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阿孟!阿孟!”沙華急切的呼喚聲在火照腦中響起,那聲音起先很是渺遠(yuǎn),如同從隔一層霧氣的遠(yuǎn)處傳來,隨后逐漸變得清晰而響亮。
“哎呀,吵死了,別喊了?!被鹫站従彽乇犻_眼睛,瞧著沙華那急切的模樣,心頭一暖,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砰!”沙華雙手撐在她的枕畔,俯身死盯著她,沉著臉,眸中是噴涌而出的怒火。
火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生氣了?糟糕,他不會打我吧,不能啊,我只是小小的吐槽了他一句,我也沒做什么啊……
“以,后,”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些字,每說一字,他都俯身向下一點,“不,許,離,開,我,的,視,線!”說完后火照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被放大的臉。
火照用手稍微推了他一下,可他還是紋絲不動。
嗯?推不動?
“聽清楚了嗎?”他的臉又近了些。
火照趕緊偏過臉去,一個勁的點著頭。太近了,太近了!娘誒,這廝又吃錯藥了嗎?
“嗯?”
火照忙道:“知道了知道了?!?p> 沙華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鼻腔中呼出的溫?zé)岬臍庀姷搅嘶鹫盏牟鳖i上,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像是被人用一根羽毛輕輕的撓著,火照登時便羞得滿臉通紅。
沙華瞧她那模樣著實可愛,忍不住想逗弄一番,他再次下傾,對她道:“臉紅了?”他的聲音本就十分的低沉且富有磁性,此時又刻意壓低了聲線,火照的臉又紅了一個度。
她仿佛聽到他在笑,他竟又戲弄于她!
“沒有!”火照氣極,在雙手用力推他的同時轉(zhuǎn)過臉來。
沙華沒料到她會如此快的轉(zhuǎn)過臉來,怎么也應(yīng)該會等他起身后再轉(zhuǎn)。
火照瞪大雙眼,有那么一瞬間她是蒙住的,這,這,這是親上了?!此刻她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了沙華的神色,他是在笑?火照瞬間來火了,她眉頭一皺,一拳錘在了他的臉上。
“嘶……”沙華吃痛,即刻便起了身,他一邊摸著發(fā)痛的臉頰,一邊揶揄道:“我這是養(yǎng)出一只會打人的野貓?!?p> “哼!”火照哼了一聲,抓起錦被蒙住了頭。
沙華搖了搖頭,踱步出了房門。
過了許久,火照感覺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了動靜,便打開錦被將頭露了出來。
她愣愣的盯著上方的床幔,誒?這不是花公公給我安排的臥房嗎?我怎么回到這來了?那個離凰究竟是什么人?她說先帝并未身亡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翻了個身,困意襲來,眼皮都是沉沉的。昨晚探查玄華宮回到這臥房后都是丑時了,今天早上又那么早就被沙華拉去了玄華宮,她實在是困極了,這床也好生柔軟,比客棧的躺起來舒服多了,她打了呵欠后便睡去了。
“說吧,急匆匆的找我來是為何事?”司命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dāng)?shù)膯柕馈_@模樣與當(dāng)初在彌羅宮內(nèi)同孟婆爭論的那個司命差了太多。
“是你將我的法力削弱了嗎?”他想起之前他曾經(jīng)警告他不可在人間對凡人施用法術(shù)。
“我冤枉啊!”司命一聽這話急的直接跳了起來,“你現(xiàn)在本就是肉體凡胎,法力自是不如在天宮那般,話說我警告你不要對凡人使用法術(shù)你聽了嗎?”
沙華似乎并未聽見司命的后半句話,他繼續(xù)問道:“火照那玉是怎么回事?怎么還變成了白色?”
司命瞬間正經(jīng)起來:“那玉本是從孟婆那得來的,現(xiàn)在變成了白色,或許是‘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