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們趕到梅林時,就看到她們的分工協(xié)作,阿花和田蜜兒倒沒什么想法,只是柳阿婆的臉色卻是微怔。
柳小清和玉蘭,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聽到玉蘭一口一個小清哥,玉蘭長的嬌滴滴,說話聲音也非常悅耳。
“蘭嬸?!碧锩蹆簺]有看到柳阿婆的表情,她只想知道,這大半個時辰,四人的進(jìn)度如何。“摘得如何了?”
玉蘭回道,“我們四個人背過來的竹筐差不多摘滿了?!?p> 她們背的竹筐不算小,都是農(nóng)家挖豬草用的大竹筐,而且梅果也壓重,五六十斤有的,田蜜兒對這進(jìn)展非常滿意。
“正巧,阿婆和阿花姐帶了竹筐來,我們再摘滿兩筐,就先送回去一趟。”玉蘭上前幫忙拿竹筐。
柳阿婆不用她幫忙,自己放了下來。
“這樣吧,大清、華月、玉蘭,阿花,你們先把那四筐背回去,我和小清先留在這里摘一會,等你們回來,這兩筐也差不多了?!?p> 柳阿婆這樣的安排,讓田蜜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她才發(fā)現(xiàn)柳阿婆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其他人沒想那么多,在農(nóng)家,女人干農(nóng)活不比男人少,不過五六十斤的東西,女人背起來也并不難。
待四人離開,柳阿婆才走到小清爬的那棵樹下,剛才柳小清一直沒有從樹上下來。
田蜜兒跟在柳阿婆旁邊,仰著頭看這位小舅舅,背著光,倒是有些英俊,雖然已經(jīng)二十多高齡未娶妻,在農(nóng)家是大齡剩男了,可是在田蜜兒這個現(xiàn)代人眼里,卻正是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
“娘,你歇著,我來摘就行?!绷∏迨疽饬⑵艑⒅窨疬f給他。
可是柳阿婆卻沒有動作,她低著頭好像在猶豫什么。
“娘?娘?”柳小清喊了兩聲。
柳阿婆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小清啊,你...”
柳小清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娘,那眼睛里滿滿的不贊同...他突然明白了。
“我知道的,娘。”
“嗯?!?p> 母子兩像打啞謎一樣,田蜜兒聽得一頭霧水,心中的八卦之魂在燃燒。
“姥姥,小舅舅,你們在說什么?蜜兒都聽不懂?!碧锩蹆貉b著懵懂的樣子問。
可惜,柳阿婆和柳小清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回答她。
“蜜兒啊,你待在一旁不要動哈,你看著就好,讓你小舅舅摘就行了?!绷⑵呸D(zhuǎn)移話題。
田蜜兒不再多話,她是很想八卦,但是并不想做個討人厭的孩子,所以識相的閉嘴了...
不過,柳阿婆從什么時候表情不自然的?好像是到了梅林以后,在梅林,柳小清并沒有什么不對勁...他的竹筐滿了,便幫玉蘭摘梅果...
幫玉蘭?玉蘭...田蜜兒恍然大悟,看來...柳阿婆是擔(dān)心柳小清和玉蘭有什么...畢竟一個是大齡剩男,一個是新寡婦...可是再回想剛才母子兩的對話,事情似乎又沒有那么簡單...難道有什么事情,是不為人知的?
此后,柳阿婆和柳小清之間再沒有互動,田蜜兒閑著也無聊,便告別他們,去別處逛逛。
山里的寶貝多,各種本草,野菜,野味啥的,現(xiàn)代各種紀(jì)錄片都沒法把山里的寶貝拍盡。
田蜜兒最感興趣的是水果,尤其喜歡釀果酒,而且不同的季節(jié),都有各自應(yīng)季的水果,可以釀造不同的果酒,既可以感受釀酒的喜悅,品嘗酒液芳香,還可以果酒和甜品餐點結(jié)合,果香四溢。
對于釀果酒,田蜜兒如數(shù)家珍。春季釀梅子酒、草莓酒、青梅酒、桃子酒、枇杷酒、楊梅酒、桑椹酒;夏季釀櫻桃酒、荔枝酒、李子酒、水蜜桃酒、葡萄酒、油桃酒、芒果酒、西瓜酒、龍眼酒、百香果酒、火龍果酒、榴蓮酒、酪梨酒;秋季釀石榴酒、鴨梨酒、梨子酒、柚子酒、柿子酒、蘋果酒;冬季釀-葡萄柚酒、西紅柿酒、奇異果酒、柳橙酒、桔子酒、金桔酒、金棗酒;四季可釀楊桃酒、芭樂酒、蓮霧酒、菠蘿酒、木瓜酒、香蕉酒、檸檬酒、椰子酒、萊姆酒、香瓜酒、哈密瓜酒。
田蜜兒在山里逛了半個時辰,沒有新的收獲,她決定先回到梅林。
梅林里,柳大清丁華月夫妻,阿花和玉蘭都已經(jīng)回來了,玉蘭很自然的走向柳小清在的那棵樹,還沒到那里,樹下的柳阿婆先開口了。
“玉蘭,你和阿花去那邊摘吧?!?p> “好。”玉蘭聽了,沒什么異常,直接回頭找阿花去了,她原本就是想去和柳小清說一下,她和阿花姐一齊摘了。
柳阿婆見玉蘭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心里落下一口氣,好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當(dāng)初那件事,柳阿婆和柳小清母子倆諱莫如深的話題。
“娘?!碧锩蹆鹤叩桨⒒ㄉ磉?,她正摘這一棵梅樹低處的梅果,玉蘭則在樹的另一邊。
阿花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么異常,便繼續(xù)摘果子。
“蜜兒?!钡故怯裉m從樹那邊探出頭來,“你去哪了?你娘可擔(dān)心了,一直念叨著呢。”
說完,則取笑阿花,“阿花姐,怎么蜜兒來了,你倒不說話了,怎么,對自己女兒還不好意思呢?”
