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因在屋子里往外觀察,土匪們吃飽喝足已經(jīng)睡下了,門外站著兩個土匪,不過一看就是喝了酒快睡著的模樣。
屋子里除了一堆枯草什么都沒有,彩因走到書生面前,小聲的問道,“你想不想出去?”
“在下前去求學未成,當然想出去?!?p> “過來,想出去聽我的。”彩因叫史經(jīng)元來到一起,幾個人圍著一圈合謀了一番。
他們叫史經(jīng)元想辦法叫外面的土匪打開門,彩因躲在門后偷襲,那兩個土匪現(xiàn)在睡的像豬一樣,等會偷偷摸摸的將土匪打暈然后就出去。大家覺得這個決定不錯都同意讓書生去。
書生是最膽小的,可是他在土匪眼里卻沒有威脅,再說,就算有威脅,他一男的不也該去嘛。
“兄臺,在下內急,麻煩放我出去解決一下。”書生有模有樣的裝起來。
外面守門的乍一下聽見聲音左看看右看看還不知道是誰在說話,“這兒呢這兒呢。”
“就在里面解決!”其中一個土匪不耐煩的說道。
“不可不可,此等有辱斯文的事不可做呀!何況屋子里還有姑娘在?!?p> 那兩個土匪一聽里面有姑娘,方想起昨晚抓的那位絕色的女子,其中一個土匪露出了邪淫的嘴臉,湊著臉和另一個土匪說道:“那女的留給老大不要,干脆讓兄弟我倆享受享受?!?p> 兩個人一副色相走進屋子里來,可他們像是忘了彩因會功夫,剛進來就被彩因一一的敲暈了,他們幾個便輕手輕腳的摸著出來了,隔壁房間關著商隊的那幾人,金印凡也將他們放了出來。月亮高掛西邊,過不了多久,天就快亮了,他們得趕緊找到路逃離這里。
可是他們一路上山都是蒙著眼睛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去才好。
“這是一座山,只要不是懸崖,我們就可以摸索著下去?!辈室蚩纯此闹?,這四周全是茂密的樹林,往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說不定在這林中會有野獸出沒?!按蠹冶M量在一起,不要走散了,我們得趕緊走,不然天亮了土匪們醒了我們就逃不了了?!?p> 一行人慌慌張張的在彩因的帶領下往看似平坦一點的樹林里走去了,剛開始的時候路還不陡峭,可越往后路越不好走。金印凡和劉昭雪沒有爬過這樣陡峭的山,顯得很吃力,書生跟在他們后面也是連滾帶爬。
眼看天就要亮了,東方魚肚開始泛白,他們不知道走了有多遠,前方全是茂密的樹木和斜斜的山路。老鷹山上的土匪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跑了,拿著大刀往樹林里找去,可是走出大約一百米時他們就不再往前。
金印凡一行人繼續(xù)向前走著,這一路下來還算比較順利,天已經(jīng)全亮了。走到一塊空地處,他們便全都癱軟在了地上。
“不行了,我不行了,走不動了?!睍方?jīng)元喘著大氣說道?!拔野盐疫@一輩子要爬的山都爬完了。”
“書呆子,要不是你我們會被抓到這兒來嗎?”金印凡也喘著粗氣,沒好氣的說道。
“咦!那幾個人呢?”史經(jīng)元吃驚的說道。
大家聽史經(jīng)元說完話都抬著頭往周圍看去,剛剛一直跟著他們的商隊那幾個人不見了,而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
彩因站起來看一看,“可能是走散了。”剛一說完,附近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劉昭雪本能的嚇得躲在樹后面,金印凡仔細一聽,好像是什么野獸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史經(jīng)元撿起一根枯樹枝拿在手里,彩因的劍被土匪收了,眼睛警覺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金印凡抓起一塊石頭防身,而劉昭雪手上拿著一把刀,金印凡奇怪的看著劉昭雪,“你這刀?”
