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靈界太子還是原來的太子,可是槿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槿云了。現(xiàn)在的她,叫做姜槿云,出生于南江市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她出生的時候,樓下的木槿花正開的絢爛,父親便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姜槿云,你放手!”穆凡薄唇輕啟,嘴角上揚,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盤里唯一的一塊紅燒肉,此時,姜槿云也是一樣的。兩個人的筷子幾乎同時夾到了那塊肉,可兩人偏偏是誰也不讓誰?!安环牛路?,我是女生哎!你紳士一點,讓讓我不行嗎?”
“都給我住手!為了塊紅燒肉,你們兩至于嗎?多傷感情??!”姜父說完,分別在兩人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我們兩個沒有感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后幾乎同時放開了那塊肉。卻不料,下一秒,被姜父夾起來吃了。兩個紛紛投了向姜父個白眼?!昂俸?,我這是在幫你們解決問題,這樣你們就不用搶了嘛?!苯鸽S即大笑了起來。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姜槿云嘴角邪魅一笑,兩人同時起身迅速回到各自的臥室,在關(guān)門之前姜槿云奸詐的說道:“哈哈哈!爸,既然你這么替我們著想,就把今晚的碗洗了吧,我們就不和你爭了??!”
“這兩個小兔崽子!我不就吃了塊肉嘛,至于嗎?”姜父隨后將目光投到一旁的姜母身上。“別看我,飯是我弄的,再說了女兒讓你洗,又沒有讓我洗。”說完走開,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獨留下姜父一人收拾殘局。
穆凡回到房間后,做了會作業(yè),感覺有些累了,他抬頭卻看到了自己和姜槿云的合照。他想起了那天姜槿云那燦爛的笑臉,那種滿足的笑容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還記得那天,他們在讀初三,想想也是兩年前的事了,可他覺得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
姜槿云抱著一瓶可樂在操場邊上安靜的等他打完了籃球。“渴了吧,穆凡哥哥,來!喝口冰鎮(zhèn)可樂壓壓驚?!碑?dāng)看到大汗淋漓的穆凡過來時,姜槿云殷勤的遞上了她精心準(zhǔn)備的可樂?!澳悴粫诳蓸防锵露玖税??”穆凡也沒給她留一點面子,原本想她會翻臉,誰知姜槿云非但沒有翻臉,還依然笑嘻嘻的對他說:“哥哥,你說什么呢,我對你這么好,怎么舍得對你下毒呢?”突然,穆凡眼前閃過了以前她整自己的畫面。她知道自己害怕蛇,就去買了條仿真蛇放在他的抽屜里,還有最可氣的一次,她模仿別人的筆跡,給自己寫了一封情書,害得他在約定的地點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時常被她拿這件事嘲諷,想想這些,穆凡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后脊梁骨有點發(fā)?!坝猩妒?,直說,別整這些沒用的。”穆凡給了她一記大大的白眼。
“就知道穆凡哥哥對我最好了,我想要點錢可以嗎?”姜槿云邊說邊拉著穆凡的衣角撒嬌。
“就知道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要錢干嘛?”
“我想買一個照相機,哥哥,你不會不同意吧?”穆凡一開始是不想給她的,但無奈,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后也只好妥協(xié)了。就這樣,姜槿云拿著穆凡的零花錢加上自己平時存下的買了一臺照相機,姜槿云抱著照相機從店里出來的那一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就這樣,他們有了唯一一張只有他們兩個的合照。不知為何,看著照片上那個滿面春風(fēng)的小女孩,他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遇見姜槿云的時候,不是在姜家,而是在學(xué)校。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發(fā)現(xiàn)了姜槿云的特異功能,那會兒他們才六歲,上小學(xué)一年級,課間時間,他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出于好奇心,他也跑了過去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只見姜槿云蹲在中間,小小的身影,面對這么多人,卻絲毫沒有懼怕。她不停的與人爭辯著:“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可以聽到小草說話。”可是,無論她怎么說,怎么大吼著,可是周圍的人無情的嘲笑,沒有人相信她,幾乎每個人都覺得她是個奇葩。穆凡徑直的走到女孩面前,用他的小手拉起她的小手說:“沒事,我相信你!”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時,人群才一哄而散。后來的時間里,穆凡也親眼見識過她的特異功能,那小草好像真的可以聽懂她說的話,讓它往哪邊就往哪邊,不僅小草,他來她家那年,他看到了她和木槿花說話。
穆凡是八歲的時候來到這個家庭的,姜父和姜母是他生父母的摯友。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清楚的母親和父親臨走前跟他說只是去一個月就回來接他回家,讓他先在姜叔叔家暫住一段時間,開始他會經(jīng)常在門口張望,總覺得下一秒,爸爸媽媽就會笑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帶他回家??墒且粋€月,半年,一年都沒有看到他們再回來,慢慢的就不去看了,因為不想被一次次的失望吞沒。在他十一歲那年,他知道他們不會回來了,姜父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的父母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車禍。那時的他心如刀絞但是卻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有時清晨醒來的時候,枕頭上早已濕了一大片。慶幸的是,姜爸姜媽視他如己出,從小都是姜槿云有什么,他就有什么。
然而,和姜槿云平靜歡快的人間生活比起來,莫南宸這邊就沒有那么順利了。他禁足的這些年來,一方面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另一方面,他也在派遣影衛(wèi)探聽朝堂的消息。這些年,雖然他行動受到了限制,但是,有些事情變得更好著手,畢竟,他一個犯了錯的太子,禁足時期的一些行動便有了好的掩護。
他早就知道五千年那場狐狼大戰(zhàn),定與自己的皇叔莫煉有關(guān)。自從狐王登基以來,那只老狐貍的不甘與野心就越發(fā)明顯。狼族一向與狐族不和,更是對狐王統(tǒng)領(lǐng)靈界極度不滿,十幾萬年來一直都是自立幫派,狼族想方設(shè)法想讓狐族滅絕,自己好取而代之??墒?,狼族生性兇殘,秉性不良,其首領(lǐng)剎天更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之人。若真讓狼族奸計得逞,它又如何會容得其他生靈,到時整個靈界將永無寧日。
千年前的大戰(zhàn),狼族大敗而歸,元氣大傷,可是,奪位之心仍舊不滅?,F(xiàn)在,想必正在養(yǎng)兵蓄銳,伺機而動。正在沉思之際,楚風(fē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