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這就說笑了,小的就是吃這碗飯的,
不過……您這琴損壞嚴重,我需要些時日,這樣吧,七日后,公子再來閑居取琴如何?”
“你真的能修好?”
顧清楓再三確認,剛剛他的老板都說修不好了,這小伙計怎么有這個口氣。
“這樣吧,公子”
傾珣隨手扯下了身上的玉佩交給顧清楓,
“這是小的身家性命,就壓在公子這,七日后若是小的沒辦法交給公子一張完好的古琴,您就將這玉佩賣掉,怎么樣,公子你也吃不了虧?!?p> 顧清楓看著手中被硬塞過來的玉佩,又看了眼這小伙計,不知為何也就信了他。
夜里,傾珣坐在燭火旁輕撫這琴的殘骸。
此琴名為千尋,就在它的琴面上還刻有這個名字,沒想到即使沒有記憶,這顧清楓也還是把它當做寶一樣。
不愧是行之的碎片。
“噔噔噔——”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傾珣,睡了嗎?”
小雨?
這么晚了,她來干什么?
傾珣順手從書案旁拿起燈展將燭火盡數(shù)籠罩了起來。
“小雨,這么晚了,不會是一個人睡覺害怕吧?”
面對傾珣的調(diào)侃,蘇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能做到自然而然的忽視了。
“不知怎么的,有些睡不著,仔細想了想,這個點還有可能醒著的也就只有你這位殿下了?!?p> “……”
“我長的這么像是夜貓子嗎?”
“你有心事?”
傾珣正色道。
“誰還每個心事呢?
我只是有種預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悶在心里,慢慢地也就睡不著了?!?p> 傾珣啞然,要是你把你的心事說出來或許她還能幫助一二,你這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又能怎么辦呢?
就算是包治包病的神醫(yī)也總要對癥才能下藥。
“行了,很晚了,你今晚就先睡我這里吧,我陪著你總要好一些?!?p> 蘇雨也沒拒絕,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年她們兩個還是同用的一個身體,相比之下,這同床共枕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蘇雨就帶著傾珣去到了典當行,這是蘇雨在京城開的第一家店。
現(xiàn)下典當行還沒有正式營業(yè),所以店里也只有來來往往地下人,不過,這典當行的裝修風格還真的算是精致,以小雨資源多利用的個性,這恐怕不只是典當貨物這么簡單吧。
“你這是怎么想的,以前你可是從來不碰這個二次轉(zhuǎn)手的行業(yè)啊?!?p> “還能怎么想,”
蘇雨翹起二郎腿,轉(zhuǎn)身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
“商人無非是為了利,而典當這里面的門道可比我們想象中的多得多,況且我們?nèi)耸?,財力不足,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不是,”
傾珣聽得一臉懵,“我們家還財力不足?”
難道她們家不是每天大魚大肉的,而且這位家主甚至是單獨拿出幾百倆銀子供許南殊和許南隱兩人創(chuàng)業(yè)?
這都算是財力不足?
傾珣不禁咋舌,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
嘖,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
“我們既然沒錢又為什么非要在這個寸土寸金的京城里買這樣一個店面呢?”
“因為……賺錢只是一個手段,而不是目的?!?p> 她們真正的目的是復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