阿花瞥了她一眼,“就你話多,趕緊摘果子?!?p> “嘻嘻?!庇裉m笑嘻嘻的退回去,繼續(xù)摘果子。
田蜜兒也加入她們,幫阿花摘梅果,很快,六個竹筐便摘滿了。一個早晨就摘了十筐的梅果,每個筐里五六十斤,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五六百斤了,這里五十棵梅樹,也摘光了八九棵。
眼看著到了午間,日頭愈發(fā)大了,早晨帶的餅子都吃光了,大家饑腸轆轆。
等一眾人回到阿花家,院子里的角落里已經(jīng)堆起了梅果,再將六筐梅果倒上去,便堆得像座小山一樣。
“蜜兒,這么多梅果,你到底要做什么???”阿花看著眼前的小山丘,忍不住問出口,這里有五六百斤,每十斤兩文錢,這里就得一百多文。
田蜜兒翻了翻地上的梅果,這些梅果有青色的,也有黃色的,青色的可以泡青梅酒、做梅子醋,黃色的可以加工腌制做成話梅。
“娘,我要買些陶罐,還有粗鹽、糖和酒。”雖然銀子都在田蜜兒身上,不過她還是要和阿花娘說的。
“買這些作甚?”阿花學(xué)著田蜜兒的樣子,將青梅和黃梅分開,頭也沒抬。
“做青梅酒和話梅干?!碧锩蹆褐苯痈嬖V她,也不藏著掖著,阿花娘可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沒什么可隱瞞的。
阿花聽到從未聽過的詞兒,抬起頭來看向田蜜兒,“這東西娘從來沒聽過,你看著辦吧,娘就給你打下手就行?!?p> “謝謝娘?!?p> 柳阿婆在阿花家里,給大家做了飯菜。
用完飯,日頭太大,田蜜兒便安排大家一起挑揀梅果,將青梅和黃梅分成兩堆,阿花和玉蘭則負(fù)責(zé)分別清洗青梅和黃梅,分成兩堆陰干。
大家有說有笑,氣氛非常融洽,不過田蜜兒因為聽了柳阿婆母子兩的對話,再加上自己的猜測,所以對柳小清和玉蘭兩人格外注意。
柳小清時不時的看向玉蘭,可是當(dāng)玉蘭的視線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卻立刻收回眼神,低頭或者轉(zhuǎn)開。
玉蘭則沒有什么異常,對柳小清和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柳阿婆期間借故故意隔在柳小清和玉蘭中間,柳小清才收斂了些。
到了下午,只有柳大清和柳小清上山摘青梅,女人們則留在家中分類、清洗,柳阿婆年紀(jì)大了,小輩不讓她動手,她閑著無事便回柳家準(zhǔn)備晚飯去了。
趁著阿花在清洗青梅,玉蘭也忙著清洗黃梅,丁華月則埋頭分類,田蜜兒挪到阿花身邊。
“娘?!?p> “???你怎么來這了,都是水,別把身上弄濕了?!卑⒒ㄍ扑x開。
田蜜兒順勢走到另一邊,低語,“娘,你和蘭嬸這些天,有沒有聊什么心里話?。俊?p> “什么?”
“就是比如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啊?!?p> “蘭嬸怎么說?”
“說是日后好好掙錢,只要我們母女不嫌棄她,她就一直跟我們一起,有個伴什么的?!?p> “哦?!笨磥恚菦]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了。
田蜜兒對自己這么八卦也是好笑,只能說,在這時代,實在是太無聊了,現(xiàn)代的時候,手機(jī)平板筆記本,啥啥都有,怎么也不會有時間八卦的。
她安慰自己,主要是為了怕柳阿婆和玉蘭嬸有什么誤會,以后可是要一起干活的,有誤會不解開,豈不是影響她掙錢的進(jìn)度。
真是一個操碎心的大掌柜啊。
隨著太陽落山,柳大清和柳小清歸來,柳阿婆帶了飯菜過來,今天一天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
田蜜兒終究是沒能八卦出個一二三來,之后的兩天,也是男人去摘果子,女人分類洗果子,柳阿婆做飯,自然也沒機(jī)會再八卦了。
康掌柜離開后,也沒用回信,田蜜兒決定,照常去趕集。
雖然中間錯過一次趕集,可這次田蜜兒依然是四桶愛玉冰,阿花和玉蘭兩人擔(dān)到縣里,很快就被賣完了。
三人又去買了粗鹽和糖,隨后準(zhǔn)備再去買些陶罐。
在路過某個鋪子時,里面的掌柜激動的竄出來...
“蜜兒姑娘...”
竟是多日沒有回信的康永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