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暄立刻反握住老夫人:“不是的外祖母,萱兒無事,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擔憂的看著齊暄。
算了,如今恐怕只有外祖母知道這件事了,況且她那么看中姨母,應(yīng)是不愿她的血脈流落在外吧。
“外祖母可知,當年姨母留下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你這孩子莫不是糊涂了?你姨母的孩子不就是你萱兒妹妹么,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呀!”
“可是前兩天萱兒出了點意外,被歹人陷害逃到了奉天府,被一個年歲與她相當?shù)哪凶泳认?,那人告訴我,他才是平西王遺孤,還有一枚印了蘇氏族徽的金鑲玉佩!”
“萱兒被陷害?如今怎么樣了?可還好?”
“萱兒無事,外祖母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p> “唉,早在見到襁褓中的萱兒時,我便知道她不是你姨母的孩子……”說著頓了一下,看了眼齊暄疑問的眼神,才接著說道,“便是因為知道如此,這些年我才對她頗多憐惜。也是你姨母不知檢點,她與那蕭穆,并不是正經(jīng)媒妁之言,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她們是在軍營里相識的,我與你外祖父起初本就不同意這樁婚事。”
“這是為何?”
“當時陛下才登基不久,政權(quán)不穩(wěn),但是蕭穆和你外祖都手握重權(quán),若是聯(lián)姻,能有個什么好下場!”
齊暄不說話了,靜靜聽著外祖母。
“可我沒想到,蕓兒她,蕓兒她居然有了身孕!”
“我與你外祖母沒了辦法,便舍了老臉去求陛下賜婚,本想著等兩月后他們成了親便讓你外祖父交了兵權(quán),卸甲歸田??扇f萬沒想到,她們剛成親,就傳來交趾,匈奴同時入侵的消息。便不得不帶兵抵御外敵。那時你姨母已經(jīng)三個月身孕了,若是留在京城,勢必會露餡,你姨母的名聲就完了?!?p> “蕭穆不舍你姨母遭人非議,帶她去了西關(guān)。兩年后蕭穆大勝,回來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萱兒她不可能是蕓兒的孩子,若如你剛剛所說,那孩子可能是就是蕓兒的親生孩子了。
可是他為何要用萱兒把他換進丞相府,難道那些說丞相才是害死蕓兒的兇手的傳言竟是真的?不,這不可能!”
“孫兒也不愿相信,可那人給我看了一封信,說是從小照顧他的阿婆臨終前留下的?!?p> “那婆子又是如何知道這些?”
“信中說,她曾是姨母的奶娘……”
“什么?那人可是姓張?”老夫人激動地握住齊暄的手,殷切的看著他。
“孫兒曾與她們同住過一陣,聽她們似乎是叫她張婆婆?!?p> 老夫人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素月,那一定是素月,難怪蕓兒一出事她便不見了,連帶著蕓兒的孩子也不見了……快,快帶我去見見那孩子!蕓兒的孩子,如今也不知道長成什么樣了?!?p> 齊暄趕緊拉住了激動地外祖母:“外祖母,可不能這樣去,現(xiàn)在萱兒和他住在一起,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跑去認親,你讓萱兒怎么想?雖說她如今失憶了,可她總有能想起來的一天啊。”
“什么?萱兒失憶了?你剛剛不是說她沒事嗎?這可憐的孩子,自小便被換進丞相府,如今還被待人害成這樣,是我們蘇家對不起她……”
“外祖母不必自責,想必萱兒也不會在乎這些,只是……姨母在臨終前,給他和顧朗定了婚約,對了,那孩子叫顧朗?!?p> “這樣也好,如今他們住在一起,也容易互生情愫。顧朗,朗者,明也。這名字起的好。”
齊暄看著外祖母樂見其成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老夫人自小便寵愛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微嘆了一下。
“暄兒,外祖母知道你對萱兒的心思,不過暄兒你要知道,你與她是不可能的,別說她現(xiàn)在還頂著蕭穆遺孤的頭銜,就是將來認祖歸宗,我也不會允許你娶一個對你沒有絲毫助益的女人,哪怕這個人是萱兒也不行。
你既已走上這條路,就沒法回頭了,若是讓你那無能兇殘的嫡兄坐上那位置,你還焉有命在?你與阿朗是不同的。”
“好男兒建功立業(yè)自當靠自己,靠岳家算什么真本事,再說了我爭那位置原先本就是為了萱兒和姨母,若我不能同萱兒在一起,爭它又有何用?”
“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這些年為了萱兒你做的還少嗎?你如今很快就弱冠了,你那嫡兄在你這個年紀已經(jīng)有嫡子了,也是你出生入死得了些功勛,否則你父皇又怎會讓你胡鬧至此,早就給你指婚了!”
“我既然能讓他退一步,自然也能讓他退兩步,外祖母不必再勸了,這皇位我要,萱兒我也要。外祖母且去歇著吧,我抽空會帶顧朗來見你?!闭f完起身向老夫人行了個禮,轉(zhuǎn)身走了。
老夫人看著齊暄遠去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齊暄走出前廳,走到院里的合歡樹下,抬手就是一拳,為何曾經(jīng)他和萱兒做了那么多努力,依然不能在一起,如今萱兒更是失去記憶忘了他,他做這些的意義在哪里……
小院里顧朗吃完早飯便問了顧墨硯齊暄的去處,他有些事情要請教他。顧墨硯不把他當外人,于是便把齊暄的行蹤告訴了他。
齊暄沒有回小院,而是去了他的別苑里,兩年前與萱兒掙下第一筆銀子便買了這里,一切都按照萱兒的喜好布置,只盼著以后在一起了,他便帶她來這里。齊暄看著滿院子梅花,現(xiàn)在正含苞待放。
推開朱紅色大門,入目都是一片紫色,紫色的紗窗,紫色的屏風,甚至連桌上的一套茶具都是紫色。萱兒最是喜歡紫色,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她時便穿了一套紫色衣袍,還不會說話的萱兒便緊緊抱著她不撒手,他一直以為萱兒是喜歡他,后來才知萱兒喜歡一切紫色的東西……
齊暄輕笑一聲,直接坐在地毯上,掏出懷里的酒飲,直接就著茶杯自斟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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