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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風靡全朝廷

第二十六章 胭脂店是非

穿越后我風靡全朝廷 時霓 2166 2019-07-14 23:46:02

  柳掌柜的站在杏林坊門口就能見著些許隔壁的情景,柳掌柜大概也無意走得太近。

  楚霓這才十四,又隔著一重又一重看熱鬧的人,就是踮起腳尖,也只能見著里邊的人的發(fā)頂。

  這隔壁胭脂店的老板娘,楚霓是知道的,第一次到杏林坊看過那人,那時老板娘在店里給人推薦胭脂,印象還挺深。

  方才聽墻角這么一遭,挺像家暴。

  往常楚霓不是管閑事的人的,也許是對那老板娘第一印象比較好吧,不知道,她就是想去看一看。

  也是借著身量較瘦,輕易就順著人縫擠到前邊去。

  原本環(huán)境干凈整潔,商品貨物擺放一目了然的胭脂店,現(xiàn)下已經(jīng)一片狼藉。

  胭脂店的布置是,左右兩邊共放著兩四個展示貨架,收銀柜案在后正方。

  此時左邊的兩個貨架都已經(jīng)被推倒地,胭脂大多用緞面匣子裝,隨著貨架倒地,染了滿地一片緋紅的粉末。

  而口脂香露則大多用瓷器小瓶小罐裝著,因此不像胭脂只是散落到地上,口脂裝的是小罐,掉下只是翻了口脂,香露是小瓶,就直接是碎掉了,散了滿地的香露與碎瓷片。

  香露種類應(yīng)該不少,滿屋皆是香氣但卻刺鼻。

  那個尋?;膴y容著裝精致,舌燦蓮花氣質(zhì)十足的老板娘,此時發(fā)髻凌亂,頭上也未見有綴著頭飾,倒是旁邊地上躺著朵絹花。

  左邊臉頰上落著些頭發(fā),卻仍明晰可見印著十分之紅的掌印,出手之人力氣很大。

  此時臉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傷得實在是厲害。

  倒在地上歪著身子,原本低著的頭微微抬起,露出方才被鬢邊垂落的發(fā)絲遮了的嘴角,竟是溢出了些許血絲。

  在那老板娘的前方,站著一個男子,背對著街市,背對著也能見那男子氣息起伏較大。

  楚霓剛從人群中冒出頭來,見到的就是此情形。

  “~嘶~”楚霓驚嘆,老板娘那模樣看起來好疼。

  方才正是一番激烈的吵鬧,才引來的眾人。

  眾人趕至,就只見那老板娘發(fā)絲凌亂、臉上帶傷倒躺在地上。

  女人家家的,又是受傷至此,眾人一見情況如此,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就開始此起彼伏。

  原本背對著眾人的男子聽到指責的聲音就轉(zhuǎn)了過來,應(yīng)和著吵鬧聲就開始給自個兒辯解。

  男子看起來是不下三十的年紀,中人之姿,臉上尤為顯眼的就是那眼下的青黑,黑眼圈較大,顯得整個人頹靡之氣越發(fā)明顯。

  頭戴方巾,身著一身白色裹淺藍包邊的直裰,這樣的裝扮看著本該有文人的溫文爾雅,卻與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還尚未收斂好的兇狠表情著實十分不相稱,配著眼下青黑更顯猙獰。

  大抵也是看見這圍觀之人眾多,也不過一瞬,就將表情調(diào)整好,若不是男子后方還倒地起不來的老板娘著實顯眼,估計也是能將將騙過外人去。

  “看著一表人才,怎的如此心狠手辣,竟對婦人家下此毒手......”一個大娘偏手捂著嘴跟旁人說道,聲音壓根兒就沒壓低,也不懼那男子聽見。

  男子倒是將禮儀做了個周全,甩了甩左右袖袍向店外眾人作了輯。

  做出了語氣猶帶怒氣,卻像是極力忍耐的樣子,對那大娘道:“您這話就是誤會在下了,您有所不知,這婦人...”回身伸手指了一下,猶在地上努力撐著地想起來的胭脂店老板娘。

  “正式在下賤內(nèi),我與她成婚已逾十五載,這么多年從未有生育,本就犯了七出之罪,但在下從未想過休妻?!闭f著,男子做出像是生生吞了恥辱一般的表情。

  繼續(xù)道:“不料...不料,這婦人平日不力于家務(wù)事,家母不過說了幾句,竟對家母百般頂撞,而后不聲不響,也無半句交代就離了家,在下找尋已久,才發(fā)現(xiàn),這婦人竟在外邊另外賃了居所,也不知是不是攀上了什么人,有了銀錢還開了這胭脂鋪?!?p>  聽男子這一番言論,眾人也訝異于這與所見竟是大反轉(zhuǎn)的情況,也無過多的人還記得那男子對婦人的打罵,皆是被這情境吸引了注意力。

  也還是有人在說著那婦人所受的傷,對男子所說心存有疑。

  但世上又有多少思緒清明的人?

  這男子一番連說帶演的,仍是將部分看眾帶離了主線,也是有不少的人開始對那胭脂鋪的老板指指點點。

  因那男子方才說的多少已有所指,尋常眾人心中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心思也是扎根極深,因此這議論的風向,更是直接往胭脂店老板絕對是個不檢點的婦人上面去。

  她丈夫更是說了‘不知她是不是攀上了什么人’,無證無據(jù)的男子應(yīng)該不會信口雌黃,眾人思及此,議論中更是漸漸有了淫啊蕩啊之類的字詞。

  楚霓早先在隔壁聽著吵鬧,一清二楚,又是活在新世紀的新新人類,聽過的渣男故事看過的險惡人性數(shù)不勝數(shù),于是任憑剛才那男的怎么說,她都重點只放在男人身后老板娘的身上。

  老板娘受傷是很重的了,都流了血,挨的打怎么可能只一巴掌?

  她聽著那男的瞎說八道,還說得說得冠冕堂皇,咬著牙眼睛恨恨看著,氣得眼淚不斷,也大約還是痛的。

  使著全身力氣艱難起身,看著大抵是還未來得及開口。

  男子說到“...開了胭脂店”處,老板娘似乎用盡所能使出的吶喊:“你在胡說!”。

  聲音之大之嘶啞,平息了越發(fā)難聽的議論,也招致眾人矚目。

  看得出那胭脂店老板為了能起身,已是不顧手掌底下到底壓著多少碎瓷片,隱隱可見手掌心滲出的血,隨著老板挪動的手,留下一個個淺血色掌印。

  眾人見此番場景,見著這老板這般慘狀,憐憫之心頓生。

  方才一番皆是男子自說自話,就是官老爺斷案也無只聽一方之言的道理,俱是要雙方各執(zhí)一詞,而后尋絲覓據(jù)方可斷是非。

  是以,眾人都伸長了耳朵,等著胭脂店老板能說出什么子丑寅卯。

  “我無所出?我頂撞家婆?我私自另覓住處?”

  胭脂店老板語氣悲痛,聲淚俱下,看著男子眼神帶著恨意,“你怎的不說那燕春樓......”

  老板娘后邊一字聲調(diào)并不真切,眾人未聽清,‘燕春’二字卻清晰入耳,正待老板娘后文,就見那男子高喊一句:“你這賤婦竟還妄想毀我名聲”,語出同時就見他使力抬腿,欲往老板娘頭上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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