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少爺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窩回他的沙發(fā)內(nèi)。
余歲間按照約定來到了網(wǎng)吧,就見司冠宇悶悶不樂的坐在那位置上,細(xì)一看,臉上竟然還有青紫的痕跡。
“歲間,對不起……”
他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余歲間啜泣兩聲,道:“我沒有完成你給的任務(wù)?!?p> “哦。”余歲間回應(yīng)。
“哦?”司冠宇突然拔高聲調(diào),“你竟然就回了個哦?”
“不然呢?”余歲間覺著司冠宇有些莫名其妙啊。
“你怎么地也該稍微關(guān)心一下我,問我為什么沒有完成任務(wù)吧。”
“哦?!庇鄽q間恍然大悟。
司冠宇以為余歲間終于是開了竅,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此沒了下文。
“你怎么還不問我?”司冠宇問。
“我為什么要問?”余歲間反問。
司冠宇略有挫敗感,自己將原因給講了出來。
“我回去之后本想給你去查資料的,但是我聽見了一個讓人憤恨的事情……”
“所以你去理論,就被打成這樣回來了?”
余歲間雖然不清楚司冠宇的身份,但見他的樣子,聽他之前說的話,他家世應(yīng)該不俗,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有人敢對他動手才對。
但是,看這個慘樣子,貌似還是下了狠手。
司冠宇連連點頭,甚至擠出了幾滴眼淚。
“歲間,你說如果我出了事故,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p> 司冠宇是更加悲傷了……“果然女人都這樣絕情嗎?”
余歲間的神情是冷了幾分,她問:“我何時要過你?”
“可是,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了的?!?p> 司冠宇弱弱地說,這聲音讓余歲間莫名的想到了祁檸。
“所以,我會把你送回給你的家人?!?p> 余歲間的意思是不會太管他,卻也不會不管他。
司冠宇忽而睜大眼睛,只是還來不及他說些什么,余歲間便已轉(zhuǎn)身離去了。
說起來,余歲間真的是一個很害怕麻煩的人,而與人牽扯,便是會有更多的麻煩出現(xiàn)。
故此,她并不是很喜歡認(rèn)識太多人。但最近,麻煩真是多到爆炸了。
剛回到陸家,陸老夫人又是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你怎么每天都回來這么晚?”
“夫人這樣關(guān)心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p> 余歲間總覺得這個陸老夫人今天有那么些奇怪,想她昨天那樣子,這位夫人應(yīng)該是生氣的不想理她才對。
就像此刻,她的表現(xiàn)也很古怪,聽了余歲間的冷諷,竟然還和顏悅色的說:“那是自然了,你怎么說也還住在陸家嘛,我可不能讓你敗壞了陸家的名聲?!?p> 余歲間一時間竟然還不知道怎么回話。
而此時,鞠爾冬從里屋走了出來,看到陸老夫人與余歲間還上來熱切的打了個招呼。然后拉著陸老夫人聊了一段家長里短,將陸老夫人牽走了。
余歲間不愿意想這其中的原因,她見此后,就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去了。
然而,她的余光瞥見了牽著陸老夫人的鞠爾冬正回頭沖她微笑。
那帶著古怪的笑容中,好像是想跟她說些什么東西,然而余歲間并沒有讀懂。
宴會當(dāng)天,本該去纏著陸薇的余歲間悄悄來到了后門。
“歲間,你怎么知道宋珍雅不會找人來看著我?”
來者是祁檸,她的聲線中顯得有幾分激動。
“像她這樣好面子的人,自然是寧可送一棟樓也不想在全城的人面前丟臉了?!?p> 祁檸聞聲蹙眉,“歲間,你在講什么?”
余歲間下意識的搖頭,祁檸不需要知道這些。她將祁檸打量了一番,看那樸素的模樣,她不由得問:“我不是讓你打扮的好看一些嗎?”
“這樣不好看嗎?”祁檸看了自己一眼,覺得自己的裝扮還是很得體的。
確實,她穿著一件純色的連衣裙,黑長的頭發(fā)就這樣隨意的披在腦后,干凈的像誤入凡塵的仙子。
直男的審美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吧。
“好看,好看?!庇鄽q間連說,“時間到了,我先帶你進(jìn)去,記得啊,你一定要貼在廖家少爺?shù)纳韨?cè)。”
“額……為什么?”祁檸的社會關(guān)系很單純,幾乎沒有跟男生接近過,現(xiàn)在竟然要她時刻跟隨著一個男人,依她的矜持,很難做到。
“我知道你會有些難為情,但是我必須跟你說,你出走時,宋珍雅應(yīng)該派了很多保鏢去找你了。我可能不能很好的照顧你,如果你待在廖家少爺?shù)纳磉叄@群人肯定不敢造次,你也是絕對安全的?!?p> 畢竟之前她跟宋珍雅的讀越眾可沒有說明如果逃走不能被抓回來。
祁檸還在一知半解中,余歲間已經(jīng)帶她進(jìn)入內(nèi)場了。
她走得很急,畢竟已經(jīng)差不多開始了,陸景銘跟陸薇也要過來了。
宴會上人很多,但被萬眾傾慕的也就那一個,正是余歲間的目標(biāo)——廖承律。
他此刻被萬人包圍,人群中的他含著微微的笑意,手中捧著一杯紅酒,他微微晃動酒杯,殷紅的液體在水晶杯中漾出波紋。
“廖少爺,幾日不見,你又帥了。”
廖承律微笑回應(yīng),對于這種恭維的話,他今日已經(jīng)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怕是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時不時的往邊上看一下,看看那個約他過來的人有沒有出現(xiàn)。
想起不久前,他的行程表跟聯(lián)系方式被人給賣了。
那天晚上,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后天晚上你的行程表是空的,請務(wù)必參加陸氏的慈善晚宴?!?p> 這種冰涼的聲線,簡直與厲斯衍如出一轍。
原本,他是將這通電話當(dāng)做普通的騷擾電話,不準(zhǔn)備理睬的。
但后來,他還是決定要看看,這厲斯衍看上的人究竟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只是,從進(jìn)來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各種鶯鶯燕燕給纏上了。而到這個點了,竟然連余歲間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他忽然覺著自己是被耍了,心里積攢了些微的慍氣,他想,回去后一定要跟厲斯衍好好吐槽一下。
“廖少爺,你準(zhǔn)備走了嗎?”
有人看大廖承律扭頭,不由得問道。
廖承律回頭微笑,步伐卻沒停住,而這,就釀成了一樁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