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與呂蒙正自然不知近在咫尺的紅衣若央腦袋里在想什么,呂蒙正繼續(xù)說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辦妥,就抽個時機回西北吧,不然我怕遲則生變!”
“師兄這話怎講?難道有人想我回不了西北?”
“師兄,實不相瞞,我從回的西北到今,遇到兩次襲擊,一次是在西夷的樹林里,遇到了北狄劍窟的陳北棠,還好有劍門的瘋劍前輩在,也就無事,最后算是化干戈為玉帛,陰差陽錯,還有一段緣分在!”
另外一次最是兇險,在一破敗廟宇內(nèi),遇到一現(xiàn)在都不知是誰的神秘人,竟然當著眾人面直接把我攝了去,還有一金光閃閃的書籍,要不是終南大師兄神游天地救了我,我還真不知會是何后果呢!
難道師兄遲則生變的意思是?。。。
呂蒙正一臉沉默,似在腦中盤算,而另一旁的紅衣若央可沒聽出其中的兇險。
此時滿腦子里都是一個名字,都是那叫北棠的人,北棠,一聽就是個女人名字,什么叫有一段緣分?
少女心中打起了比身旁大師兄更大的主意,不管你是誰,沒遇到罷了,要是遇到了定要你好看!
似乎是下了天大的決定一般,過了半響沉默的呂蒙正才一聲嘆息,目光直直的看向徐來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罷了,沒有依據(jù)。據(jù)我所知當今圣上對待你徐家的態(tài)度一直是莫若兩可的,甚至我感覺都是好大過與壞!”
“但怕就怕在有讒言作祟,宮內(nèi)有人有別樣的心思。天長日久難免會有所影響?。 ?p> “你還需對這當今皇后慕容婉留一些心??!”
“慕容婉?”
徐來驚訝反問過后,默默點頭。心中暗下記住了這個名字!
雖說人家說了沒有依據(jù),但能被對方開口,想必不會無的放矢。
更是指名道姓了,更不會事出尋常,更何況自己這剛要動身離去,圣上就有旨讓自己入宮,想必那入宮的理由有那人推波助瀾在。
“這是那慕容婉想見上一見自己??!
“師兄放心,師弟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自會留心?!?p> 呂蒙正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來,在喝上幾杯,咱就出門瞧上一瞧這云中山。”
呂蒙正剛要再次倒茶,突然身體一僵,也就一瞬,要不是徐來一直瞧著對方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書院大師兄神情微凜放下茶壺,略微含著歉意,說道:“師弟見諒,師兄突然有急事要去處理一下,就先行離開一陣!還好此時有小師妹在,不然真是失了禮數(shù)了?!?p> “那稍后就讓若央帶兩位走上一走,她從入山起就上崩下跳的,滿山的路徑其實真算起來比我還熟?!?p> 一旁的紅衣若央頓時站起身來,雖然聽著暗暗嘲諷自己的話有些不開心,但已然全被其要先離開的喜悅所代替。
趕緊上前笑道:“大師兄有你這樣的嗎,一直在旁人面前數(shù)落與我,等師傅回來你也不怕我告狀,行了行了!”
“既然有事,就趕緊去辦,莫要耽誤了!剩下的我自會當起這地主之誼,你就莫要擔心了!”
看著全然不顧是在自家地盤,已經(jīng)起身做勢要轟自己的小師妹,呂蒙正呵呵一笑,再次到了聲歉,在幾人注視的目光中出了屋內(nèi),直到院外,一步踏出,殘影頓現(xiàn)!消失天際。
徐來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瞧了瞧一旁目瞪口呆的夢山河,道了句蒙山河直點頭的話來!
“誰說的書院大師兄是天下道理都懂,就不懂武道的?當真討打!”
走了一人后紅衣若央開心的上下打量了徐來幾眼,也學大師兄做派倒好了茶,嘖嘖道:“今天到?jīng)]負刀嗎!少了些英勇氣概,多了些文質(zhì)彬彬。不錯!”
徐來對這十二三歲卻裝足了老氣橫秋的小丫頭,實在是思緒頗為復雜。
第一眼時對其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確實有些看不慣,但最后看其能悄然認錯,感覺其人本性不壞!頂多算是小姑娘頑皮了一些。
直到此次上山,再次看到小姑娘。才發(fā)現(xiàn)與上次有異,貌似熱情的背后隱約有點其他,不由的另徐來有些頭疼。
要說啊,自己所遇到的眾多女子,青妍,念茴,自己最是歡喜,那有過背了一路情分的北棠也相處的十分融洽,也頗有感覺!
但這紅衣小丫頭可遠遠不算,十二三哪怕在精雕細琢,也只是個小丫頭而已。
但又不好明說,說深了說淺了都不合適。暫時只能裝聾作啞,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旁的紅衣若央不知在想什么,看著倒好的茶水兩人未動,趕緊催促道:“怎么喝茶還挑人?換個人倒就不喝了?快點喝,然后咱們出門玩去!”
“六師兄的鐵匠鋪子咱們不去,一會咱們?nèi)タ纯窗藥熜值墓麍@去,他雖然看的頗嚴,并且布了陣法,但最近幾日我已找到破解之法,這回定然要讓他好看!”
徐來一陣錯愕,看著眼前異常激動的紅衣少女,低聲道了句心中早起的疑惑。
“怎么總感覺你是要做賊呢?”
紅衣若央有點肉嘟嘟的小臉一紅,瞟了一眼徐來,說道:“做賊?做賊是上別人家里或者身上去偷,而我那師兄的菜園子就是在云中山我的家中,家人去拿點吃的,叫什么做賊?”
看著一會說果園一會說菜園子,徐來也不打算從小姑娘嘴里探究個出個所以然來。
拿起茶杯,兩口飲盡,看著一旁暗暗發(fā)笑的夢山河,說道:“笑什么笑!趕緊喝,咱們陪我這小師妹逛一圈好走,當真以為昨夜喝過酒了,起個大早很好受嗎!”
夢山河早已摸透了眼前少年殿下的脾氣,聽到其雖然惡狠狠的說將出來,但心里指定不是那般,臉不笑心笑的說了句:“屬下清楚了!”
杯中茶飲罷,三人出了屋外,紅衣若央一瞥依舊跟隨的夢山河,雖然無話,但眼里的威脅感十足,都說人不棄,天難負。
突然福致心靈的夢山河,竟然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深意,看了眼徐來,躲避其目光喃喃道:“哎!這茶真好,竟然喝過之后還有乏困了,殿下我就不去了,先在車上休息一番!”
說罷不理徐來是否答應,竟然破天荒的善做主張徑直朝著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