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衍驚了。
是他想太多了嗎,閣主怎么像在調(diào)戲他!
怎么可能!
手上還殘留著那一點點溫?zé)岬挠|感,寧衍無知無覺地坐了下來,把手縮回袖子里,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好像就能把那點余溫保留的更久一些。
“好了?!甭逶粕藥紫聵渲Γ_定魚已經(jīng)烤熟了,便拿起遞給了寧衍,“可以吃了。”
寧衍接過去,才猛地發(fā)覺自己剛剛好像做了什么丟臉的事。
我的天,他好像對著閣主在犯花癡。
瘋了吧!
常安說的的確沒錯,閣主的確是個拈花惹草的人。
烤的魚雖然沒有鹽,可已經(jīng)足夠香了。寧衍食不知味地吃著,不動聲色地挪遠(yuǎn)了一點。
還是保持安全距離吧。
雖說他剛才對著那個黑衣人放下了大話,臨到了萬一那個什么祝公子逼急了可怎么辦。
雖說不怕死,但也不找死。
洛云生哪知對面一臉平靜的寧衍心里在想什么,她咬著魚肉,思考著該怎么讓寧衍恢復(fù)記憶。
天一大師不知道云游去了那里,肯定是靠不上了,自己完全沒有頭緒,也不知從何做起。
或者,只能讓寧衍重新再喜歡上自己,有一就有二,絕不是不可能。
只要人還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兒,洛云生簡直不能太輕松。
“小十七,你爹娘可否還健在?”洛云生試探性地問道。
兩年前,定遠(yuǎn)侯寧均帶著寧衍和夫侍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失蹤,后來派人遞了一封告老還鄉(xiāng)的折子,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了。
寧衍答道,“爹娘俱隱居山林?!?p> “那你爹娘就放心你來做這賣命的勾當(dāng)?”
哪有人把自己做的生意說的這么不堪的,寧衍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閣主,發(fā)現(xiàn)對方兩只眼睛都深深地看在自己身上。
渾身突然就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我曾經(jīng)遭了一場大難,救我的大師說算過我的命,我當(dāng)多出來游歷游歷,爹娘便同意了?!?p> 大師?
“是……哪個大師?”
寧衍有些疑惑閣主怎么對他以前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感興趣,但說了也無妨,便誠實道,“是天一大師。”
“天一大師?”洛云生震驚道。
竟是天一大師相救,那記憶一事她必然是知曉的。
“閣主認(rèn)識大師?”
“略有耳聞罷了。那你身子好全了嗎?”洛云生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比如行動力,感官,還有……記憶方面,可有出現(xiàn)問題?”
她的手指甲輕輕叩到了掌心,印出淡淡的白痕。
寧衍警覺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未免太一針見血,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道,“沒有。”
沒有?
撒謊。
之前在宮中,她已經(jīng)明確與他談過一次,即使他不相信她的話,也該知道自己缺失了記憶??伤F(xiàn)在這樣平淡地回答,不得不讓人覺得,這其中有內(nèi)情。
到底是什么。
她善解人意般地不再追問。
“無妨,好了便好?!?p> 兩人在樹蔭下小憩了一會兒,便各自上馬,繼續(xù)出發(fā)。
不知是不是閣主還是寧衍的威嚇起了作用,一路上,沒有了再來刺殺的人。
而在已經(jīng)被拋諸身后的開陽城城主府里,一個面容精致的男子將桌上的茶水全被揮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