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聽她這么說大笑:“真把他當唐僧了,捂熟了吃?”
“怎么個捂?”趙蓉問。
“我就這么想吶,趙姐看行不行,他前妻不是個律師么,她不是去過一次項目辦嗎,咱就從這上面做文章把水攪混了?!痹潞烧f。
“比如,舉報,你也連帶做一次受害者,臟水都潑那女人身上。不是上次你還說她去工地吃你做的飯讓你難堪這仇不是還沒報嗎。”
“我看你才是這是真人不露像,跟著那個老不死的學得一肚子壞水?!北俾犓@么說著早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可沒她那么小氣,一頓飯而亦。那時劉云還是她的老公,把她當寡婦一般晾著,她這口惡氣逮著這機會發(fā)泄了。只管風月不管錢財。是好主意?!壁w蓉說。
“那還不說干就干起?到時事兒就由不得他了?!北僬f,“讓那些個看不起咱們的人也看看,咱們的手段不比他們差?!?p> 趙蓉聽她這么說,便贊同:“人不是被用來小看的,是用手段來制服那些小看你的人的?!八呐谋俚耐绨蛘f,“老陳也急著等上任吶。鐘震中讓我寫的東西早寫好了,就是心里拿不定還沒投?!壁w蓉說。
“還是咱們趙姐厲害,總比咱們想得深想得遠?!痹潞烧酒饋碚f,“那還等什么,咱們現在就把它發(fā)了不就成了。”
“著什么急,明早想看的人總能看到?!壁w蓉搖搖頭,“這酒還沒喝夠,咱們繼續(xù)?!?p> “我的好姐姐,你這是不醉不歸啊。那個劉云真是可恨,不給他點顏色他當我們空氣了?!痹潞煽蹿w蓉不想回家,知道她還在惱著劉云離家的事兒,“他不珍惜,姐還不能趁興去陪老陳慶祝慶祝,祝賀他就要得到他想要的了?!?。
“那個老頭見著趙姐肯定得脫層皮,明早起不來床。”抱琴吃吃笑著。
“這不就是咱們看家本領么?這叫真功夫?!痹潞陕犞猿孕β暸て鹧?。
趙蓉看二人浪起來也不生氣:“回家,好似一天沒男人都受不了似的?!?p> “劉云這分居鬧得好,硬生生把這么香的美人推入了別人懷抱。”抱琴看趙蓉嘴說著卻在給陳主任打電話,笑得扶著月荷喘息。
.......
段飛收到菜頭的信息不由嘆了口氣,他對鄭蕊說:“這個劉云真是可憐?!?p> “怎么了?”鄭蕊問。
“任命下了,但不是他劉云,是陳文?!?p> “怎么這樣,那個趙蓉不是能手眼通天么?”鄭蕊聽任命的是其他人也有點吃驚。
“看來這個趙蓉真是人老珠黃了,被棄了?!倍物w搖搖頭。
鄭蕊聽他這么說問:“你還拖她辦事吶。”
“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最終沒走她的這條路?!倍物w說。
鄭蕊聽他這么說不由松了口氣:“謝天謝地!”
段飛看她一臉釋然笑了:“鄭老板是重情重意的人,心中那道坎不好過吧?!?p> “誰說不是,我自己都不敢問自己對錯吶?!?p> “我的錯,一忙把這事給忘記說了。我找了其他的人,收集到了些有用東西。”
“什么樣的有用東西?”鄭蕊問。
“那老頭子似乎并不是像外界所說那么寵趙蓉,趙蓉和鐘震中也相互掐著。”
鄭蕊聽他這么說問道:“如何?”
“我聽說劉云這次上不去是因為被人舉報了,聽說還是你那好閨蜜溫曉晴舉報的,把劉云和趙蓉兩個都舉報了,說他在婚內出軌,生活作風糜爛和幾個做小姐的都有染??傊褪且粋€品德敗壞的家伙?!?p> 鄭蕊聽了冷笑了一聲:“這個你也信?”
段飛舒口氣:“這個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是劉云信不信?!?p> 鄭蕊搖搖頭:“那是個固執(zhí)的人,他會信?!?p> “這不就得了,你我不信,但外界大多數人會信,這符合一個正常女人報復心理。”段飛說。
鄭蕊抬頭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問:“他們?yōu)槭裁床环胚^曉晴?想做什么?”
段飛搖搖頭:“說不準,他們總會出牌的,看看就明白了?!?p> “咱們的事兒怎么辦?”鄭蕊問。
“我和儀器供應商談好了,退貨,這個廠子我不辦了,我申撤的資料遞上去了。”段飛說。
“那一套儀器你說退就能退了?怎么辦到的?”鄭蕊問。
“找老秦幫的忙,他幫找了新的買主,知道我們購進就擱置著,我讓了點利一次性全額付款?!倍物w說。
“讓了多少?”鄭蕊問。
“我算了一下,9.5折還能承受?!?p> “這事再拖下去更糟,這個啞巴虧咱們吃了就吃了吧。以后還是別把希望都押在別人身上的好?!编嵢锟戳丝炊物w說。
“這個不用鄭老板教誨,如果不是老秦我跳樓的心思都有了?!倍物w說。
“沒個正性,這么點事都能讓你憂郁到輕生?!编嵢锫犓f就當玩笑話聽。
“這么重要的事到你口中就是丁點事了,可想而知我段飛在你心中份量重著吶?!倍物w笑說。
“那是,我今兒心情好,終于不用跟趙蓉那女人成一伙了?!?p> 段飛聽她這么說就笑:“鄭老板會說話不,你難道還做過公主或以后以風騷見長了?做你的正經生意,打什么歪主意吶?!?p> 鄭蕊被他調侃著不由樂了,感覺這些天的霧霆都散了,云開天晴,那真是爽得很。她不由哼唱起歌,想明天一定約曉晴和明敏好好吃一頓。
劉云在單位收到新領導任命通知,只是看了一眼不說話。辦公室主任看著他問:“新領導辦公室安排在老鐘總以前辦公室么?明天組織部、國資辦的領導要過來,一是宣讀新領導任命通知,二是找您談話,請您準備下。”
劉云聽她說完了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頭子已提前告訴他任命要下了,任的是老陳。至于他因為有人舉報生活作風問題組織上要找談話,如要這事不掀起風浪,老頭子建議他先離職,等事兒平靜了再回來。當時他問是誰舉報的,老頭子只是告誡他最親近的人最危險。趙蓉聽到消息后哭得梨花帶雨,撲在他懷中抽噎不止。
聽老頭的意思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舉報的,現在最親近的就是趙蓉,她不可能做這事,畢竟他升職是她一直希冀的也一直在努力著。以前是溫曉晴,他想到她到項目辦的一幕,不由氣恨,縱使這事不是她做的,也跟她脫不了干系。他還不想辭職,家中經濟狀況不好,澄兒還小,父母年老,一家老小他得撫養(yǎng),趙蓉雖說也工作,但她掙的也僅能供婉兒生活所需。雖說他不擔心找不到工作,但他還是擔心離職后不穩(wěn)定,如果跟著項目走,澄兒就完全得由父母管,那將是很麻煩的事。他本用手指轉著一支筆,沒小心折斷了,他隨手扔了想:“溫曉晴,你就見不得我好么,非要看我劉云身敗名裂才甘心?”
他找出曉晴電話想問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最終還是沒有拔,想回去聽聽父母意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