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若賦不言,立即將鄭戚如帶往了不遠處的安全地帶,并在兩人身上施了結(jié)界,那結(jié)界將兩人保護在其中,而后立即隱形。
兩人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戎勁那邊的動靜。
這里來了一群人。
帶頭的正是之前押戎勁進來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其后是一群長相微微有些不同的人,似乎非中原人。
一個看上去最年長的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著被關(guān)押的戎勁,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十分滿意。
戴面具的男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侍衛(wèi)們,有些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
戎勁坐在里面,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的樣子,懶洋洋道:“是我做的。若不是你們回來了,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呢?!?p> “哦?”有胡子的男人一挑眉,道:“原來他們還沒有將你的功力給廢除掉啊,我還以為他們辦事十分有力呢。”
戴面具的男人趕緊道:“我們早已將其功力封鎖起來了,照理說,他現(xiàn)在的體內(nèi)應(yīng)該使不出半分功力來的?!?p> 戎勁冷笑道:“你們真以為以你們之力能完全封鎖掉我全部的功法嗎,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有胡子的男人也露出了意味難明的笑容:“哦?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瞧你了,可惜啊,盡管你有通天的本領(lǐng),最終不還是被我們給抓住了嗎?”他仰天狂笑,臉龐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戎勁看著他的樣子,眼里有恨意洶涌起來,而后又瞬間湮滅。
戴面具的人將暈倒的幾人弄醒,而后怒聲讓其退至一邊。
戎勁道:“無因長老,既然你們找到了我們,有什么招就快使出來吧?!?p> 還未等無因長老開口,他身后的一個壯矮的男子便忍不住跳了出來,滿臉憤恨:“你這個可惡的背叛者。等回去了,再讓你好好體會一下痛苦的滋味?!彼秸f越激動,身上竟升起了詭異的黑色焰火,火焰在陰森的牢房里不斷跳躍,顯得十分詭異。
無因長老摸了摸下巴,笑而不語。
躲在暗處的鄭戚如見此狀況,驚訝不已,一下子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與戎勁他們在街上見面的時候,戎勁的身體也升騰出了火焰,而且還是那種不怕水的藍色火焰。不過,當時的戎勁只是為了雜耍,想來他真正的本事恐怕不只如此吧。
戎勁不語,只是拳頭突然握了握。
無因長老突然看到了躲在角落里一直未曾說話的阿林,眼光狠意突現(xiàn),而后伸手一指,一道暗黑色的針便直愣愣地扎在了阿林的身上。
許久未說話的阿林突然醒來,原來之前的他不知為何暈過去了,現(xiàn)在才在疼痛中重現(xiàn)蘇醒。
“啊…”阿林捂著腦袋,痛苦萬分,汗水不斷從額頭上留下來,眼睛似乎因過于疼痛而無法睜開。
戎勁皺眉看著阿林的樣子,十分難過??上ё约旱姆Ρ环庥》庥∽×耍⑶矣捎谥暗恼勰?,自己地身子幾乎不能動了,根本無法幫助阿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無因長老見到眼前的場景,暢快地笑了起來,似乎解氣了許多,他的眼中無端嵌滿了恨意,“放心,你們是不會立馬死去的。我也不會讓你們這么快就輕松地解脫的,你們一定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闭f罷,他重新伸出手來,扎在阿林身上的針就像是有意識一般,立即從阿林的身上鉆出,回到了無因長老的手中。
無因長老收回黑針,陰笑著看向兩人。
戎勁恨恨地看著無因長老。
鄭戚如看見了他們倆之間的眼神,就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她十分不安,也很是不解,他們之間似乎是認識的,可為何彼此之間有這么濃厚的恨意呢?
還未等她細想,無因長老便扭頭對戴著面具的男人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助,讓我們成功地逮到了這兩位叛徒,我們也算是欠下了對殿主的人情,日后定會償還?!?p> 男人恭敬地拱手。
無因長老說完后,便對著后面那群有著同樣裝束的幾人男人說道:“你們,去把那兩個叛徒給我抓住,切記要好好按住他們,不能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伺機而逃,知道嗎?他們十分狡詐,切勿上當?!?p> 說罷,便不再看戎勁二人,而是徑直朝著牢房的出口走去。
戴面具的人聞言,從懷中掏出了牢房的鑰匙,迅速將牢房的門打開。
而其身后那群男人中立即竄出了好幾個人,沖到牢房中去,將戎勁和阿林押住,朝著出口走去,剩余的人跟在后面,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
他們訓練有序,步伐整齊,且全部穿的是黑色的衣裝,看得鄭戚如十分地壓抑。戴面具的男人也跟在了那群人身后。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走遠了,牢房頓時變得無比空曠。
鄭戚如看了看牢房的方向,皺起眉頭,而后抬頭看向遲若賦,道:“你知道那個什么無因長老是什么人嗎?為什么連赤血殿這樣的地方都會聽從他的安排,難道是個什么恐怖的隱世家族里面的人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p> 遲若賦看著遠方,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掙扎:“我想,并非是因為那個族群過于的強大,使得赤血殿被迫聽從,而是因為…那個族群中有什么東西使得赤血殿很感興趣,為了獲得那個東西而幫助了他們,又或者是,赤血殿也恰好需要他們幫忙做一件事情…”
“誒誒誒,你慢點說,我怎么有些聽不明白,什么東西,什么事情來著?”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他們現(xiàn)在算是狼狽為奸吧,不過我也很好奇,那個族群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
鄭戚如有些好奇:“你知道他們是什么族群嗎?”
遲若賦扭頭看她:“我想,他們應(yīng)該來自岐山?!?p> “這樣啊…可是,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只是那無因長老來自那里吧,戎勁應(yīng)該是另一個地方的人。想來應(yīng)該互相是兩個彼此對立的族群吧。”
“非也非也,他們都是岐山的?!?p> “真的嗎?”鄭戚如還是有些懷疑。
“你不信?那就去看看好了?!?p> “好吧?!编嵠萑缤讌f(xié)了:“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去岐山的時候,我們還要讓小月恢復記憶呢?!?p> “也是,那我們就呆在這里吧,等待你的小月打開心扉關(guān)閉結(jié)界與我們說話。”
鄭戚如想了想現(xiàn)在所謂的赤燕一那副百毒不侵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太想跟我們接觸的吧?!?p> 遲若賦的眼神有些幽深:“是啊,有些時候,無心插柳才會柳成蔭,我們現(xiàn)在急著去找赤燕一也是不行的。也許不久的將來,會有意外的收獲?!?p> 鄭戚如點點頭,隨后又帶著懷疑地看向遲若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不肯告訴我…”
“怎么會呢?!边t若賦轉(zhuǎn)開視線,“我們還是先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吧?!?p> “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畢竟現(xiàn)在的小月完全封閉了自己,就算鄭戚如如何努力,想必她都不肯退一步的。戎勁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雖然小月的事也十分麻煩,但至少她現(xiàn)在還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