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所謂瞞天過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熙冉一身嫁衣的坐在屋內(nèi),她承認(rèn)此刻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懵然的,第無數(shù)次的在想,上官澤怎么就沒有被氣死呢?
他要是被她的那一紙休書氣的一佛升天,二佛生氣,她也能很高興的轉(zhuǎn)身走人。
他以為掐她脖子的事情,就這么算了?想什么呢?
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屋內(nèi)被人點了燭火,透過大紅蓋頭她能看見被燭火照亮的屋子。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推開。
她聞到了一絲酒氣,想著上官澤這是喝了多少酒?是想醉酒殺人然后不用負(fù)責(zé)任嗎?
夏熙冉安安靜靜的一身嫁衣坐在床頭,腳步聲越來越近,耳邊傳來一道溫潤帶著醉意的聲音:“娘子有禮了。”
夏熙冉:“……”她為什么聽到了一絲絲的笑意?
難不成上官澤腦子被門擠了?
人家都這么說了,夏熙冉不說話也不好,起碼她知道屋內(nèi)還有其他人。于是從床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微微屈身:“夫君有禮,”
一旁的喜娘一臉錯愕,這兩個人是夫妻嗎?這么有禮的夫妻當(dāng)真少見。
那人似乎笑意更加濃重了,拉著她的手,回到床邊扶著她坐下。
喜娘回過神來,帶著笑意的的聲音響起:“王爺,該掀蓋頭了?!?p> 夏熙冉坐在床上,想著一會兒非得讓上官澤那個沒品的丟個人不可,一國王爺新婚之夜傳出什么,還是很讓人期待的。
眼前的蓋頭被人挑起,入目的是一襲紅衣,再往上看……
夏熙冉:“……”臉色狠狠一變!
我去!什么鬼?是她上錯花轎了,還是他走錯地方了?
說好的上官澤呢?怎么換成上官奕了?這迎親的時候古代是有代為迎親拜堂的……這洞房花燭夜也有代替的?
古代可真是趕潮流,她一個現(xiàn)代人都有些懵逼了。
上官奕眉目含笑而看著眼前的女子怔愣的神色,他狠命的趕回來,要的可不就是今天這個結(jié)局?
喜娘看見兩個人不同的表情,也不敢多說什么,這兩個人在一起,不得不說那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尤其是容貌,簡直不要太合適。
“王爺,該喝交杯酒了?!毕材锒酥鴥杀谱吡诉^來。
上官奕接過上面的一杯酒,遞給還在怔愣的夏熙冉。
夏熙冉回過神來接過那杯酒尷尬的笑了笑,挽著上官奕的胳膊一飲而盡,然而面上的紅暈霎時明顯。
上官奕就差沒笑出聲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夏熙冉前世今生都是一次成親,哪里知道成親的流程,看著上官奕遞過來的蓮子,想也沒想的就喂進(jìn)嘴里了。
咬了一口,頓時一嘴的苦澀,正巧這時聽見上官奕的聲音:“娘子,生不生。”
夏熙冉此刻整個人都不好了,皺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好苦……”
上官奕一愣,喜娘一臉錯愕……
鐘靈和毓秀兩個人在一旁急的大聲喊:“小姐,小姐,小姐說生啊!”那語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啊?什么?”夏熙冉一臉茫然的看向那兩個人,一臉的無辜,完全不知道哪里不對。
上官奕輕笑出聲,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人。
“說生啊,小姐!”鐘靈也急了。
自家小姐平日里是個聰明的,怎么今天變傻了?
夏熙冉懵然的看向上官奕,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蓮子?生不生?
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了,反應(yīng)過來臉色更紅了,那人還眉眼含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微微垂眸輕聲應(yīng)道:“生!”
鐘靈和毓秀松了一口氣,上官奕倒是不在意那些。
所有的流程走完,屋內(nèi)的人都退了出去。夏熙冉有些尷尬的坐在床上,此刻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有許多想問的,但是又不知道要從何而問。
“累了吧?!鄙瞎俎容p聲道,語氣帶著心疼。
夏熙冉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道:“還好!”
上官奕起身,將她帶到梳妝鏡前,為她輕輕的取下頭上的金冠。取下來的那一刻,夏熙冉整個人都輕松了。上官奕也沒想到這個金冠竟然這么重,憐惜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被壓疼了吧?!?p> 夏熙冉并未說話,只是臉上的紅暈是有增無減。
上官奕笑了笑,未曾說話,只是手上更加輕柔的為她取下繁重的頭飾。
她靜靜的坐在鏡子面前,看著身后為她取下發(fā)飾的男子,心里可謂是各種心情都有。
她見過他一身素雅的樣子,今日這一身紅色喜服,似乎是將他原本隱藏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
上官奕將最后一根簪子取了下來,三千青絲沒有了束縛頓時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緩緩解開腰帶,褪下華麗的喜服。
他突然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念叨:“我終于娶到你了,你終于是我的了?!?p> 那語氣帶著濃濃的疲憊,卻也有無數(shù)的欣喜和激動。
就好像是時光穿越了許久,終于得到了一般。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是她從進(jìn)了洞房主動開口的一句話。
上官奕松開懷中的人,輕聲一笑:“你到帝都的第二日,我就著手安排了。”
她到帝都的第二日?那他也沒好好休息吧。
他安排好一切,在眾目睽睽之下瞞天過海,瞞的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