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記號論
吃飯的時候,曾益其硬是沒說一句話,一對上吳落蕊的視線,就躲開。
俞辭和柏琰無奈,他可以表現(xiàn)再明顯一點。
到是,吳落蕊一如往常,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體育課上,集體活動之后自由活動,俞辭和吳落蕊坐在看臺上,
這是曾益其第三次被籃球砸到頭了吧?
“你就不怕他被砸傻了?”
反正俞辭沒看出來吳落蕊有心疼的情緒,反而還很開心。
平時不是最護著他的嗎?
“他這樣183的個,表現(xiàn)得像被強了的小媳婦一樣,真的好嗎?”俞辭覺得辣眼睛。
“強,倒是沒有?!?p> “哦,說出你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我啃了他一口,害羞了?!眳锹淙镎Z調(diào)沒有起伏。
“啃哪兒了?”
她轉(zhuǎn)頭奇怪地看向俞辭,理所當然:
“當然是嘴了?!?p> 俞辭:仙女都是這么猛的嗎?
看向球場上,愣頭愣腦的曾益其,真被強啃了?
雖然早就看出來他們有貓膩了,但,他們之間的發(fā)展套路,俞辭以為走的歡喜冤家路線,然后高考過后,面臨離別時,忽然意識到彼此的感情,然后順理成章在一起,繼續(xù)打打鬧鬧?
“所以,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俞辭看她真是一臉懵,而不是裝的后,
“啃了以后,打算怎么辦?”
“哦,沒有打算啊,果子青澀,還不到摘的時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俞辭少有被噎到的時候。
“那你為什么啃他?擾亂敵方軍心,自己趁機上位?”
“我就是想著如果有一天,他的初——啃被別的女生摘走了,我會忍不住打爆他的狗頭!誰讓他一天到處開屏!”
吳落蕊說到這兒就無比怨念。
俞辭表示理解,曾益其和柏琰兩人站一起,人們的視線肯定第一時間落在柏琰身上。
但這并不意味他不優(yōu)秀,畢竟也是學霸來著。
只是柏琰這個參照物的光芒太強!
實際上曾益其長得也很不錯,和柏琰是兩種不同的帥氣,濃眉大眼,尤其是那雙歐式大雙眼皮,一直被吳落蕊羨慕嫉妒恨。
喜歡鍛煉,性格開朗,熱愛交際,他比柏琰要吃的開。
也有女生喜歡她,而且曾益其對女生不像柏琰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反而很紳士,所以吳落蕊說他一天孔雀開屏。
“所以說,你啃他,就跟雄性在自己的地盤上撒尿,是一個道理?”
“你要這么理解,好像也可以?!眳锹淙锲沧?。
俞辭扶額,現(xiàn)在真要同情那個愣頭青了,他估計還在回味?
仙女的想法這么前衛(wèi)洋氣,俞辭竟然無言以對。
但,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能被仙女帶溝里去了?
看著不說話,就是一活脫脫仙女樣的吳落蕊,俞辭到是不好奇她會喜歡上曾益其。
曾益其是真的寵她啊,跟小公主也差不多了。
每天踩著那輛粉紅色的自行車,帶著她風里來,雨里去。
早點一周不帶重樣的,俞辭也沾了她的光。
哦,還任打任罵任掐,不帶鬧情緒的!
這么說起來,倆人確實是互寵,曾益其只能被吳落蕊欺負,處處被她護著,是為了他連柏琰都敢懟的人!
有點羨慕,怎么破?
看到俞辭眼底明顯的羨慕,吳落蕊很嘚瑟,早知道能讓夭夭露出羨慕的情緒有多難,一妖精端得比她還仙!
哦,接下來,仙女冒著粉紅泡泡給俞辭塞了一把狗糧。
“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他就護著我,幼兒園時,就把他自己的蛋糕分給我,再去把別的小朋友的蛋糕吃掉……”
“為什么幼兒園的事,還記得這么清楚?”俞辭木著臉。
后面她用了1000字著重描述了他們之間的愛稱“虎妞?!?p> “我小時候特別胖,他說我這樣像只胖乎乎的,兇巴巴的小老虎,就開始叫我虎妞。后來我長大了,變成小仙女,也只有他還敢叫我虎妞?!?p> 被一個16歲的高中生秀了了一臉……
晚上,柏琰洗過澡,接到曾益其的電話,讓他回他QQ消息。
特意打電話來讓他回消息?
20:32
增益其所不能:【柏琰,柏哥,在不?】
20:33
增益其所不能:【柏哥,你回我一下???】
20:34
增益其所不能:【認真的,認真的問你個問題,也請你認真回答我!】
20:36
增益其所不能:【如果說你被一個人用嘴碰了臉一下,你會怎么樣?】
20:55
琰:【沒有人?!?p> 增益其所不能:【我說的是假設(shè),假設(shè)!】
琰:【沒有假設(shè)。】
這邊的曾益其暴躁的擼了一把頭發(fā),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知心人份上……
增益其所不能:【假設(shè),假設(shè)俞辭突然用嘴兒碰了你的臉一下,你會怎么辦?】
修長的手指頓住,腦海里瞬時浮現(xiàn)俞辭那像花瓣兒一樣嬌嫩的唇,如果印在自己……
打?。?p> 他在想些什么?
增益其所不能:【柏哥為什么半天不回?你該不會是想象了一下吧?壞笑jpg.】
被戳中的柏琰……
【吳落蕊碰你,不要扯到俞辭身上?!?p> 曾益其捶床大叫:“我去!怎么猜到的?”
增益其所不能:【不是,我是假如,假如!那假如這種情況,那個男生應(yīng)該怎么辦?】
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p> 曾益其:我就知道這是陰險的柏琰,不過,還回去?好像不錯?怎么說也是大老爺們,怎么能被占便宜呢?還回去!必須的!
解決了難題的曾益其很快呼呼大睡。
而這邊一向作息規(guī)律的柏琰難得翻來覆去。
凌晨三點,柏琰一臉懵逼地坐在床上,繼而懵逼變?yōu)榻┯病?p> 被子下面的□□,提醒著他的狼狽,或者難堪……
可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夢里的畫面……
青春期,零星的,一兩次也有過這樣,只是夢里大多模糊不清,第一次出現(xiàn)清晰的臉,甚至聲音,香味……
迅速消滅罪證,洗過澡趟在床上,捂住眼睛,智商一向碾壓別人的柏琰,除了難堪,還有罪惡感。
大清早的,俞辭就看見柏琰站在那兒釋放冷空氣,這是沒睡好?
視線不受控制地移到俞辭的嘴兒上,小嘴兒吧嗒吧嗒吐著字。
像是被燙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把腦海里的畫面趕出去。
俞辭看著柏琰像機器人一樣跨上后座,這是怎么?
對上俞辭疑惑的眼神,第一次,柏琰閃躲了。
好在俞辭沒多想。
天知道他多早就出門了,明明可以走路過去學校,偏偏腿就釘在那了。
想躲,又想見到她。
柏琰發(fā)現(xiàn),跟俞辭熟了以后,她好像一個小話癆,一點都不像同學嘴里的高冷不好接近。
這是,喜歡和他說話?
到校之后,曾益其洋洋得意,嘴巴咧得跟二哈似的。
吳落蕊卻變成昨天的曾益其,哦,嘴角破了。
這是反攻了?