬,自己也包括在內,證據(jù)肯定被須行藏起來了,暗中救下的杜洋現(xiàn)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回朝。
須行眼中留著淚向奕啟弈聖說道:“七皇子,九皇子,今晚家父不幸喪命,遇到此事還請七皇子九皇子不要怪罪?!?p> “須太尉死于賊人之手,還請須二公子節(jié)哀?!鞭葐⒄f道。
“多謝七皇子?!表毿锌戳艘谎坜穆},“來人啊,送七皇子和九皇子回房。”
“須行,我有些事情想與你說。”弈聖說道?,F(xiàn)在施沅施世還沒有出來,密道也已經(jīng)被須行堵死,現(xiàn)在只有支開須行才能讓施沅施世出來。
“九皇子有什么事情可否明天在說。我今天實在...須行的聲音哽咽,讓人看了忍不住同情。
“我想去看看須太尉被刺殺的地方,明天我好將此事稟告給父皇?!?p> 須行看著弈聖,最終點了點頭:“請吧?!?p> 到了房間內,弈聖看著這滿地血,問道:“須太尉雖然有錯,但也不曾想過落得如此下場?!?p> “須行看著書房內一切,悲痛的說:“雖然父親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很尊敬他?!?p> 弈聖看著須行,轉臉笑著說:“須二公子今晚好計謀,弈聖佩服?!?p> “九皇子謬贊了?!表毿幸矒Q了一副面孔,笑著說。
“須二公子,不妨出去論事,這里空氣污濁,我有須大公子的消息告訴你?!鞭穆}笑著說。
須行也一笑說道:“九皇子請?!?p> 施沅和施世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才敢出來,施沅按照弈聖給的路線扶著施世到了房內。
房外
“九皇子不妨有什么話直說。”
“我救下了須懷。”
聽到這句話,須行臉色一僵:“九皇子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須二公子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替你所做事情的羔羊。”弈聖笑著看著須行。
“那還請九皇子把大哥交給我?!?p> “不急,還請須二公子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闭f完弈聖要走,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說,“我有足夠的耐心,等著須二公子?!?p> 須行看著弈聖離去的背影,強忍心中怒火,看來以前還是輕看他了,這個九皇子果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