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林殊阿把大寶要來出差的消息告訴林媽媽,以要請客為由從老母親那里要六百塊錢。
“你說的這個大寶,是不是當(dāng)初和你一起賣破爛那個?”林媽媽拿眼斜睨著她,這錢拿得十分不情愿。
啥叫一起賣破爛啊。
林殊阿不想正面回答,你總不能傻乎乎地回答是啊,就是那個大寶,當(dāng)初我倆一塊把課本當(dāng)廢品賣,最后還賺了四十塊錢,特別會過日子。
林殊阿簡直能在腦海中想象出她媽在她答是之后出現(xiàn)的諷刺嘴臉,明知道結(jié)果,干嘛要上趕著去挨罵呢?
哼哼唧唧不說話催她快點掏錢。
林爸爸昨晚喝多被助理送回來,早上本來不想起床,但是迫于老婆大人的暴力手段,此時他正揉著太陽穴勉強坐在餐桌跟前吃早飯,對于親親寶貝被為難的場面表示無能為力。
“你昨天的輔導(dǎo)資料呢。我沒出現(xiàn)記憶錯亂的話,昨天下午某人出門的時候問我要了五十塊錢買書,可我怎么記得你昨晚上空手回來的?”
林殊阿把錢塞到包包里,扭頭就要走,一聽這話,還納悶?zāi)厥裁次迨畨K錢。
仔細(xì)一想,昨天下午自己確實是吃了五十塊錢的炸串,她媽這時候問錢去哪兒了,結(jié)果還能去哪兒,進(jìn)她的肚子里了唄。小眼睛轱轆轱轆地轉(zhuǎn),睜著眼睛說瞎話:“噢,那書我放渠川家了,今天不是還要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嘛,我昨天就沒往回帶!”
林媽媽特別冷艷地笑:“行,今晚上帶回來我好瞧瞧,讓我欣賞一下你這兩天的學(xué)習(xí)成果?!?p> 林殊阿推托:“我晚上跟大寶約好通宵斗地主呢,不一定回來呢?!?p> 沒等林媽媽出言警告她,林爸爸頭一個不答應(yīng)。
這人眼睛瞪得像頭牛似的,聲音十分粗噶“不回來?!”
“不可能林殊阿!”
“甭管多晚都得給我回家,你要是敢在外面夜宿我就報警把那個小崽子抓進(jìn)去!”
林殊阿癟癟嘴,覺得父母大驚小怪,哼哼唧唧就出門了。
呼哧呼哧剛溜達(dá)到小區(qū)門口,林媽媽就打來電話:“昨晚你爸爸已經(jīng)跟你帶教老師溝通過了,我看你也沒有啥心理陰影,下周一就繼續(xù)上班,可以允許你這兩天好好放松一下心情?!?p> 林殊阿還沒等說話那邊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這只猛虎心里那個氣啊,覺得老章不可能跟他們一樣不可理喻!
渠川在她愛吃的早餐店里買了醬包和豆?jié){,在她家小區(qū)門口等了一會兒,人長得好看,又有十足耐心,這景兒就挺出奇的。
更何況渠川長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帥,學(xué)醫(yī)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zhì),這氣質(zhì)擱老章身上可以理解為衣冠禽獸,在渠川身上那就是禁欲。
特欲的那種欲。
一個長身玉立的帥哥拎著兩兜包子油條和豆汁走在大街上晃蕩,有人覺得是暴殄天物,還有人覺得這帥哥挺有煙火氣。
林殊阿現(xiàn)在顧不上欣賞她一直以來都十分著迷的顏值,找到章教授的聊天框直接戳進(jìn)去:你在干嘛?
老章回復(fù)也快:上門診。
還沒等林殊阿長槍直入主題,老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師妹啊?!币鹿谇莴F章則章大夫:“我聽說你最近在家里閑得發(fā)慌啊,沒事沒事,正好大家伙兒也想你了,記得下周一來上班的時候帶點水果哈?!?p> 林殊阿惱羞成怒:“我怎么不知道我發(fā)慌?!”
“呵呵,我知道,你這么勤快的人都歇了一星期了,現(xiàn)在肯定最想上班。不過師兄這人特別會想他人所想,這大周末的就不麻煩你了,你多休息,下周再來看師兄哈?!?p> “你這個狗!你胡說!!我沒有?。?!”誰特么不想在家玩非得上班???
“莫急莫急,師兄這里還有病號,你先自己玩,周一見~”
渠川見她氣急敗壞地朝著手機“呸呸呸”,納悶道:“怎么了?”
就要開始上班的某人淚汪汪:“我媽讓我周一上班?!?p> 渠川:“……”他心想這也沒毛病啊。下周林媽媽也要銷假開始工作了,他自己也上班,林殊阿自己一個人肯定無聊啊。
“我還沒問研討會那個事情呢!”林殊阿掏出手機給老章發(fā)消息,結(jié)尾特別著重加了一句:我也想去?。?!
渠川拉著她的手往他住的地方走,余光瞥到她把手機揣起來的動作,輕輕問道:“回你了?”
林殊阿悶悶不樂,搖頭:“沒有,他剛剛說有病號?!?p> “你跟你老師講了嘛,你會去的對不對?”
渠川看著她閃閃發(fā)亮的小眼睛,內(nèi)心十分掙扎,不忍心打擊她。如果自己要去他導(dǎo)師一定會同意的,主要還是她這里想去會比較曲折。
“……也不一定,到時候再說。你去的話,我可以跟老師說一聲?!?p> 林殊阿河豚臉:“我好不想上班的。”
“上班忙碌的生活比較充實?!?p> 猛虎覺得不開心,掐著他腰上的軟肉咬牙質(zhì)問:“我覺得我們一起玩的生活更加充實!”
渠川能怎么辦,就……“你說的很對?!笨?p> “你家樓下的書店開門嘛?”
渠川跟她在一起三個多月,從沒見著這人主動要去有書的地方湊熱鬧,連見著院里的復(fù)印店都是躲著走,現(xiàn)在就挺神奇,是什么使她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改變,如果可以,他很想現(xiàn)場進(jìn)入今日說法欄目。
“開的,你要買東西?沒有簽字筆了?”
猛虎能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嘛,攢起小粉拳錘他肱二頭肌。
渠川不比皮糙肉厚的章主任,這一下給人打的,估摸著已經(jīng)是軟組織挫傷。
“嘶~”
林殊阿鼓臉:“老子要買書!”
簡直了,她愛的人都沒有一個要相信她是真心主動去學(xué)習(xí)的。
渠川一手拎著早餐,另一只手輕輕揉著那一條受到重創(chuàng)的胳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那買什么書?”不是他說,在他可愛的小女朋友的世界里,小說雜志那也是書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