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木子懷揣著一臉壞笑就摸到阮一行邊上來了。
“那只紅毛似乎認識你?!蹦咀訙惖饺钜恍猩砼?,挑了挑眉。
“你是想讓我去審問他?”阮一行問道。
“不必,你佯裝放了他,再隨便套話,他必定會說點有用的出來的?!蹦咀訉Υ撕苡行判?。
“你如何知曉他會實說?”不知阮一行這是故作無知還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在云夢呆久了,腦子出問題了是吧?來云夢之前,你‘紫竹仙君’的名號誰沒聽過?那個家伙也會御火,肯定對你的滄瀾業(yè)火羨慕不已,你只要擺好你的大師風范,表示出你對這事有興趣,他定然會說出些有用的情報?!蹦咀涌粗桓焙掼F不成鋼的模樣,就差上手了。
“有道理…”阮一行佯裝自己是突然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阮一行也不遲疑,聽了木子所說,就離座往地牢去了。
“木子,別喝了?!睂挫さ奶嵝芽偸菧厝岬牟蝗菥芙^,不過木子的話,還是強硬的命令更有效。
一個早餐木子吃了兩盤蜜糖丸子,還吃了一碗肉末粉條,又跟阮一行喝了不少的酒,見木子又開始倒酒,尨欷忍不住提醒,習武之人可是最忌暴飲暴食,更何況這還是清早。
“這才幾杯啊,不會醉的,放心吧。”木子沒管尨欷,繼續(xù)倒酒。
“若阮兄問出消息,今日便有許多事要做。”尨欷知道木子就喜歡跟自己反著來,就只好搬出木夕了。
“我就是趁我姐不在才多喝幾杯,你還拿她壓我?你是覺得你是個龍王我就不敢打你不成?”木子故作生氣的模樣,一把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往尨欷臉上摔去。
尨欷輕輕一笑,快速的拿出了機羽扇。
尨欷用扇子擋了擋,筷子都掉到了地上,恰巧碰到前來傳話的雨簫。
“您這是?”雨簫見著尨欷舉在面前的羽扇上插了根木筷,對此情狀很是不解,出聲詢問。
尨欷這副情狀讓別人撞見了,立刻就感覺渾身不舒服,連忙起身回避了。
“哈哈哈哈……尨…哈哈…”等尨欷走遠了,木子實在忍不住了,那手足無措還面帶羞澀得樣子在尨欷那樣的大個子身上表現(xiàn)出來,著實令人發(fā)笑。
“咳咳…師傅,樓下有一女子要見你?!庇旰嵲谛卸Y通報。
“?。??…”木子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長居云夢前是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但女性很少,有的話,估計也過世了。
木子理了理衣服,整理了下妝容就跟雨簫下樓了。
只見靠窗的座上,一位女子逆光而座,著一身奶白色的對襟襦裙,長發(fā)及腰,頭戴的流蘇飾品在陽光下有些耀眼,額前的碎發(fā)也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她五官生的精致,只是靜靜的坐著,也引了不少客人的目光。
木子雖不認識此人,但總覺是故人,在腦海中搜索一番,卻無任何印象。
“我是離火山莊的親傳弟子黎扶揚,前來贖回我?guī)熜帧!蹦桥诱酒?,紅唇輕啟,說明來意。
“哦,贖人啊?!蹦咀哟蛄恐璺鰮P,又看看那逐漸升起的太陽,眉頭微微一皺“樓上談。”
木子說完自顧的往樓上去了,黎扶揚也跟了上去。
“贖金多少?”木子一臉壞笑。
“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崩璺鰮P答。
“那用你換你師兄你可愿意?”木子突然來了個轉(zhuǎn)身,高高束起的長發(fā)隨著身形揚起。
黎扶揚因為慣性沒停的住腳步,便迎了上去,腦袋撞到了木子的胸部,由于相互作用而后退了一小步,險些沒站穩(wěn)。
雨簫連忙轉(zhuǎn)移了視線,雨簫很早前就聽說了尨龍殿下與他師傅之間的種種傳聞,早在自己心中給師傅扣上了不近女色的帽子,云夢弟子也都不曾懷疑他們師傅是斷袖的事實,然而這一出,著實讓雨簫懷疑自己對師父的認知。