“我是帶在身上防身的,如果失了清白,我就用它自我了斷。”
金印凡了然的點點頭,是個烈女子啊。
附近開始有了摩擦樹葉的聲音,隨即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頭體軀健壯,四肢粗短,長著獠牙的怪物,嘴里還發(fā)出類似豬叫的聲音。
“哎呀!此乃野豬,要吃人的?!笔方?jīng)元大聲說著。
那野豬朝著金印凡和劉昭雪的方向沖過去,金印凡將手里的石頭甩出去,可那無疑是以卵擊石,劉昭雪手拿小刀,怯生生的伸著手,倆人看見野豬沖過來都摔倒在地,更別說跑了,眼看野豬就要撲到她倆人身上。
這時眼前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擋在她倆面前,這人用手握住獠牙與野豬正面抗衡,對峙了片刻,男子反手拿過劉昭雪手里的刀,揚起手用力刺向野豬的眼睛,野豬頓時吃痛發(fā)出嘶吼聲變得比剛剛更加狂躁,一頓扭打后,只見男子騰空躍起將野豬硬生生踢翻在地,他隨即抽出插在豬頭上的刀往豬脖子狠狠一刺,野豬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這過程發(fā)生的太快,金印凡在一旁看得呆了。
那人拍拍手撣撣身上的泥,一臉輕松的轉過身來?!皫孜辉趺吹竭@深山老林里來了,這山上常有怪獸出沒,沒遇著別的猛獸還算你們走運。”
此男子身高近七尺,不胖不瘦,風姿特秀,他臉上掛著善意的微笑,猶如迎面吹拂而來的春風。
“多謝兄臺仗義相助,我們從山上的土匪窩一路逃下來,逃到此處稍作休息,沒想到遇著了野豬,不知兄臺能否為我們引路,帶我們下山?!笔方?jīng)元恭著手彬彬有禮的道。
“當然不成問題,跟著我吧!”那男子看看史經(jīng)元幾人爽朗的答應著,便走在他們前面帶路。
金印凡和劉昭雪此時仍心有余悸,金印凡努力保持鎮(zhèn)定,他現(xiàn)在是堂堂男子漢,不能比那書生都不如。
“喂,你怎么在這山上?!苯鹩》沧叩侥悄凶由磉?,拍著那男子的肩問道。
那男子看看金印凡,嘴角的笑一閃而過,“我可是小兄弟的救命恩人,“喂”是誰?”
金印凡自知理虧便又問道:“請教這位仁兄姓甚名誰?如何出現(xiàn)在此山中?”
“在下爾朱世,來此山上尋物。”爾朱世答得干脆。
金印凡覺得這人不太誠懇,好像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馬上下山去,最好能去酒樓好好吃上一頓。
跟著爾朱世一路下山都特別順利,一行人到達山下已是沒有了力氣,各自自我介紹了一番后都停下來歇氣。爾朱世看著眾人開口說道:“我現(xiàn)下要去晏城,你們現(xiàn)在如此狼狽,如若信得過我爾朱世,就先隨我一同前往,等換了干凈衣裳,整理好了行裝再啟程也不遲。”
劉昭雪聽見晏城二字,心不由的所動,她立即答應了爾朱世的提議。
金印凡看看彩因,將彩因叫到一邊,她嬉笑著一張臉,對彩因道:“彩因姐姐,你看我好不容易出來了,要不我們過幾天再回去?”
“胡鬧!你出來了一天一夜,府里指不定亂成什么樣子了,今天必須回去?!?p> “我不回去,回去關在那淳王府里,沒勁透了,再說有何都凌背著鍋,等她多背會也沒什么。”
“你不怕王府的人找你,難道連你爹你娘都不顧了?”
金印凡見彩因將金護章搬出來,臉上露出了難色,“我就再呆幾天就和你回去,回去我會給我爹磕頭認罪。”說完也不等彩因同意,轉身跑回爾朱世旁邊,“我同兄臺一起去。”
彩因看向金印凡,也只好同她一道。
“不知史兄是否愿和我們同去?”爾朱世看向史經(jīng)元。
“在下實在是怕再被山賊土匪劫走,在下愿一同前往。”
就這樣,金印凡五人結伴往晏城去了,爾朱世看向劉昭雪略有所思,他緩緩的開口道:“這位姑娘家在晏城?”
劉昭雪見問起了她,目光閃爍著說道:“我去晏城尋親?!?p> “哦!一個人出門太危險,往后還是不要再到荒郊野地里來?!?p> 劉昭雪點點頭,因為其余都是男子,她的話也少,只不過她對金帆卻生出一種親近之感,她也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