木子俯身,黎扶揚的臉在木子的眼中漸漸放大“還真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啊?!蹦咀有南?。
“回答我…”木子這姿勢給黎扶揚造成了一股很大的壓迫感,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挨到一起了。
“嗯…可以”黎扶揚面色帶紅,連忙轉(zhuǎn)過臉去。
木子身著紅色束袖圓領(lǐng)長袍,頭發(fā)簡單束起,紅色的抹額遮擋了大半的額頭,讓他藏了些銳氣,柳葉細眉,輕施眉黛,眉角還隱隱間露出彼岸花圖騰的花瓣,唇上也抹了朱紅的口脂,卻是張揚而不艷俗,一雙桃花眼,眉目似含情。
放眼岐坤,相貌能敵木子者,少之又少。相貌與氣質(zhì)都能敵過木子者,只可說還未現(xiàn)世。
“那我去看看你師兄,如果他還活著,就讓他回去?!蹦咀油蝗徽Z氣語氣就冷了下來。
“你對師兄做了什么?”黎扶揚拉高了音調(diào),聲音還有一絲顫抖。
“哼…”木子自顧自的轉(zhuǎn)身往前走,不理會她的發(fā)問。
“姑娘別著急,我們閣主很友好的,一般不會動刑?!庇旰嵜林夹牡男α诵?,既然是師傅看上的,肯定要讓對方留個好印象。
黎扶揚聽了雨簫的話,定了定心神,靜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離火山莊也是江湖大門派,培養(yǎng)出的弟子個個都氣質(zhì)不凡,黎扶揚也是如此,雨簫能感知到黎扶揚的實力并不強,但她站在那的那種氣場,讓人不自覺的對她產(chǎn)生敬重之感。
良久,木子才從那出來,那赤發(fā)男子和阮一行走在她身旁,黎扶揚見了她師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笑容。
木子一看,卻突然冷了臉“紅毛,你叫什么?”
“黎扶風。”黎扶風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眼前這位紅衣男子就是三生閣閣主,對木子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樣,但是剛剛跟紫竹仙君交流一番令他受益頗多,現(xiàn)在心情正好,見師妹來接他,自然也歡喜。
他面上也掛著笑,向黎扶揚走去“師妹,我們走。”
“慢著,根據(jù)約定,只能你一個人走!”木子看著黎扶風,目光凌厲。
“師兄,現(xiàn)在離火山莊正需要你,你快回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崩璺鰮P笑著對她師兄順道。
“好,那你小心?!崩璺鲲L說著,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下走了。
“你套了些什么出來?”木子沒管黎扶揚,也沒進包廂,直接站在走廊上問了。
阮一行細細道來:“先是坤陰府在離火山莊安插了細作偷學絕世功法什么的,然后被離火山莊發(fā)現(xiàn)了,后來坤陰將那敗露辱門的長老驅(qū)逐,哪知那位長老勾結(jié)了擒妖閣,同時對兩個門派下了殺手,以致現(xiàn)在,岐坤和玖城都是一團亂?!?p> “哼…交代的這么清楚,還真是難為他了?!蹦咀右皇帐种械恼凵?,眉頭微皺。
“雨簫,你跟阮兄去把情況向莊主說明,看莊主怎么看?!蹦咀涌聪蛴旰?,雨簫識趣的跟阮一行走了。
他二人走后,這廊內(nèi)悄無聲息的,樓下的喧囂也被隔了個干凈,氣氛甚是怪異。
“進來?!蹦咀哟蜷_茶房的門自己走了進去,回頭招呼一身黎扶揚。
黎扶揚也是大家之女,見過大場面,絲毫不膽怯,鎮(zhèn)定自若的走了進去。
“我們是不是見過?”木子看著黎扶揚的一雙大眼,很是真誠的發(fā)問。
“不曾見過。”黎扶揚低下了頭,此時什么眼神木子也觀測不到。
“哦…那你走吧?!蹦咀右娺@女子第一眼便感覺分外眼熟,腦中卻又毫無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